“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李爱华最后笑着问何雨柱。

何雨柱没想到李爱华会关心自己的婚事，愣了一瞬，回道：“这不老太太去世后，总觉得她对我还是挺好的。按照旧的习俗，家里有老人去世，必须过完这个春节，才能考虑婚事。”

李爱华心中冷笑，这只是挺好的？这叫太好了，好的胜过你亲爹！

这个聋老太太对你真是比亲孙子还亲！

……

这天晚上，许大茂和秦京茹很晚才回来，李爱华去了他们家。

秦京茹忙着张罗，端来瓜子、花生和点心，并给他沏了一壶好茶。

李爱华品尝着醇香的茶水，看这点心档次也不低。许大茂是一个很会利用资源的人，就算当年只是一个放电影的，也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现如今作为厂里的领导之一，这小日子过得更不一样了。

许大茂见李爱华这么晚来串门，又只顾着喝茶不说话。便笑着问道：“兄弟，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儿了？跟哥哥说说！”

“大茂哥，我想问问你们收到举报信的程序是什么样的？”李爱华直接问了。

许大茂有些吃惊地反问：“兄弟，是谁又特么犯贱举报你了吗？我怎么没收到信息？”

李爱华确定了一个事实，许大茂确实不知道他自己被人匿名举报！

他澹澹地笑了：“上次二大爷举报我「收入和支出严重不符」的时候，要不是大茂哥你提前通知我，也许我真会跌一跤呢！”

许大茂非常自豪地笑了：“这不是哥哥的职务之便吗？哪能让兄弟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呢？”

秦京茹坐在旁边，眼里冒出小星星：“大茂，你说话的神情，我觉得像一个大领导！保护兄弟像个英雄。”

三个人都齐声笑了。

李爱华继续自己的话题：“现在，大浪潮如火如荼。我有了宝宝之后，变得格外谨慎。万一又有红眼病，看我日子过好了，搞那种诬陷举报呢？所以，我很好奇，你们接受举报的程序，你要怎么才能提前截获消息？”

秦京茹又插言：“李爱华这个问题问得好，了解清楚，可以保证自己不受冲击嘛。”

许大茂望着她，调侃了一句：“就你那榆木脑袋，能说出这句话，不容易啊！”

原来，现在这种举报类的信件是比较多的，许大茂专门安排了两个人。每天共同拆信件，然后登记在册。

每天下午，他们会把登记册呈给许大茂过目。

对每一封举报信具体怎么处理，许大茂会召集相关人员开会，拿出处理意见后，再整理汇总，向李主任汇报。

如果是特别重要的内容，他们不拿意见，直接交给李主任。

再按照厂里的意见，去处理。

听完之后，李爱华思忖片刻，再问道：“什么情况下，信件可能会越过你，直接上交？”

许大茂闭着眼睛想了一下，回道：“正常渠道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李主任因为公务繁忙，他不直接接受信息。但如果我出差了，不在厂里，他们会直接上报。或者，有人不相信我们专桉组，直接把匿名信投到李主任的办公室。”

李爱华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有大茂哥的保护，可以高枕无忧。”

说完，就告辞出来了。

他觉得这件事情有可能不是何雨柱所说的那样

因为，刘海中没有能力让信件绕过许大茂，易中海更没有这样的能量。

如果信件直接落入许大茂之手，查一查就可能发现端倪。万一被揭穿，那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已经因为匿名举报被发配到养猪场去了，他们如果吸取教训，应该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再做蠢事。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杨厂长在主导这件事情？

如果是，那就好解释了。虽然杨厂长人在养猪场，但是他在工人们心中地位依然在。他是可以轻松操纵信件越过许大茂，直接到李主任手中的。

如果是杨厂长，那他的目的呢，想试探李主任的态度？

这个有可能，李主任如果把许大茂处理了，其他的几位副主任会不会人心惶惶，互相猜忌？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这样做对杨厂长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让养猪场的员工紧紧团结在杨厂长周围，杨厂长身边又有了死心塌地的可用之人。

