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杰克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那种不对劲不是来自于自己的身体，正相反，自己身体的状态正越来越好，力量速度能量体力，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过。

“好了，我看差不多了……喂……波杰克！”北悟空忽然手上加劲加速，几招逼退波杰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从容地笑着说道，“你现在就给我试试，看看自己还能不能下手杀我……”

“你……你说什么！”波杰克听北悟空语气中颇有讥讽之意，勃然大怒，双手平举，掌心冲外，对准了北悟空——那是之前从没使用过的超大型能量弹，“想死的话，我马上成全……什么！”

波杰克惊讶地发现，积蓄在双掌之间的能量在飞速散去，身体竟然不自然地在抗拒着自己杀死孙悟空的想法！

“你……你这个混蛋……对我做了什么？”

“看起来是成功了呢……”北悟空把战斗的架势放了下来，一脸轻松地说道，“就在刚才，我用元气把你身上大部分的怨念净化了……”

怨念之于元气，如同光之于暗，生之于死，是宇宙能量的正负两面之一，与积极向上、能用来拯救生命的元气正向能量不同，由愤怒、怨恨、绝望组成的怨念负向能量，只有破坏作用，而两者之间，通过一定手段，存在中和对消灭的可能——比如在另一个时空，超级一星龙的负向能量弹就是被超四悟吉塔的正向能量中和。

“你说……你做了什么？”波杰克的表情有些慌张，但实际上，他现在心中的疯狂、愤怒等负向感情已经所剩无几，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只是这种落差感令他非常不适应，这才会如此紧张。

“刚才，我在和你战斗的时候，有意识地将元气分配到全身，你每一次对我的攻击，实际上是在将我身上的元气带到你身上，而这些元气在你体内，会慢慢地中和你的负向情绪……”

波杰克一下子明白了，为何北悟空在与他的战斗中，实力越来越弱，而自己越来越强——北悟空的元气在不断减少，而且为了让元气完好无损地输送到波杰克的体内，还要故意挨打，这样在战斗中分心多用，能展现的战斗力自然大打折扣。这也多亏北悟空在先代北界王处进行的“技”之修炼，他现在对元气弹和界王拳的运用，已经到了不滞于形，随心所欲的境界了——元气可以通过大量集结聚集成能量弹，这是元气的爆裂用法；元气也可以小股小股输入他人体内中和怨念，这是元气的温和用法，无论是技巧上还是难度上，都已经远远超过了神之呼吸的程度，对于波杰克而言，当然已经无法理解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你把一个坏人净化成一个好人了？”波杰克兀自嘴硬，倔强地反驳道，“你认为凭你能做到这些？就凭你？”

北悟空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把一个坏人变成好人，你只是一个不小心被变成坏人的好人，我只是让你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而已——既然怨念能把你从好人变成坏人，那么我就一样能用元气再把你变回来！”

“你少——”波杰克正要喝骂和动手，忽然发现对眼前这个家伙，自己确实已经恨不起来了，他依然非常想打倒他，狠狠揍他，但无论如何，也没有了想杀死北悟空的心思，自己的内心，又恢复了平静。

尽管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的确刚从暴虐、残忍的个性之中解放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或许会同情别人，也会支持别人，会感谢别人，也会怀念别人，会为别人悲伤，也会为他人祝福……这就是曾经的他自己啊！

“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你的四个部下都没有事，放心好了……”北悟空说完仔细打量了一眼波杰克的神色，见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惊喜，这才确认自己的元气输入已经完全成功。

“是吗……大家都没事啊……”波杰克缓缓摇了摇头，“瞧瞧我刚才都干了什么，为了杀掉你，居然会不顾他们的生命……”

北悟空点了点头：“你以前一定遇到过什么事情……”

“是啊，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说来可就话长了，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对吧，孙悟空？”多少年过去了，这一次波杰克终于能够向人露出善意的微笑来了，“我们还没打完呢，这一次我一定要打倒你！”

北悟空注意到他用的是“打倒”而不是“杀死”，由衷地笑了。

“刚才用元气中和怨念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种办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心中仍然有黑暗面存在，那是元气所到达不了的内心深处……那个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波杰克……”

“孙悟空……”波杰克感情复杂地看着这个奇妙的人，上天为何要叫这个人来开启封印，要叫这个人遇见自己，他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他只知道，这个人，就在刚才，用奇妙的方法，拯救了他们五个人——他不得不承认，孙悟空是他见过的一等一的好汉！

“是时候一决胜负了！波杰克！我要在一瞬间打倒你，击碎依然潜伏在你心中的绝望！”

