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菱凡果然信守承诺，第二天吃完早饭就甩开灵雁，出了林府她就一路直奔施府，这次她的目标不是施府正门，而是后门。

施府后门时不时的有丫鬟进进出出，看样子是各院子的人出来采买的时间，钟菱凡躲在拐角处看了一炷香时间，确定后门没人了才现身，若无其事的从后门走进去。

进了施府，她便藏到院子里的小树林里，仔细观察来往的丫鬟，她们都穿着施府统一的下人服，钟菱凡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显格格不入，看来得先解决这个问题，不然怎么能打入内部呢？

她一边躲着一边找着，好不容易来到一处丫鬟的住处，换上了不太合身的丫鬟服。

“施府的丫鬟都这么前凸后翘的吗？”钟菱凡扯扯胸前空荡荡的衣服，再摸了摸屁股，那里也是松松垮垮的。

尽量整理的不那么明显后，她才走出去，走出来不多久，就看到一队丫鬟走过来。

“你...对，就是你。”领头的丫鬟看到她，指着她，呼喝道。

钟菱凡只得走过去，“你...姐姐叫我？”

“你...”那丫鬟看了看她衣服上，“小春？新来的？”

小春？钟菱凡疑问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这才注意到右襟上绣了小春两个字，原来是这样啊...

她看了眼领头的那个丫鬟，上面绣的是白薇。

“是啊，新来的。”钟菱凡憨笑。

“今天日头好，老夫人和老爷的房间都要翻晒，人手不够，你跟着来吧。”白薇趾高气昂的吩咐道。

钟菱凡可不认为一个新来的小春丫鬟可以拒绝大丫鬟的吩咐，所以干脆开心的排到队伍最后面。“是，白薇姐姐。”

钟菱凡被分配到施老夫人甘莲心的院子，被院子的老嬷嬷呼来喝去的干了不少体力活，实在是累的不行，她趁着大家不注意，躲到院子的一个假山后面偷懒。

“想进来找找线索，没想到当了半天苦力，真是命苦。”她精疲力尽的靠在假山上，手握拳有一下没一下的锤着酸疼的腿。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哐啷一声巨响，接着传来尖锐的妇人声音。

“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

“老夫人赎罪，我不是故意的...老夫人...”一个丫鬟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荣嬷嬷，给我掌嘴。”甘莲心放开搀着荣嬷嬷的手。

荣嬷嬷走上去，直接开弓甩上去，只一下，那丫鬟的嘴角便流血了，再一下，竟吐出一颗碎牙，惊得钟菱凡抚上自己的嘴巴，甚至感觉牙根都隐隐作痛。

“拖下去，发卖了。”甘莲心下令，荣嬷嬷挥手，来了两个小厮，将那丫鬟拖了下去，荣嬷嬷才回到甘莲心身边，搀扶着她，甘莲心在院子中环视一圈，没见到不满意的地方，才转身回房间里。

不过很快，房间里也传来她的责骂声。

“这么凶啊...”钟菱凡惊叹...

“怕啊？”身后传来问话。

“怕。”钟菱凡下意识的回答，意识到不对劲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