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唯率先现出本体，腿上用力一蹬，瞬间飞出去十几米，兔子的速度也不慢，紧随其后。

“兔子，找机会延迟他一秒攻击速度，最后在他死之前补上一脚，其他的事交给我。”

兔子狐疑，转头对上她的视线：“就这么简单？”

“少废话。”白君唯空中借力，又蹿出去十几米，眼前很快就出现三道身影。

没多做停留，白君唯直接加入战局，她动作灵活的寻找地星身上的弱点。

霍斯酒抽身来到她身侧，低沉的嗓音夹杂着询问：“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就是因为危险，我才会来啊！”白君唯又是一击，尾巴直接拍在地星的后背上。

这点攻击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不痛不痒，就像是挠痒痒。

直到白君唯的攻击打在他心脏的时候，地星终于有了较为明显的反应。

白君唯蓝瞳中犀利如刀的目光倏地闪过一抹异色：“兔子，就是现在。”

“收到。”

就在地星挥动利刃的时候，身体突然一滞，他的手腕被一股陌生的力量紧紧束缚。

趁着这个空档，白君唯的前爪直接插入他心脏，同时她的内丹也被地星的挥来的力量震碎。

兔子连忙找准机会补了好几脚，还气呼呼的朝他吐口水：“呸呸呸，你玩不起，居然还搞偷袭！”

白君唯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软软的向下坠落，再也维持不住兽形，化作人类的身躯。

一切变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霍斯酒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同时也忽略了地星一瞬间的异常。

霍斯酒向下俯冲，稳稳接住坠落的白君唯，并将自己的内丹渡到她口中。

“你！”

白君唯陡然瞪大眼，惊讶，茫然等各种情绪在她眼中浮现，心底是从未有过的震惊。

霍斯酒唇角流下一抹鲜血，却还在温柔的帮她擦去唇角的血迹。

“猫儿，让我永远陪着你吧。”

他温柔的眼神几乎要灼烧掉白君唯的心，眼底深处像是看透了一切。

白君唯张了张嘴，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她唇角又流出不少鲜血，霍斯酒耐心的帮她一遍遍的擦拭。

总算止住咳嗽，白君唯的目光费力地看向他：“你明知道……这、这样做、做也无济于事。”

“上穷碧落下黄泉。”

[叮！恭喜玩家完成任务，请玩家选择离开否？]

“……”

白君唯缓缓闭上眼，在心底叹了口气道：“这次，就让我们死在一起吧！”

内丹破碎，纵使她有九条命也于事无补，霍斯酒的内丹也只能让她撑上一段时间。

霍斯酒当天回去跟阎王谈了许久，出来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脑海中回荡着他最后一句话。

“这是她的劫，也是她的命数。”

霍斯酒果断辞去死神一职，带着白君唯来到人界，学着人类的样子去约会。

“亲爱的，我们拍个情侣照发朋友圈吧？”

“听你的。”

霍斯酒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手机店，拿出自己的卡就准备往里走。

“斯酒，你干嘛？用我这个。”白君唯掏出手机，也不指望他会拍照，干脆自己来。

霍斯酒学着他们的样子比了个耶的手势，白君唯脸上的笑意加深，还配合了他一下。

按下快门键，她脸色一变，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手拿下来的时候，帕子上沾满了血。

霍斯酒给她递了瓶水，又掏出丹药，里面只剩下最后一颗。

白君唯吃下去之后，确实舒服了不少，喝了口水才想起另一件事。

“斯酒，你有没有把合同给布鲁？”

白君唯也是后来才知道，地星取代布鲁身份的那段时间，布鲁就被关在厕所。

“嗯，别想这些烦心事，他们能做好。”

也是，白君唯倒是很认同他的话，以布鲁的性格，胜任院长绰绰有余。

霍斯酒把她抱进怀里，站在十字路口时，刚好看到对面大楼贴着摩天轮宣传海报。

抱着她回到当初那个老人的院子，这里被收拾的非常干净，里面摆着老人的遗照。

也成了他们暂时的住所，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送餐，是当初跟着他的属下。

白君唯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霍斯酒也不勉强她，出了院子才忍不住剧烈的咳嗽。

站在窗前的白君唯看到这一幕，她低声询问兔子：“我还有多长时间？”

“明天早上。”她现在自己身体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是用丹药硬生生的撑到现在。

“嗯。”

“……”

当天晚上，霍斯酒带她来到游乐场，刚好是情人节优惠活动，来的情侣特别多。

霍斯酒有样学样，不知从哪弄到一束玫瑰花，每一片花瓣都写着她的名字。

白君唯把花抱在怀里，踮起脚尖吻上他冰凉柔软的唇：“谢谢，我很喜欢。”

霍斯酒搂着她的腰，薄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想坐摩天轮吗？”

“当然。”

也是仗着别人看不见他们，直接抢了一个空位坐下，摩天轮缓缓升上高空。

“斯酒，你这算是滥用职权吗？”白君唯视线瞥向下面的死神队伍。

霍斯酒反而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已经不是死神了，现在是只属于你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我今晚要在这里过夜，良辰美景，不知这位先生愿不愿意舍身相伴？”

霍斯酒闻言轻笑，薄唇凑到她耳边：“我的荣幸。”

白君唯也跟着勾起唇，视线望向远处的天空，一名白衣天使虚空而立，笑容带着一丝悲伤。

他们坐在摩天轮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从闪耀的星空，到静默的漆黑。

约会的情侣越来越少，到了后半夜就只剩下他们，摩天轮上的霓虹灯亮了整整一个晚上。

“后悔吗？”

“不悔。”

白君唯闭上眼，手缓缓砸在他的腿上。

霍斯酒没有悲伤，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猩红的眸子永远闭上。

清晨的第一道光洒下，他们化作雾霾消失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