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深吸一口气，才说，“其实，大家都猜测，二十年前的案子并非人为...”

“大人的意思是...”

“扶公子...下官就不瞒你了...”马大人放低声音，“百姓都猜测，当年的事情是妖魔所为，毕竟...得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叹气，“当年的事情可是很轰动的，你们想想...那么多尸体被挖出来...还都是孩子...那场景...”

“毕生难忘。”他说道。

“当年下官还没有任职永乐城知府，当时的知府是下官的恩师，下官在知晓这件案件之后，便找了时间过来拜访恩师，谁知道就是那么凑巧，下官刚来永乐城没多久...就挖出了那些尸体...”

他的表情很痛苦，当年的所见又浮现在眼前，片刻，才从悲伤中缓过神来，“为了这事，下官的恩师自责愧疚不已，不多久便辞官归田了。”

“然后马大人就调到永乐城任职了？”

“不错，是下官向皇上争取的。”马大人点点头，“我一心想替恩师了却心中的遗憾，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实现...”

“人怎么与鬼怪斗呢？”马大人摇着头，然后充满希望的看向扶廷修，“扶公子...不知道公子可愿意协助？”

扶廷修点头，“竟然我们来了永乐城，若是能帮助马大人，当然是最好不过。”

“真的？”马大人高兴的站起来，拉住他的手，“扶公子，下官代这些死去的孩子谢谢公子。”

“公子，这些案卷便交给公子，或许公子可以从这些案卷里发现一些线索。”马大人指了指那些有了年岁的案卷。

“也好。”扶廷修应下。

“各位如今住在何处？”马大人问。

“住在客栈。”

“要是各位不嫌弃，不妨住到衙门来？”

“不用了，我们住在外面，行事更方便些。”扶廷修推辞掉。

离开时，每人抱了一些案卷。

回到客栈，几人聚在扶廷修房中研究案卷上的每一个字。

“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人是鬼？”项英杰呢喃。

林婉柔看了他一眼，“若是人...干出这样的事，与鬼怪又有何异？”

项英杰也抬眼看她，眼里满是对她这句话的赞同。

“事情过去这么久...还能查出什么吗？”林婉柔别过眼去，问钟菱凡。

钟菱凡拍拍案卷，“当年不是抓了不少嫌疑人吗，我们一个个的再查探一番，或许...这里面就有真凶呢？”

“这里面的嫌疑人没有一百也是八十...”林婉柔长大嘴巴，“要是一个个的查下去...我们怕是要在永乐城待上许久了。”

“待多久不怕，重要的是要把这件事查清楚。”钟菱凡说。

她继续说，“马大人不是说，明天要去李府说明情况吗？明天我和婉柔扮作官兵一起去李府瞧瞧。”

“至于你们三个，明天将这案卷里的嫌疑人排查一遍，筛出嫌疑最大的十个人。”

扶廷修等人点点头。

“那便这么说了。”

扶廷修将案卷收好。

隔日一早，钟菱凡和林婉柔便去了知府衙门，马大人找来两套适合她们身材的官兵衣服，好在她们两身高比一般的女子要高上四五厘米，将袖口和裤腿卷一卷绑一绑便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