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喵仙
作者:花彼花 | 分类:幻言 | 字数:3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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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在跳下去的一瞬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恍惚中双亲好像就在不远处朝着自己微笑招收,她任由心底的声音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融入了风中,成为了一朵缥缈的云,她又感觉自己经过太阳的照射化成了一滴雨,此刻正悄无声息的落下,最后也不知是这么的,她竟然昏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再次躺在了水晶宫的床上。
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心里也在发憷,不明白自己是还活着有或者是死了,如果活着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又怎么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要是死了,这周围的摆设为何在自己身处水晶宫时一模一样,难不成这还能按照自己的想象随意切换?
想了许久都找不到答案,周围也没一个伺候自己的人,偌大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个,空荡荡的实在有些害怕。
她想着下床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那么到时候就一切都明白了,但是她稍稍一动手就感觉全身上下像骨头散架了般的疼痛,容不得她再自作主张,没了办法的她又只能躺回床上。
“雅儿,雅儿。”她在屋子里喊着雅儿的名字,好在自己的喉咙还没有受到伤害,不然连个话都说不出来,想象就可怜。
不过她转念一想:如果全身还能感觉到疼痛,那是不是还可以证明自己没死呢?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里瞬间涌上了几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说开心吧,有那么一点儿情绪: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天爷留了自己的性命难不成是想侧面的告诉些自己什么原因,要是自己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死后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说难过吧,其实也对:自己和鱼贤以及长老的关系闹得这样僵了,其他的人也都是泛泛之交,还有什么非留不可的原因呢?
就在她想事情的时间,大门被推开,迎着光走来一个窈窕的女孩,凭着感觉她就知道对方不是雅儿。
“你是谁,雅儿呢?”鱼妖妖躺在床上,虽然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是她身上散发着的那股子邪气就让自己感觉很不舒服。
“雅儿姑姑已经死了,现在长老们派我来服侍宫主,我叫香药。”
她说什么鱼妖妖并不关心,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那句‘雅儿姑姑已经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
“当天宫主被抬回水晶宫后,雅儿姑姑就被拖到行刑场五马分尸了。”
“她为什么死的?”
“是五位长老说雅儿姑姑怂恿宫主,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这种害群之马留不得。”
鱼妖妖愣愣的说:“那我为什么没有死?”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心求死的自己被救了,而拼了命想要活下去的雅儿却丢掉了性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是何等的可悲。
香药像是有些忿忿不平,一直扭绞着自由垂下的两根腰带:“当时宫主从崖上跳下去的时候,是鱼贤大人耗费法力把你给拉了回来,现在他还躺在床上呢。”
“你是说他下不了床?走不了路?动不了手?”
鱼妖妖表情的突然转变令香药有些错愕,但还是一一照着别人的吩咐回答。
“给我药,我要马上好起来。”
“是,”香药有些喜出望外,之前在鱼妖妖昏迷的时候纵使再多人想了再多可行的办法,然而到她这里却都失去了作用,最后是花了大把的功夫也没喂进一滴药,后来还被突然出现的鱼贤给骂了一顿。
鱼贤在看过鱼妖妖的情况后就吩咐照顾她的香药等到鱼妖妖信后就告诉她自己重病的消息,这样她的病就会好快许多,如今想来鱼贤真真是个神算子,连这都猜得到,要不是他不准香药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那她肯定是要拿出去大肆宣扬一番,这样也好巩固下鱼贤在丫鬟们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更能体现自己与她们的大不相同。
经过鱼贤的一番指导后,香药每天都会端大碗大碗的药送往鱼妖妖的房间,而她也像鱼贤说的那个样子乖乖喝完,一滴不剩。
后来,鱼妖妖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好转,只是相比之前不大爱笑了,身子骨也瘦弱了许多,香药本想炖点滋补的汤水给她补补,但等端到了她的面前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然后说了句:“我不想喝,你就喝了吧。”
除了药水和少量的饭食,她一天就不会再吃些什么了,就这样一天一天的下去,她的孱弱简直是惊到了香药,时刻都在担心着这个宫主会不会因为没有吃饱被饿死。
也就是这个时候,鱼贤将自己精心训练的眼线安插在了水晶宫的附近,还美其名曰:‘保护宫主的安全。’长老们见他如此识得大体,也就没有怀疑由他去了,然而只有鱼贤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想借查看手下是否认真的借口去看看鱼妖妖的情况。
这既是掩人耳目,也是顶风作案。
他就这么正大光明的爬在水晶宫的墙头,窥视者里面人影的一举一动。
鱼妖妖是不大喜欢呆在屋子里的,因为她说睡觉就已经在里面花费了足够多的时间,要是在空闲的时候都不来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那可怎么得了,所以她经常在院子里,或看书,或耍剑。
第一百三十八章
自打上次的跳崖时间过后,长老们就静止了她的外出,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发呆上面,从清晨坐到黄昏,一动不动,活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鱼贤在墙头偷偷的看着她,她不动鱼贤就不动,水晶宫的外面不比里面,因为喜欢,所以鱼妖妖在以前就在水晶宫的外面种植了足够多的藤蔓。
绿色的藤条弯弯曲曲,爬满了整面墙,所以一年四季这里都有许多的蚊蝇。
有时候,若是没有什么急事,鱼贤就会在这里呆上一天,自然,一天都有蚊子咬他,但他又打不得,生怕闹出什么动静叫里面的人听了去,这样自己就再没有机会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来偷看她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五位长老对鱼妖妖的禁足在一天中午解开了,当香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时候,鱼妖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惊奇和开心,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还是坐在原地发呆。
看到她这一副模样,鱼贤感觉自己这些天以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好不容易求来的解禁,在她这里完全没有什么好处。
第二天一早,鱼贤因为被五位长老急忙召见,所以还没来得及去吩咐香药,等他办完了事情,匆匆赶往水晶宫的时候,一直守在原地的眼线告诉他鱼妖妖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鱼贤起先以为她只是出去散散心,可等到天边都已经染上了一层金辉都还是不见人影,鱼贤不仅有些伤神,如果去告诉长老们吧,虽然很快就能找到鱼妖妖,并且知道她有没有受伤,但是这样也就会给长老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到时候再把她给禁足了也说不定;可要是不告诉长老们,就凭自己身边的几个人,又得花费多少时间去找人呢,到时候要再出现了什么差池,那么就不是自己能够担责的了。
因为这个问题,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倒是真的不他给搞糊涂了。
就在他急的在水晶宫面前团团转的时候,香药从不远处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看见站在门口的鱼贤突然眼前一亮:“鱼贤大人。”
“宫主呢,你不是跟她出去了吗?她人现在在哪里?”
