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慕谦无魂无魄，但是让他消失也是轻而易举。

办公桌旁的慕谦愣了一下，眼底晦涩难懂，轻声，“怕。但是如果没有他，我恐怕已经不存在了。”

当年，如果没有涂山苏熙的话，慕谦早就烟消云散幻化为一缕青烟了。事到如今，他还会怕什么，唯有失去苏熙，才会让他害怕。

苏沐坐在沙发上，视线盯着前方出神。

他想，苏家的两个儿子还真的是不走正道。一个喜欢了神仙，最后落到世世轮回，永生永世不得在一起的下场。而另一个喜欢了人不人妖不妖的鬼差……

哂笑一声，苏沐缓缓抬起眼眸，又问，“那你觉得这次大哥来凡间是为何事？该不会是因为想你吧？”

慕谦并不知道苏沐已经恢复前世的记忆，而且苏沐也并不打算告诉他，因为有些事，他必须私下里解决。

慕谦沉下脸，别扭的转了过去，红着脸说：“我与他近三百年未见，想来他是承受不住这相思之苦了。”

“……”这波狗粮……真香！

苏沐嗤了一声也没再多问什么，随便敷衍了两下便以快要上课的理由搪塞准备回教室。

……

圣英高中女厕所。

徐昭昭因为不舒服跑到了厕所里，闷闷不乐的坐在马桶上好一会才缓了许多。

刚准备起身，便听到了站在洗手台两个女生的对话。因为她们提到的主人公是苏沐，所以徐昭昭不免放缓动作仔细去听。

“听说了吗？那个涂山殿下跟新来的转校生生个了孩子！”一个长发女生说。

短发女生看着镜子里的人，笑了一声，“都脱粉多久了，还一口一个涂山殿下！”

“叫顺口了呗，现在想起来当初追着涂山苏沐跑的时候，还真觉得自己是个脑残！”长发女生不情愿的哼了一声，“再说起这个孩子，知情人还说孩子看起来七八个月了！”

“啊？七八个月？怀胎再加生孩子都要一年吧，他俩才多大？”

“掐指算算呗，十五六岁的时候就上床了吧！”女生说着说着突然顿了一下，继而用着很小声的声音说：“你不知道吗？徐昭昭她爸天天在赌场赌钱，没钱的时候就让她陪睡一晚！”

“真的假的？”短发女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个时候，徐昭昭才多大？”

“切，能睡不就行了？依我看啊，这孩子指不定是不是跟苏沐少爷生的都不一定……”

“那……”

“彭——”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两个女生条件反射的转过身看了过去，朝着来人不耐烦的挑了挑眉稍，又见从里面出来的是徐昭昭之后便乖乖的转过脸去准备逃走。

徐昭昭快人一步的走到洗手台那里，堵在了两个人的前面。

她抬头看向洗手间的镜子，从里面瞧见两个女孩子略显苍白的脸。

“怎么不说了，我听得正起兴呢。”徐昭昭边洗手边说，面部表情显得有些扭曲，“说到哪里了？哦，说到孩子不一定是苏沐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