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又是反触发……一个一个的，都在给我玩拷贝不走样啊！”布玛抓狂地吼了起来，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正若有所思的悟饭。

感觉到自己正被布玛注视，悟饭也转向了布玛，向她使了个眼色、

布玛是多聪明的人，心领神会，知道必定是自己慌乱中的疏忽，让悟饭发现了。

布玛低头细细一回想19号刚才说的话，愁容稍展，暗自连连点头。

天津饭脑子就没那么活了，听了19号所说，他急忙向16号询问道：“人造人19号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无法杀死吗？”

16号微一沉吟，沉声答道：“如果第四研究所的总动力炉引爆的话，完全可以造成这种程度的破坏……19号说的可能性不能排除……”

“可……可恶……你这个混账！”天津饭死死瞪着19号，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过，由于之前的大意，天津饭让19号吸收了不少气，此消彼长，就算是让两人此刻再打一场，天津饭也是凶多吉少。

“下不了手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别不承认了，这就是你们人类的弱点，虚伪而不必要的同情心，只会在关键时候坏了大事，我人造人19号大人身上，绝没有这种弱点！”19号的笑容简直比哭丧还难看，脸上的破损油污到处都是，五官也被揍得变形，却还摆出一副嚣张劲儿，实在令人不忍直视，但见他又把视线投向那巨大的“泡空间”中，在“泡空间”里，孙悟空正与超级13号激战正酣，可任谁都能看出来，超级13号已大占上风，十招里头就有一招，能叫孙悟空招架不住，突破他的防守，轰击在他身上，而孙悟空这边的反击，却都被超级13号一一接下，到头来，竟然是一招未中！

悟饭等人循着19号的目光看去，也都惊讶地“咦”了一声——他们知道孙悟空的本事，就算超级13号的实力再如何强横，以孙悟空在迎战机械神古拉时展现的超级赛亚人之三以上的实力，要想落败，那真是极小概率的事件了，是以自天津饭与19号开战后，全部的注意力反而放在了他二人的决斗中，而无视孙悟空与超级13号的大战了。

因此，当他们看到孙悟空身处下风的时候，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孙君他……到底怎么了？我看不清也看不懂，你们快给我说说呀！”布玛急得一把扯住天津饭，跺着脚大喊大叫着，宛如泼妇上街，哪里还有半分知性女科学家的风度？

“悟空他……他好像被人造人压着打……”天津饭木然说着下半句，旋而大喊道，“不可能，悟空他不可能只有这些实力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父亲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还在用这种变身在战斗？如果敌人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进一步变身成超级赛亚人之二，甚至超级赛亚人之三来战斗呢？”

这边观战的布玛等人在纳闷呢，而那边19号的惊异却只在他们之上，他也彻底惊呆了。

“怎么超级13号还没有拿下孙悟空？资料里孙悟空并没有这么厉害啊！按我和格罗博士的计算，现在的超级13号明明只要一秒钟就能解决孙悟空的，最大的敌人，明明应该是叛徒16号才对，可为什么，超级13号会和孙悟空纠缠到现在？这不可能！”

孙悟空并不是故意隐藏实力，而是确实感到了一股危险，迫使他将能量控制到现在这个水平，不再做进一步提升，而他的这个预感——

是无比正确的。

这个“泡空间”是超级13号临时凭空制作出来的，可正如肥皂泡会被吹破一样，“泡空间”也会收缩恢复成原来的空间点，在里面的物事，会被挤压、变形、粉碎，最后被收缩的空间点彻底吞没。所以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决出胜负——速胜是唯一选择，平手乃至持久战都只会导向灭亡的结局。

然而，孙悟空在提升能量打算速战速决（他真的不知道速胜是唯一出路，只是单纯地为泡空间之外的伙伴们安危而担忧）的一刹那，他的超直感发动了。

泡空间再细小的变化，都被他感知到了，由此，他感到了可怕的危险。

他说不清道不明这危险究竟是什么，可实际上他的感觉就是对的。

因为，泡空间本身就是一个不稳定的空间，如果内部的能量总和突破到了一个限界，维持泡空间的能量平衡会被打破，泡空间的收缩会提前发生！

在试图提升能量的这一瞬间，泡空间的边缘尽管只有非常细微的一丝一忽波动，可孙悟空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一细微末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不能再提升能量了——孙悟空这么想着，将能量控制在了超级塞亚人全功率状态。

可是，以这个状态，是打不赢超级13号的。

因为，孙悟空对这个泡空间的实质，发现得太晚了。

有这样一个关于水的表面张力的游戏：先把水加到杯子的边缘处，目视水至杯口齐平处，再和朋友一起向杯子里轮流投放硬币，每人每次投放硬币数没有限制，可以是一枚也可以是更多，直到谁先把水溢出杯子为止（打破水的表面张力）。

而现在，在这个只有孙悟空和超级13号存在的泡空间能够容纳的安全能量是一定的前提下，孙悟空理论上能够达到的安全能量是“空间容许的总能量减去超级13号的能量”。

孙悟空和超级13号，现在就是在玩着这样一个类似挑战表面张力的游戏，两人边战边提升能量，直到两人能量总和，达到泡空间的可容许极限。

但他们现在玩的这个游戏，和挑战表面张力游戏，有一点根本上的不同。

孙悟空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游戏的规则和目的，而超级13号，在一开始就知道规则和目的，抢在孙悟空之前，把自己的能量提升到了极限，提前抢占了能量额度。

真是不公平的游戏呢。

理论上，超级13号只要能够将自身能量提升到泡空间安全容能值的一半以上，孙悟空就只能以弱于超级13号的能量来战斗，这是很简单的加减法。

对方一口气把硬币都丢进了水中，水杯里的水已经高高满出了杯面——而现在，轮到孙悟空丢硬币了！

他，究竟该怎么做呢？

那个关于表面张力的游戏，在jojo的奇妙冒险中也有过出场……大家不要像里面的乔老爷子一样，拿来赌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