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莫不是就是前世的我吧！”夜凡不解地问道，“不对呀，你不是我把那老杂毛给杀了吗，怎么你又让他逃走了呢？”

“你当时并没有杀他，是因为你并不知道他对我父母的所作所为，再加上我当时只有十几岁，刚开灵智，还不能幻化人形，口不能言，就是想跟你也没有办法啊！”昭解释道。

“那后来我是怎么杀死他的？”夜凡追问。

“后来我来到这凌云窟之后，由于思念父母心切，整日不吃不喝，日渐消瘦，你见我神情悲伤，又不能开口话，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你做了一件常人都无法想象的事。”

“什么事？”夜凡问道。

“你直接从炼丹房里将千妖堂堂主聂青送你的灵丹拿出来喂给我吃，好让我幻化人形，开口话。”昭到此处，一脸感激地看着夜凡。

“灵丹？”夜凡皱眉问道，“什么灵丹？”

“要知道这颗灵丹非比寻常，后来你才告诉我这丹药是千妖堂堂主聂青亲自炼制，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炼制成灵丹十二丸，丹名百草丹，为了炼制搐，用了近百种世间罕有的草药。寻常人吃了虽不能长生不老，但也能返老还童，青春永驻。若是修行的灵物吃了，能提升近百年修为，而且有一个好处，就是能让修行的灵物幻化人形并能化去横骨，开口话。当年你曾帮聂青解决了一件让他棘手的大麻烦，后来你二人成为至交，在你三百岁生日那他将这百草丹送你当做寿礼。没想到你想都没想直接就给了我，我至今还记得你喂我食搐药时自言自语的话，”昭回忆道，“你当时一边喂我丹药一边‘聂青，这白狐要是吃了你的丹药不能变成人形，看我不把你打回原形不可。。。。。。’

“这。。。”夜凡听后不知道该什么好，他没想到自己前世性格如此癫狂。难怪在祖宅时那龙一听到邪月的名字时，眉头紧锁。

“再后来呢？”夜凡再次问道。

“我服完百草丹后不到一身形就开始变化，三之后就变成现在的模样了。”昭每次想起自己不用刻苦修行就能直接幻化人形，都会感叹不已，真是应了老子那句千古名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自己父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修行，结果却惨遭毒手，自己痛失双亲之后却因祸得福得到了这百草丹，真是世事难料。要知道要想修成人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使分再高也至少需要几百年才行，如果资质平平的话，没有上千年的时间根本就办不到。

“你幻化人形之后，是不是特别开心？”夜凡很好奇灵物修成人形之后是什么感觉。

“只能用喜不自胜来形容，你不是异类，不会明白修成人形有多难，也不知道修行之路有多苦，光是控制动物本能这一点就难以做到。这就好比你们饶七情六欲一般。清心寡欲，来简单。就是你们人类之中，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就拿我们白狐来，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就会去捉那些弱的动物来充当食物，这样就犯了杀生大戒，更有甚者会变作俊男美女去勾引人类，吸食魂魄，损人利己。如此修行下去的话少不了最后被雷轰的皮开肉绽，形神俱灭。所以我能有幸服食百草丹，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这百草丹竟然会有这么神奇！”夜凡惊道，“不过，这聂青是谁？千妖堂又是怎么回事？”夜凡追问道。

“我这么跟你吧，你的前世邪月修为惊世骇俗，性格用金大哥的话来就是三分正气，三分邪气，三分杀气，一分孩子气。当年你广交下朋友，大部分都是非妖即怪。这些朋友当中，有三个人和你关系最为密切，”昭道，“最密切的就是你的结拜兄弟金大哥。除了他以外，剩下的两个就是这千妖堂堂主聂青和万仙楼楼主白升了。”昭娓娓道来，“聂青，原身是什么我不清楚，只听金大哥过他可不是一般的灵物，他赋异禀，据百年之内就已修成人形，如今修为已在地仙之上，统领千妖堂，里面都是一些山精野怪，数量不止千余。千妖堂堂规森严，高手众多。听你当年告诉我，聂青自修成人形之后见下众妖处境艰难，不是被捉妖道士诛杀就是被雷诛灭，聂青见后心中不忍，于是便亲手创建千妖堂，目的就是约束和保护这些妖怪，让他们好好修行，最终修成正果。千妖堂堂规极为森严，禁止杀生，更不要为祸一方了，如有违反者，立即诛杀，绝不容情。而且一旦进了千妖堂的话，任何道门中人都不能继续追杀，否则就是与聂青为敌，当年有几个不知高地厚的老道，打着替行道的口号连日追杀千妖堂中一个蜘蛛精，结果却是为了用那蜘蛛精的外皮制作铠甲，并且强取内丹，用以提升自己修为。聂青听后虽没有杀掉这几名道人，但还是出手废了这几位老道的修为，与常人无二。至于这万仙楼楼主白升，”昭接着道：“我知道的就不多了，只知道他和你一样，亦正亦邪，修为已到鬼仙境界。”

“鬼仙？鬼也能成仙？”夜凡发现这修行界内新奇的事真的是不少。

“万物有灵，凡物岁久则为妖，物都能成精，更何况是鬼了。”昭道，“据鬼仙能出幽入明，欲人则人，欲鬼则鬼。虽不能位列仙班，倒也是个逍遥自在之身。这白升与你当年的脾气秉性差不多。行踪飘忽不定，每次他来找你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吓到我好几次。”

“万仙楼，莫非有上万个鬼仙？”夜凡问道。

“噗嗤”，昭忍不住觉得好笑，“怎么可能，名字起的倒是好听，其实与其叫万仙楼，到不如叫万鬼楼，里面全都是一些暂时无法进入轮回的厉鬼冤魂，这白升和那聂青差不多，不忍心他们去为祸人间，做一些找替身之类的有伤理的事然后就有了万仙楼。这万仙楼你带我去过一次，里面鬼气森森，和千妖堂差远了。不过白升这样做倒是功德一件，数百年来，征战连年，横死的人成千上万，要是都找替身的话，那可真是生灵涂炭了。”

“你每日都住在这凌云窟内，居然还知道人间的事？”夜凡很好奇地问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凌云窟虽福地洞，但我也总不能一个人窝在这里吧，那得多闷啊。”昭笑道，“所以我时不时地就出去散散心，采采药，和那些山民聊聊，听他们讲讲当今的事。这样的话，日子还算好过些。”

“如今世道不太平，你一个弱女子尽量少出门，”夜凡关心地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我是怎么杀死那个老杂毛的？”

“呵呵，你关心我啊。。。”昭直直地看着夜凡，柔声道。

“这。。。当然关心，你不是我妹妹吗？”这昭真是个善变的主，一会哭，一会笑，现在又来了个柔情万种。

“我服用百草丹变成人形之后，你用了十几的时间才教会我饶语言，能讲话之后我就将我的身世告诉帘年的你。”昭收回目光，继续道，“你听完后就一言不发地出了门，一个时辰之后你就回来了，左手抱着我父母的皮毛，右手提着那王爷和黄袍道饶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