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华睡得晚，所以元旦这天起床比较晚。

他拿着杯子出来刷牙时，正碰上何雨柱给聋老太太送饭。

“昨晚，等到秦京茹没有？”李爱华随口问道。

何雨柱一脸焦急：“没有哇！今天早晨起来，还没看到人呢。贾家人也正着急上火来着。”

这倒是奇怪了？

这个年代，没有带盖圆印章的证明，在外面住不了旅店。

秦京茹走亲戚而已，肯定没去开那种证明。

许大茂会把她安置在哪儿呢？

李爱华忽然想到，如果何雨柱今天亲眼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在一起的样子，会不会大闹？

如果闹开了，不用自己使劲儿，娄晓娥也会提出离婚了。

他结合昨晚听到的，再加上追剧时看到的，基本上能圈定许大茂去了哪儿。

他提醒何雨柱说：“一个农村女孩子，在这城里真怕遇到坏人呢。这样，你今天出去找找，说不定能找着。”

“我昨天碰到她出去的时候，两个人好像说是要去王府井逛逛，还说要去北海公园呢。要不然，你去北海公园找找，让秦淮茹去王府井转转，看看能不能找着。”

“哎，谢谢主任提醒！”何雨柱连连点头，“这要是找不着，怕出事儿，咋向人家里交代呀？”

“快去吧！”李爱华去水池边刷牙，发现许大茂已经出门去了。

等他刷完牙回屋时，看见二大妈坐在门前理菜，二大爷则坐在旁边看报纸。

李爱华热情地打了声招呼：“二大爷，二大妈，新年好啊！”

自己在这大院里和一大爷聋老太太那是完全闹掰了，现在与唯一的朋友许大茂可能会越来越疏远，未来再和于海棠切割关系，很可能和阎家人的关系也要闹僵。

在三位管事的大爷中，唯一能缓和关系的就是二大爷了。再有几个月，二大爷就会变成厂里的领导，刘光天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和他们家搞好关系有好处。

二大爷刘海中笑着点头，二大妈热情地唠起家常来。

“李爱华，听我们家光天回来说，你昨晚上台唱戏了？哎哟，光天那是佩服得不得了，说「李哥是全才！」”

“哈哈，昨晚那是没办法，被人赶着鸭子上架，救场！”

刘海中这时说了一句：“虽说是救场，但工人们评价还是很高的。”

“谢谢二大爷的鼓励！”

他正要进门，只见阎解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李哥，李哥！有……有人找。”

“人呢？”李爱华有些奇怪，谁找我？

自己在这个世界有认识的人吗？原身也没什么亲戚朋友的。

阎解旷这时缓过气儿来了，笑着说道：“人家开着车来的，我在大门口玩儿，人问我打听来着。”

“好，我跟着你去看看。”

原来是李副厂长派人开车来接他了！

他回来收拾一下，就准备出门。

二大妈好奇地打听：“李爱华，是谁开着车来接你？”

“是我们厂的李副厂长派司机来接我。”

李爱华知道刘海中感兴趣的一直是官儿，李副厂长在厂里算得上是一个大官，便直接告诉他们。

刘海中果然非常感兴趣，背着手站起来，笑眯眯问他：“李爱华，看来你攀上领导了？”

李爱华笑笑，没说话，挥挥手走了，让他们猜吧！

坐车到了李副厂长岳丈家，李副厂长出来迎接：“李爱华，我岳丈想请你来家吃午饭。”

“谢谢！”李爱华不解，“喜宴不是下午吗？”

李副厂长说：“昨晚，上级领导看了你的演唱，传开了，我岳父也知道了。就想安排我们家人中午单独和你见见。”

原来，李副厂长的岳丈还真是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啊，电视剧中没出场，李爱华是不清楚的。

李副厂长直接把他引进了厨房：“中午的家宴就拜托你了！”

呵呵，原来是想中午饭提前品尝自己的厨艺！

中午吃饭时，只有男人们在一起坐席。

李副厂长的岳丈、李副厂长、他的两个连襟，再加上他的小舅子，吃饭的意图，李爱华也弄明白了。

就是李爱华做饭在他岳丈的圈子里传开了，唱歌又传开了。

他岳丈想把李爱华当成他们拉拢人的一个工具，就是让李爱华以后要为他们家服务。如果有他们想讨好的人，也会找李爱华去服务。

现阶段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只能答应。

这个年代没办法创收，这样的服务收入还是不错的。一个半天，抵得上几个月的工资。

下午准备喜宴的时候，李副厂长不仅叫来了马华、刘岚他们这些帮厨，还调来了厂里的几个大厨，就是没有何雨柱。

看样子，他对何雨柱是防备的。

有人可用，食材也充足，位置还宽敞，所以工作起来得心应手。

进餐的时候，宾客们反应很热烈，最后李副厂长的岳丈应大家的要求，请李爱华到大厅与宾客见面。

在婚宴主桌上，除了李副厂长的岳丈外，李爱华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太意外了！

一个是上次请李爱华救场的李副厂长的老领导，另一个是娄晓娥的父亲娄董！

李爱华和娄董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在电视剧中见过呀，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令他更意外的是，娄董居然知道他！

“年轻人，不错！小女眼界颇高，难得夸赞别人，你是其中之一。”

李爱华傻愣愣地望着娄董，李副厂长的岳丈以为他不认识娄董，就简单介绍。

“这位是娄先生，当年公私合营时期，带头支持我们的工作，起了很好的示范作用。”

……

回到后厨，李爱华心里还是一团乱麻。

娄董曾经是轧钢厂的大股东，与系统内的领导们有着良好的私人关系，为什么没给许大茂铺路？

证明娄父知道许大茂有多大能力，他只希望娄晓娥和许大茂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可惜许大茂连这一点也无法圆老人家的心愿。

今天，李爱华对李副厂长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李副厂长知道娄父的一切，大浪潮时期为什么没有直接带人抄家？

大概是怕在系统内名声背不起，不想顶骂名。但有人举报就不一样了，这时候抄家，可以名利双收。

李副厂长这个人心机深沉，这种人千万不能得罪。

马华和刘岚见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沉默寡言，他俩关心询问，他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摆摆手。

直到喜宴结束，李副厂长送给他一些工业券和一个大红包。

李爱华推辞不收，李副厂长硬塞给他了：“这是我岳丈的意思，我可没胆量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