“很好！我正要领教领教！”

两声喝叫，两道金光刷得飞向黄泉天空的深处，很快，在宇宙船表面观战的赞佳和西悟空等人，已经怎么都看不见他俩了。

两人一口气又往黄泉世界的上空飞升了二百多公里——这附近没有星球、建筑物等等，是一个可供他们两人以最大能量进行战斗的地方。

两人隔开几百米，对视，忽然同时做出各自绝技的起手势。

波杰克再一次双手平举，掌心冲外，这一次，心无邪念的他，顺利地在双掌之间积蓄起了一个威力惊人的能量球。

而北悟空的双掌掌心相对置于腰间，神色凛然地也在蓄劲待发。

“接招吧！孙悟空，让我看看你所说的正向能量究竟可以多强大！”

“龟——派——气——功——”

“喝呀！”“——波！”

随着两人的同声暴喝，两个巨大的光球拖着长长的光柱尾巴，从两人掌中被击发，向着对方急速而去！

巨大光球很快在两人的正中间撞在了一起，汇成了一个直径要大上数倍的超大光球，几百公里外都能看见超大光球被两股大力作用忽而向波杰克这边，忽而向北悟空这边推动。

散逸的灼热气流甚至在几千、几万公里之外都能感受到，尽管双方不约而同地、有意识地加强了能量转化效率减少了对周围环境的影响，但毕竟是两个恒星级别的能量对撞，影响范围哪怕是限制在一两光秒(30万至60万公里)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界王星、蛇道、波杰克的宇宙船，向被海潮平推的弃船，都发生了明显的位移，身处其中的众人，战斗力高的，凝聚心神，催劲驻地，战斗力低的，不免东倒西歪，摔了又摔。

但这一切都和北悟空或者波杰克无关，他们眼里只有各自交战的对手，没有怨恨，没有愤怒，只有兴奋与探求——对自身可能达到的极限的兴奋，对战斗意义的探求。

这已经变成了力与力之间的消耗战了，波杰克与北悟空二人，都源源不断地将自身的能量向二人之间的大光球输送，谁能撑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胜者。

“你真的很强啊……孙悟空……可是你说要一瞬间打败我……终究还是在说大话啊……”

北悟空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了自身大量元气去净化波杰克，体力等方面，也在注入元气的同时，受到了很大损失，因此，在对拼气功波的途中，看上去竟然好像处于了下风，无论他如何催力，光球都只是在一寸一寸向他这边移动。

这个时候，北悟空笑了。

“嘿嘿……我可没有说大话啊，波杰克……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全部力量！”

说完，北悟空的气息居然又开始急剧升高，围绕全身的黄金气焰也随之膨胀，紫色电弧的也在逐渐增多，甚至飞甩到离身一两米开外！

“什么？超级赛亚人二之后难道还有进一步变身吗？”

眨眼间，北悟空的气已经上升到了自身的两倍，三倍，甚至更多，这股巨力面前，连波杰克也忍不住为之叹服。

北悟空的外表也有了令人惊异的巨大变化，眉毛缩退，眼窝上隆起，原本绿色的瞳孔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而最大的外在变化就是，原本上竖的金色中发，忽然变长生长到腰际，从外表到内在，都完全变为了另一个人！

“波杰克……只有在一瞬间打倒你，才能让你明白，自己一直被心中的黑暗囚禁、限制到了什么地步，才能彻底驱散你心中的绝望！”

波杰克只觉从对面的力道正在猛烈变强，中间对拼的光球也在飞快地移向自己这边……

“哈——啊——”北悟空圆睁双眼，双掌向前用力一送，龟派气功的直径陡然变粗三四倍，在一瞬间吞没了波杰克的能量波，又向前推进了几十米，来到了波杰克的面前——

“原来……如此……是我……输了呢……”

仿佛被无边无际的闪光所包围，波杰克却笑了。

忽然发现对战波杰克这一段能填好多游戏王的经典台词进去呢！

比如:

波杰克！你输给的是一个寄宿在你内心名叫憎恨的魔物！

又比如:

就算聚集了憎恨与愤怒的力量，憎恨跟怒气......这种东西承担得了胜利的重担吗？

再比如:

你身体里面的时间已经停滞了……一点也没有变过，一点也没有成长过……

还有:

你的愤怒，你对这个星球和人类的仇恨，全发泄在我身上，让我一个人来承担！

以及那什么，我要用这发龟派气功把支配你内心的黑暗打个稀巴烂之类的……

难道精神有些错乱的作者，也许该去再开一本游戏王的同人？

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