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的二婚新妻
作者:假正经 | 分类:现言 | 字数:5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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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我不会做你的累赘
“还能撑住吗?”
江芜听见祁晏的声音,惨白着一张脸,努力撑出一个笑容:“我不会做你的累赘。”
不知怎的听见这话,祁晏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狠狠揪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车子也在这时发出巨大的异样声响,他知道没有时间了。
好在已经到了郊区,周围出现几栋厂房,身后的追兵有所顾忌,不再像之前那样猖狂。
祁晏操纵着车子以及其刁钻的姿势驶进一处巷道,同时他快速翻身来到后座,替江芜解开安全带,拿好东西之后搀扶着她下车。
江芜的怀里死死抱着兔笼,追兵的车停在他们后面,却因为位置太过狭窄无法进来,只能下车来追。
祁晏带着江芜下车,迅速朝前跑。
他们不敢回头,只能加紧脚步,可身后传来的嘈杂脚步声提醒着,追他们的不止几个人,而是一大群。
好在这里厂房众多,他们在其中躲避,暂时没被追上。
然而就在他们拐了一个弯之后,眼前却突然出现两个陌生的男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匕首。
他们的脚步一顿,四个人静静地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
江芜的心脏剧烈跳动,她慌张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祁晏,按照他的身手,对付这两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可自己现在受了伤,恐怕会成为他的累赘。
“别管我了,你先走。”
江芜小声提醒,可祁晏却充耳不闻,下一秒直接冲了上去,跟其中一个人扭打在一起。
虽然手上没有武器,但那人的身手远远不及祁晏,很快就落了下风,只能拿着匕首在身前乱晃。
祁晏忌惮着一时不敢靠近,两个人陷入僵持。
他的同伙看到落单的江芜,绕过他们就朝她的方向靠近。
“祁晏。”江芜害怕的大叫一声,由于流血过多,她一阵腿软,完全没有躲避的力气。
那人眼中划过一抹狠厉,举起手中的匕首就朝江芜的腹部刺去,可江芜手里还抱着兔笼,那把刀并没插进她的身体。
江芜下意识一挡,匕首从笼子中间的缝隙刺进去,直接扎在了兔子身上。
“噗嗤”一声,江芜难以置信的低头,只看到兔子轻微挣扎了几下,眼睛还睁着,身子却倒在笼子里不再动弹。
那人抽回手,刚想再刺,祁晏赶了过来,一个手刀直接落在对方的后脖梗上,那人的身体立刻软绵绵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江芜瞪大眼睛跌坐在地,身子如同筛糠一般轻微的颤抖。
她伸手想去摸兔子的尸体,可鲜红的血很快浸湿了它身上白色的绒毛,让她不敢触碰。
“江芜,快走。”
身后的另一个人也被祁晏解决,可此时追兵的脚步声已经从后面的巷子传出来。
祁晏顾不得悲伤,只匆匆看了那兔子一眼,一把捞起江芜,快速向前跑去。
江芜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茫然无措地跟着跑,直到反应过来时,两个人已经气喘吁吁的靠在墙壁上,眼前的景象却有些熟悉。
“这是……”
江芜在一片模糊中瞪大眼睛,她连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都顾不上了,眼前的情景太过熟悉,一瞬间将她带回了两年前。
一旁的祁晏却不明白她为什么露出这么震惊的神色:“怎么了?”
江芜张了张口,猛地回忆起那时的祁晏还是双目失明的状态。
她摇摇头,没有解释。
反正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才提起那些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不好,他们追来了。”
身后再次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祁晏抓着江芜的手就准备再次逃跑,却被她给拦住。
“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我的身体根本撑不住了。”
江芜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在颤抖,她腹部那个用来挡伤口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染了色,她脚步虚浮,额头上的伤口似乎也勾起了她的头痛症。
江芜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她本想让祁晏自己走,可不料祁晏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状态,马上做出决定。
“找个地方把你藏起来,我去引开他们。”
江芜神色一凌,她知道这样很危险,对方人多势众,就算祁晏身手再好,也不是没有受伤的可能。
“算了,跟我来。”
江芜叹了一口气,兜兜转转,没想到他们两个人还能回到这里。
她费劲的起身朝前方走去,祁晏满脸不解地跟在她身后,最终居然来到一处小屋门前。
下一秒祁晏看着江芜从门口第三个破旧花瓶下面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是……”
这里是江芜在嫁进祁家之前居住的小屋,多年没有回来,里面到处都是灰尘。
身后还有追兵,来不及解释太多,江芜把门关上,从里面反锁住,才算放了心。
她举目环顾四周,虽然变了些样子,但从前的一幕幕还是控制不住的浮现在江芜的脑海中。
她有意不去回想那些,指着前面的沙发:“把我放在那儿。”
江芜躺倒在沙发上,祁晏迅速打开他们两人的行李,从里面拿出药品,掀开江芜的衣服开始替她包扎。
“这里没有止痛药,你忍一下。”
祁晏用沾了酒精的棉片,擦拭干净江芜肚子上的血迹。
伤口触目惊心,铁制品插进去有很大感染的可能,他皱眉往上面撒了些药粉,痛的江芜整个身体都几乎痉挛。
但她死死的咬牙撑着,牙根痛得有些发麻,却没有叫出一声。
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向外冒出,由于失血过多,此刻的江芜脸色看上去一片惨白。
祁晏尽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倒上止血药之后立刻包扎。尽管如此,一旁的桌子上也几乎堆满了染血的纱布。
“江芜,你撑住。”
江芜已经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歪着脑袋看着桌上那个兔笼,里面几个小时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现在却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芜,江芜?”
耳边的呼唤声一点点远去,江芜就这么晕了过去,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