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大堂，小茹正在等莫温言。见他下来，连忙迎了上去。

小茹刚想要说话，见莫温言脸色不佳，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很体贴地陪在他的身边。

莫温言一路出了客栈，小茹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不离不弃。

莫温言走了很远，直到走累了才停下来，愣愣地看着天空发呆。

小茹就蹲在他的身侧，仰头看着他……

——

这边，处理完莫温言的事，齐静月又带着大宝城中都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她打听了下，楚祈端已经在天亮之前离开了荆州城。

楚祈端这样的操作，似乎应印了早上的猜测。意外的，楚祈端在辞儿还有小宝中，选择了苏菲菲。

这样的结果，对辞儿和小宝或许有些残忍，但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齐静月决定不再想别的。带大宝先去原始森林，再去西秦找小宝跟齐敬修。

要去原始森林不能没有任何准备，齐静月到药铺里购置了许多药材，打算补添些毒药，明早出发。

齐静月一直在忙。等到下行，出去一天的莫温言终于回来了，他主动找到了齐静月。

“师父，我想明白了。我要回莫北，我不能让阿姐一个人待在莫北受苦。”

齐静月也不放心莫云绾一个人在莫北。

莫温言年纪虽小，做事却老练，又有手段。有他回去保护莫云绾，有益无害，只是莫温言眼角的这颗泪痣实在太过打眼。

齐静月打量了莫温言一圈后，想到了小宝之前做过的，一种可以改变容貌的丹药，就立即将药方写了出来。

“这个你拿着，按照上面的方法炼制丹药，吃下后，可以让你暂时改变容貌。”

莫温言闻言没有推辞，大方地接过药方，收进了袖子里。

他看向齐静月问道：“当初我阿姐，在四皇子府容貌大变。是不是也服用了，根据这药方炼制出来的丹药？”

“没错！”齐静月点头。

难怪了……

难怪他当时没有认出阿姐。

莫温言苦笑，随后收敛了情绪：“师父，我打算今晚就动身。能不能让小茹先跟着你？”

莫温言原本打算让小茹跟楚龙非回帝都，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楚龙非、楚祈端他们天没亮就走了。

小茹没有单独出过远门，他不放心让小茹一个人回去。

“这件事你可有跟小茹商量过？”齐静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反问道。

“此次回莫北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我怕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好，不需要跟她商量。”莫温言道。

齐静月皱眉。

觉得莫温言有些大男子主义，并不赞同他的话：“或许她并不怕遇到危险，只想跟你一起？”

莫温言闻言沉默了。

齐静月设身处地的道：“如果是我，我不会喜欢有人替我做决定。哪怕是为了我好也不行。”

“师父，我觉得您说得对，可我还是不想让小茹跟着我一起涉险。”莫温言觉得齐静月说得有道理，可是小茹跟齐静月不同，她心性单纯，又没有任何技能傍身。

“我只是跟你提个醒，你决定好了就行。我明早也会出发去原始森林，找些药材。你要是放心，我会带上她一起。”

“那就有劳师父了！”莫温言还是觉得跟齐静月去莫北，比去原始森林要平安。

齐静月见莫温言主意已定，就没有再劝。

——

莫温言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齐静月的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再次去找了小茹。

“莫公子！”小茹看到莫温言再来找她，整个人显得很高兴。

莫温言强撑起笑容：“小茹，昨天你不是说想去荆州城逛逛，天色还早，我们走吧！”

小茹闻言站在门口，看着莫温言的背影没有动。

“怎么了？”莫温言没有听到脚步声，回头疑惑地看向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