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面上，静悄悄地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她四肢僵硬，始终保持着最开始抵抗的姿态，吴果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只剩下几片遮羞布。

身后的保镖很识趣地不往她所在的地方看。

吴果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秀美的柳叶眉之下的羽睫，还残留着晶莹的泪花。

张扬见她这副模样，心都要碎了。

他赶紧脱下外套，半蹲在地上，细细为她遮在身上。

“吴果…”张扬一开口，声音微微发颤，他总觉得吴果没了呼吸，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他伸出两指，探了探纤细天鹅颈上的脉动，轻轻地，很微弱。

“…”

她颈上的印子醒目得很，像是烙印一样，张扬心头一紧，仿佛有人用手在他心脏处来回蹂躏。

“咳咳…”地上的女人动了一下，她觉得脑袋空洞洞一片，致命的窒息感总算缓了过来…

她张开眼，对上张扬疼惜的目光…

吴果缓缓伸出手，捧住男人英俊的脸庞。

“我在做梦吗…最近梦到张扬的频率，越来越多了…”

“这不是梦，吴果，我来救你了…”

张扬不敢碰她，他害怕自己一碰，就会把眼前脆弱的女人最后一线生机给夺走了。

“不是梦吗…”

吴果又咳嗽一阵，淤积在胸腔内的血液喷涌而出，顺着她白皙的皮肤，落在了暗色的地板上。

覆盖上那原有的，不属于自己的干涸掉的血块。

她还是没有知觉，身体轻飘飘的，眼前张扬看起来红彤彤一片，像是幻象一样。

无力的小手抽离张扬的俊脸，然后又轻轻落下，啪的一声轻响。

屋子里很静，所有人都听到了，有人挨巴掌的声音。

“…”

“？？？”这巴掌来得突然，打得张扬一脸懵逼。

“吴良，我才刚来地狱，你就变成张扬的样子骗我，很好玩吗…”吴果一开口，又是一摊血涌出来。

这感觉不太爽快，好像血不要钱一样？每个月丢的那几两血她已经有够心疼了。

“你没死…你还好好活着…我们的孩子也还在…”张扬瞥了一眼她两腿之间，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的…我没有怀孕！！！”吴果一下从地上坐起来，像诈尸一样。

一旁的程婷婷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南无阿弥陀佛。”她扶住胸口，一个劲的祈祷。

程婷婷的出现让吴果清醒过来。

她这才记起来刚刚跟余智勇决斗来着，而且马晨已经在树林里暗示过自己，帮助他杀了余智勇。

“余智勇死了吗？”

“还没。”张扬看着地上躺着的另一个人，他被那一记飞踹踢得不省人事，似乎伤得不轻。

张扬的一脚，是常人的四五倍，他现在想想，刚才是自己冲动了，应该踢他肺部，内伤没那么快出现后遗症，效果也不比脑震荡差。

“杀了他，把枪给我…刀子也行，我不要看见他！！他杀了吴良，还差点毁了我的清白…他死有余辜！！！”

吴果情绪还没稳定下来，她哭喊着要拿余智勇血祭大哥。

张扬眼见情势控制不住，张开健硕的臂弯，将她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