“宫主?”香药有些心虚,不自然的垂下了头:“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啊,她是堂堂宫主,我只是小小一女婢,怎么敢过问她的去处?”
鱼贤知道她不会说实话,有可能是奉了鱼妖妖的命令,也有可能是其他,但他现在就是等不了,想要冲到鱼妖妖的身边看看她是否安全,上一次就差点失去她,为此自己好几天都守在她的身边没有睡觉,那天以后他就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的日子怎么样也不能让悲剧重演。
“我告诉你,我安插在水晶宫的附近都说看见你跟着她出去了,要是你再不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鱼贤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即使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结果会毁于一旦,但他现在就想知道那个人现在身处何方,是否安好?
香药从没见过这样的鱼贤,他瞪大了眼,额上的青筋暴起,失去了往日的风度,她渐渐有些害怕,虽然之前鱼妖妖再三嘱咐自己不能告诉别人,否则就要自己给雅儿姑姑陪葬,但现在鱼贤又要威胁自己说出真相,不然就要取自己的性命,想要斟酌再三后还是决定先保住现在最重要,以后的事情等着以后再说吧。
“宫主在乱葬岗那边,鱼贤大人,我怀疑······”香药说道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你怀疑什么,大胆说,不会治你的罪。”
香药犹犹豫豫,终是开了口:“宫主从上次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说话也是疯疯癫癫的,行事更是不按常理,我怀疑是上次对她造成的打击太大,现在精神错乱了,刚刚她还说晚上要睡在乱葬岗呢,吓得我赶紧就跑回来了。”
听着她说话,鱼贤的眉头一直是紧紧皱着的,他本想疾步赶往香药口中的乱葬岗,可刚走了两步却记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往那里走,现在又到那里去找人呢?
鱼贤像香药问了详细地址后就快步赶往乱葬岗,还吩咐警告她:如果有外人问起自己和鱼妖妖去了哪里,就说相伴去踏青了,现在还没回来。
安置好一切后,鱼贤几乎是一刻也不停的赶到了乱葬岗。
说是乱葬岗,其实一点也不乱,没一具尸体都会被埋在分配的土里,墓前还会立有一块墓碑,上面有关死者的介绍,以及死亡详情,如“为何死?何时死?执行者?等等。”
祁瑾站在这一片墓地里方言望去,活动着的鱼妖妖格外醒目,他快步走了过去,本想着尽量不惊动对方,谁知快到附近的时候就被她给发现了。
“何必偷偷摸摸,难不成是做惯了,那些手段都见不了人吗?”
鱼贤没有理她,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坐在地上,心里突然像是松了口气,原先紧绷着的那根弦也松动了下来:“天黑了,该回去了。”
“看够了吗?”
“刚才开始看,又怎么可能看得够。”
鱼妖妖没有回头,只是抚摸着面前的一块墓碑,浅浅的笑了笑:“我是说在我的水晶宫外,你看够了吗,我是眼神不好,所以才会看上了你,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脑子不好。”
鱼贤突然的震惊,原以为自己已经隐藏的足够好,但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你知道吗,她的家里还有两个等待赡养的老人,那是含辛茹苦将她养育成人的父母,如今她们的女儿死了,你要她们二老怎么活?”
鱼贤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可等看清了她手下牌子上用刀刻下的名字是才知道话里话外指的是谁。
“我可以给他们足够多的银两,还可以派人去照顾他们,让他们安享晚年这点不成问题,你可以放心,也不用自责。”
“生活上可以弥补,那精神上的缺失呢?这怎么补,那是他们俩唯一的亲人,是命运的延续,她在活着的时候明明是那么的奋进,就为了能让父母过得好些,你怎么能,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她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鱼贤见状刚忙上前去给她顺气,可在碰到她被的一刹那,就被鱼妖妖给打掉了手。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器重她,你明明知道那些都是我的意愿,她只是按照吩咐办事,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啊,欺负她算个什么回事?”
鱼贤站起身冷冷开口:“你明知道我奈何不了你,又为什么要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