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十年长老求我接班
作者:鱼韭韭 | 分类:都市 | 字数:11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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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凉怼摸叶子
钱一凉偷懒偷吃回来,看到房门贴着红纸,想问从风怎么回事,一看到他脸上的乌青就嘲笑他。
一笑,自己的肚子就疼。
被这臭小子踹得狠了,差点一命呜呼。
“师父说你残害同门,你可知错?”
钱一凉狐假虎威,一边揉肚子,一边摆架子。
哼,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今日还不是被他钱公子给揍了。
看到从风脸上的伤,他就是笑得被踹的胸口泛疼也乐意。
“傻笑。”李落寒嫌弃地皱起眉。
“你知道不,我听说我们才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独一无二的特招弟子,不像某些人靠着死皮赖脸才能留在学院。”
“什么意思?”
李落寒来了兴趣,兰深也淡淡地看过去。
钱一凉没想到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顿时嘚瑟起来。
“其实师父选的四名特招弟子除了你我和兰深,还有一个是孙家千金,他啊,是倒贴的。”
他故意说得大声,从风却当成耳旁风,把他差点气出内伤。
“哎呦,我这脾气,我怎么这么想揍你呢!”钱一凉对着从风龇牙咧嘴。
不管他说什么从风都不搭理,就跟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钱一凉没辙,就想跑出去冷静一下。
刚打开院门,就看到一个女弟子鬼鬼祟祟在偷看。
“喂?你谁啊!”
钱一凉火气正盛,上去就揪住她,丝毫不懂怜香惜玉,把人丢进烂泥地的院子里。
摸叶子扑在地上,摔得膝盖发麻,烂泥水溅了一身。
她好看的脸变得狰狞,手中隐隐冒出一团黑色,发现还有其他人在,又立即换了一副面孔。
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一凉师兄,我是摸叶子。”
“摸叶子?我还摸树杈呢。”
钱一凉没好气地一呛,让摸叶子极为没面子。
她转头哀戚地看向李落寒和从风,眼眸水雾迷蒙,却没人为她说句话。
“落寒,你认识她?”
“不认识。”
“那她怎么一副看负心汉的眼神看你?”
钱一凉肯定自己没看错。
“她刚才不也这样看着你?”
经他提醒,再一想,钱一凉下意识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略显责备地看向摸叶子。
“我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眼睛不好,怎么连自己的负心汉都能认错?你到底被几个人负了呀?”
纵使摸叶子心怀算计,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儿家被这样问,也难以耐住好脾气,恼得她脸色一阵青白。
钱一凉则毫无愧疚,他本就想憋了一肚子邪火,谁叫这女人没有眼力见,干坏事挑错了时候。
从风抬了下眼皮子,嘴角微微勾起。
“摸叶子从未得罪钱师兄,钱师兄为何如此羞辱叶子?即便叶子是女儿身,不及男儿金贵,却也不是任人践踏的草芥。”
摸叶子挺直腰杆,简单的系带打了个花结,勾勒出少女腰身,颇有一股不怕强权的韧劲和不屈。
她以为她这样子能引得男子欣赏怜惜,对她心生怜爱。
殊不知她此时面对的人并非寻常男子。
钱一凉怒了。
他奈何不了从风,难不成连个弱女子也奈何不了?
说出去,他钱公子的面子往哪儿摆。
他毫不客气地推她肩膀,把人推得踉踉跄跄,差点又摔倒。
“谁说你没得罪我?你现在不就是得罪我了!”
“我告诉你,你这种女人本大爷见得多了,惺惺作态!装模作样!让人看着想吐!”
“你你你。”摸叶子嘴巴颤抖地说不出话。
她眼尾通红,吸了吸鼻子,眼泪水吊着睫毛上,一转头,看向从风的一瞬,眼泪刚好滑落。
盈盈脉脉,我见犹怜。
奈何她再闭月羞花,惹人怜爱,从风就跟条臭死鱼一样,耷拉着眼皮子,半死不活。
摸叶子那个气啊,手紧紧捏着。
“钱师兄,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我没有恶意,我就是担心长老,想来看看长老师父是否安好。”她用手来回擦眼泪。
衣袖下的脸,充满了杀气。
钱一凉掏掏耳朵,“你是谁啊,配得上我的针对吗,嗤!”
摸叶子见他油盐不进,转而看向李落寒。
“李师兄。”她轻轻啜泣,委屈得不行。
她的声音娇滴滴,勾人魂似的,听得李落寒浑身一个激灵。
什么人啊,连话都不能好好说。
他在山腰小楼见过她,对她的印象不太好,就帮助钱一凉说话。
“你也知道你是女儿身,随意在外逗留徘徊,引起误会反倒怪别人,哪有这样的道理?好了,赶紧走吧。”
他嫌弃她碍眼,让人不舒服,想要她赶紧滚蛋。
摸叶子没想到这四个没一个怜香惜玉,皱着眉摸着膝盖,“好疼。”
钱一凉觉得冲她发火都显得自己很低级,不与她一般见识,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和李落寒聊天。
“所以我跟你说,以后离从风远一点,他啊,跟我们不一样。”
他话里有话,带着贬低。
李落寒知道他嘴贱,喜欢道听途说,“你就闭嘴吧你,当心他晚上把你嘴巴缝起来。”
钱一凉生气,“喂,你是哪一边的,你怎么帮他说话,你是不是被他收买了,他给你多少钱……”
李落寒不乐意了,在他眼里他是那么容易被钱收买的吗?
他老爹可是方圆十村八镇的首富,他差钱吗!
钱一凉叽叽歪歪烦人得很,从风一勺冷水泼过去,直接把他泼暴走。
两人又要开打,钱一凉又要找帮手。
李落寒不想掺和,不知道谁踢了他一脚,他就要报仇。
兰深莫名其妙加入战局。
摸叶子看着四个扭打在一块的人,身影略显孤单。
再一次被彻底忽视,她只能远远望着贴了红纸的门愤愤离开。
她前脚刚走,从风退了出来。
钱一凉揉着被打肿的眼眶骂天骂地骂爹娘。
李落寒报仇了,他也不知道打了谁,反正打过就心情好了。
青烟只让他们早上爬山,除此之外没有提过其他要求,一般下午都是各玩各的。
李落寒见师父不出来,闲极无聊,就拿出骰子问他们要不要玩。
“好啊,我可厉害了。”钱一凉吹牛不打草稿。
其实钱老爷管得严,他只有自己偶尔偷玩过几次,毫无技术可言。
就是越菜瘾越大的那种。
司会端着午膳过来,就看见屋檐下席地而坐的四个人。
钱一凉脸上贴满了纸条,完全看不见五官,头上也有,整个白毛怪。
兰深和从风脸上也有几张纸条,唯有李落寒脸上什么也没有。
他满面红光,一脸大杀四方地在摇色子,嘴巴念叨,“大大大!”
司会走近,他也没发现。
从风抬头看向来人。
他素来寡淡深沉,对什么人都是淡漠疏离的样子。
现在纸条隔了一半目光,掩去些许凌厉,显得亲和有趣许多。
司会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少年的气质。
“你们师父呢?”
少年理也不理他,低头把自己的弟子木牌放在写有“小”的圆圈里。
他就不信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