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日孕吐,全皇朝都在找孩子他爹
作者:薄荷子 | 分类:古言 | 字数:6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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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莫让嫂夫人空等了
拓拔绫施施然的在谢晏之的房间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用忙活,我自己来就好。”她说着,朝着谢晏之摆摆手。
她会当这里跟自己的家一样,千万不要为了她忙前忙后,她会不自在的。
做完了心里建设,当她转头看向着男人,发现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人根本没有要替她倒茶的意思,也没有伺候她的觉悟。
嚯,她自作多情了。
拓拔绫满面忧虑的饮下一杯茶,那深沉的姿态仿佛在消愁。
“少师,你不睡觉吗?”待了一会,她渐渐有些坐不住了,总觉得浑身不是滋味。
谢晏之却如同一根树桩一样,一直站在那。
他不会累的吗?
“皇上要等的人还未来,微臣怎会睡觉?”谢晏之回答道,低沉的嗓音黯哑下去,视线仍旧静静的凝视着她。
拓拔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想起来,“少师要不要也来喝一杯?”
来来来,朋友一生一起走,喝下这一杯还有一杯,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微臣不渴。”
“哦,好吧!”
被拒绝后,拓拔绫只能自饮自酌了。
再次喝了一口茶,她的表情有些上头,似是被苦到了。
苦涩的感觉蔓延在舌尖,一如她的心事。
今天的月亮可真亮啊?所以贺余风还来不来了?
谢晏之微微皱着眉头,眼瞳聚集在她的脸上。
有种她好像在喝酒一样。
能将一杯茶喝的愁绪万分,如同在对酌,也是她的本事。
他逐渐眯眸,想起她上次喝醉后,抱着他不让他离开的模样。
喉结滚动了一番,谢晏之看着她的视线也逐渐沉了下来。
拓拔绫感觉自己的肚子要装不下了。
她等的人,在多远的未来?她排着队,拿着等的号码牌。
看来今晚是等不到了。
拓拔绫正准备将最后一口吞下去,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谢兄,你在吗?”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阴谋诡计过来了。
拓拔绫的笑容逐渐变态。
谢晏之薄唇微不可绝的动了动,那话语最终还是停留在喉间,没有发出音节。
拓拔绫已经起身,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柜子太小,床底太低,房梁上不去。
很好,真是没点本事难倒英雄好汉!
但她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床上。
谢晏之的被子还叠的整整齐齐,倘若她躺进去,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再放下纱帘,应当不会被发现。
心里疯狂给自己鼓掌,什么叫做天才,她就是。
“去开门。”拓拔绫火速的上了床,随即轻声的道,“你若是不开,就是心里有鬼。”
谢晏之神色冷淡,漆黑眼瞳里盛了点儿不解。
贺余风正准备转身离开,房间的门打开了。
“有事?”
这满满的不客气的语气,有那么几分不明显的审视意味。
“谢兄还未曾休息啊!”贺余风倒是不在意他的态度,脸上带着点笑,“我可以进去吗?”
谢晏之轻轻扇动着眼眸,随即让开了一段距离。
贺余风进来后,打量着谢晏之的房间。
“凌公子可真是偏心啊,给谢兄的房间乃是最好的。”贺余风摇了摇头,声调似是颇为的委屈。
这间房原本该是他住的,没成想最后却变成了谢晏之。
谢晏之没有搭话,只是眸中有些疑惑,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事。
“我来其实也没有旁的事,就是无聊有些睡不着,谢兄能否陪我手谈一局?”贺余风问道,气息仍旧温润。
床上躺着的某人,皱了皱眉心。
她怀疑贺余风并不是没有道理可言的,都这个点了还要找谢晏之手谈一局,显然是没安好心。
“好。”出乎意料之外,谢晏之答应了下来。
而后,漫长的时间里,拓拔绫确实听到两人在手谈。
除了手谈以外,便没有其他的话了。
难不成他们俩真的想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眼皮逐渐耷拉了下来,拓拔绫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不行!她要撑住。
她用手撑起了眼皮,克制着想要睡觉的欲望。
可听着听着,眼皮越发不受控制,上眼睑和下眼睑相亲相爱,难舍难分。
简而言之,她睡着了。
“谢兄原来已有心仪之人,为何不带出来给大家看看?”贺余风垂下眼眸,嘴角蓄着几分笑意。
“谢某不知世子是何意。”谢晏之面容寡淡,似是并无情绪可言。
“还装傻呢!”贺余风说着,便示意了一下床上。
那捂得严实的床帐后,难道不就躺了一位?
果然人不可貌相,平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谁成想背地里竟也是个世俗之人。
贺余风没想到谢晏之竟然玩的这么开,公然就敢在深夜将人带来屋子里。
若是让小皇帝知道了,也不知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定然会很有趣吧!
贺余风刚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就发现床上有人,他本不想这么不识趣,打扰两人耳鬓厮磨。
可谢晏之那张犹如寒冰的脸,让他实在太好奇了。
这人动情会是什么模样?
倘若他不走,他会赶自己离开吗?
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谢晏之的忍耐力,今晚他要是不走,恐怕这人确实能与他手谈一夜。
“床上躺着的那位,你敢说不是你心仪之人?若非情动,谢兄敢将人藏于床帐之内?”贺余风见他不说话,悠悠的笑开,“我相信谢兄不是那样的人,谢兄乃是端方君子,持身守正,绝不会辜负姑娘家。”
谢晏之不意外他会发现。
习武之人自是可以根据人的呼吸和周围的环境,判断出屋子里的状况。
也就小皇帝傻傻的,以为躲在床上就不会被贺余风发现,岂知他一进来便已经知道了。
“贺某就不打扰谢公子了,莫让嫂夫人空等了。”贺余风起身,话语里带着些调侃,“谢兄不必再送。”
然而谢晏之本就没准备送。
贺余风临出门前,还戏多的加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等人走后,谢晏之眉头微蹙。
他在凳子上坐了一会,见床上的人还没有动静,才抬脚走了过去。
掀开了床帐,那想要探听秘密的人,已经睡熟了。
这位“嫂夫人”早已经听不下去那枯燥的手谈,两眼一闭直接睡起了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