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钟菱凡差点笑出泪，她算是见识到了，人心啊...

很多为奴为婢的人一生都想着能够拿到卖身契，做回良民，否则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奴籍，永无出头之日。

毕卢雪想着如锦也到了成家的年龄，才不想耽误她，好心给了她卖身契，却被她如此扭曲，进而送了性命。

她擦去眼角的泪，眨巴眨巴眼角，舒服了些才继续说，“既然你这么爽快的认了是乌思蝶的人，那你应该也不否认，是你杀了毕卢雪吧？”

如锦咽了下唾液，“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林婉柔气呼呼的走过去，按下她的头，“问你是不是凶手，你说是还是不是就行了，怎么这么多话，就你能耐。”

按完她又愤愤的走回钟菱凡身边，“看的我气死了。”

如锦抬起头，发型被林婉柔这么一按都按乱了，她甩甩头，将凌乱的搭到前面的头发甩到后面去。

她努力抬起下巴，“是，是我做的，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其他人没关系。”

“你一个人做的？”钟菱凡是没想到如锦居然把这事扛下来。

“是，我恨大小姐，说什么还我卖身契，根本就是要我去死。”如锦咬牙切齿的说。

“行了，别为自己卖主求荣找理由了。”钟菱凡看不下去了，“如心什么都说了，毕卢雪十岁的时候，你们就被乌思蝶收买了，”

“那时候毕卢雪的教养嬷嬷还没死，你还跟在毕卢雪和嬷嬷身边的时候，已经是乌思蝶的人了。”

“得势则聚若蝇蚊，失势则散若鸟兽，甚至卖主求荣者颇多。古人诚不欺我。”钟菱凡感叹道，不管是什么时代都有这样的人...

被她直接戳破，如锦脸上尴尬稍逝，很快又恢复镇定。

钟菱凡：“你是不是想毕景同毕竟是永乐城首富，家大势大，只要你认下一切，你的老爷和二夫人一定会想办法保下你？”

“可惜。”钟菱凡说道。

如锦慌张的抬头看她。

“可惜你的老爷和二夫人这时候正需要一个背锅的，只要你认下一切，她们便顺势将事情全部推到你身上，这样才能保全毕府。”

“不可能，毕府是永乐城首富，连皇上都来毕府住了几日，谁敢对毕府不利？”如锦果然就是这么想的。

“呵，如果就是皇上呢？”钟菱凡问。

如锦面部僵硬，她没想过这个可能，她摇着头，“不可能的...老爷和夫人一定会救我的。”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怎么会保你这么一个背主的...贱！婢！”钟菱凡实在不想口出恶言，但是面对这样的人，不骂一声又着实对不起自己的原则。

“不可能的...”如锦低头摇着，企图说服自己，不要被她们骗了。

“是皇上下令，让扶公子调查大小姐的事。”如心好心的告诉她。

如锦看向她，“是真的？”

“真的。”

如锦得到肯定的回答，猛地回头看钟菱凡，若是皇上让查，那钟菱凡说的话就可信了，她现在认了罪，不就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