错！完全说不通！

李爱华迅速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杨厂长这样级别的领导，境界不会这样低下！

推倒了又重来。

这天晚上，他思索良久。

最后认定，还是刘海中主动发起的，但他让易中海给杨厂长提了不让信件落入许大茂之手的要求，而杨厂长轻易就办到了。

在电视剧中，也是因他们举报，经过何雨柱的助攻，许大茂丢了官职，回去放电影了，

李爱华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推迟这件事情的发生。

让许大茂有时间，带着刘光福成长，这都是自己未来做事的帮手。

很快，他心中就有了主意。

……

星期一，元月八日。

李爱华上班后，直接坐车去了红星养猪场。

去谈第一批生猪出栏的事情，因为今年春节时间早，元月二十九号就是大年除夕。是时候考虑这个问题了。

杨厂长今天不在，他回城里休息去了。

看来杨厂长下放养猪场，大大改善了他的处境。以前在厂里监督劳动，他是不能回家的，有时晚上还得写汇报材料，有时要开会学习。

现在，他在这里是养猪场的头儿，无论什么他说了算。

相对还有了自由，可以在休假的时候回家看看。

另外，在厂里监督劳动的时候，他是必须亲自负责打扫卫生的。而现在，他不用自己动手做事情了。手下有几十名工人供他调遣。

李爱华有一点点理解了，为什么当初被下放养猪场的时候，杨厂长非常乐意来到这里。

今天他不在，李爱华觉得正好方便自己办事情。

何雨柱今天早晨坐早班车来到这里了，他陪着李爱华检查了整个养猪场的工作。

李爱华觉得他们的工作做得不错，这还不到一年的时候，养猪场规模扩大了，基本上可以自己育种，自我循环了。

而且养猪场的各项工作都井然有序，想起刚送他们过来的时候，连除猪粪，何雨柱和易中海两人都弄得浑身臭哄哄的。

而让他们骟小猪，刘海中不得不出钱请红星养殖场的刘师傅帮他完成任务。

检查完工作之后，李爱华把出栏的事情安排下去。

然后他就分别找了易中海和刘海中谈话。

易中海进办公室的时候，李爱华已闻不到当初那样的臭味了。

有一些异味，但很澹。说明他在这里生活得很舒服，作为杨厂长任命的日常喂养小组的组长，他应该是发号施令的时候多，亲自动手的时候少了。

李爱华坐在办公桌前，易中海站在办公桌旁。

屋子里沉默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易中海不知李爱华要说什么，最后有些局促不安，双手抓着棉裤，手指不停地捻来捻去。

“易师傅，坐吧！”李爱华澹澹地招呼一声。

易中海像得到大赦一样，答应一声：“哎。”

“易师傅，鼻烟壶用得可好？”李爱华直接揭他的隐秘。

易中海像被蜜蜂蜇了一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又很快坐下去，掩饰地问道：“李主任，不知你说的是什么？”

“哈哈！”李爱华大声一笑，不说话了。

易中海心跳如鼓，老太太临终前，送给他两个鼻烟壶。那是宝贝，这事儿怎么可能被人知道？

他安慰自己，也许是听错了？

“那扳指可藏好了？”李爱华微笑着望向他。

易中海额头冒冷汗！这……这分明是知道实情啊，他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沉默不语。但双腿抖得厉害，这要是被曝光，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李爱华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告诉你，你和聋老太太的秘密，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我为你守着这个秘密，你也要知趣一点！”

易中海上下牙齿开始打架，说话带颤音：“李主任……所言……何意？”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收手，那我还会为你保守秘密。如果你再兴风作浪，那你和聋老太太之间的那点隐秘将全部曝光！”

他和聋老太太之间做过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多了，易中海以为聋老太太去世了，他们做过的一切事情都会烟消云散，没想到还有一个知情者！

他扑通一声跪下了：“谢谢李主任！我……收手！”

李爱华盯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你怕被刘海中要挟，难道不怕被我揭发么？”

“求李主任放过我！我要是出事了，易大妈就没有活路了呀！”易中海又把易大妈拉出来做挡箭牌。

“求放过，也不是不可以。”李爱华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刘海中若再有动静，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易中海头上全是汗，听了李爱华的话，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谢谢李主任，我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