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来的吗？！”在姜帅看来，吵架也好，战争也罢，讲究的就是一个先发制人。所以面对黄眉僧的谦让，姜帅是一点也没客气。

“愿闻其详。”黄眉僧并没有急着回答姜帅的问题，而是准备先看看姜帅会怎么说。

“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你们肯定都听过吧。但是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你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相传在开天辟地之后，盘古虽然因此身死道消。但是，其变身山川大河的血肉，孕育出了不修元神的巫族，而其虚无缥缈的灵魂，则是分散到了万物之中，从而导致了妖族的出现。”

“当然，起初这两个种族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先天生灵，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两个种族的数量增加，才慢慢分成了两个种族，并完成了对于这个世界的势力划分。”

“其中，妖族掌天，巫族管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咱们还是先说回先天生灵。”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先天生灵中，出现了一个名叫鸿钧的绝世天才，不但一举得证大道，修成圣人果位，而且还在三十三重天之上的紫霄宫中，向其他先天生灵传授天地大道。”

“而在诸多前来学习的先天生灵之中，不但有道教的三个创始人，太上、元始和通天，更有佛教的两个人创始人，接引和准提。”

“然后，巫族和妖族因为一些事情成为了历史，而由女娲创造的人族，则是一步步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角。”

“再然后，太上、元始、通天留下的传承，成为了道教，接引和准提留下的传承，则是成了佛教，并一直传到了现在。”

“所以，其实从根上来说，佛本是道！”

姜帅也知道，如果单纯讨论佛法道法的话，自己未必真能说得过黄眉僧。所以从一开始，姜帅就没真想过和黄眉僧讨论佛法，而是打算使用自己之前看过的诸多神话小说来作为说辞，打一个黄眉僧措手不及，进而达到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效果。

何况，“佛本是道”本就是一个从网络小说衍生出来的说法，现在自己使用网络小说构架出来的这套神话体系来作为依据，勉强也能说得过去。

“呵呵，道友莫不是在开玩笑吗？！”除了段延庆以外，其他人都把姜帅说的话当成了一个玩笑。果然，这么年轻的一个小道士，怎么可能真有深厚的佛道学说的积累？！

“也有可能，是你们在坐井观天！”众人现在的反应，姜帅之前多少有了一些猜测，所以也不恼火，而是笑呵呵说道。

“哼！佛教乃是释迦摩尼所创，这可都是有史书明确记载的东西。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不是玩笑是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能够救回段誉这个大理世子，黄眉僧可能就要拂袖而去了。没办法，看看姜帅这都说的什么鬼？！还准提、接引，你想怎嚯嚯你们道门我不管，但是如果你想来祸害我们佛门，那就先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史书只能记录当时发生的事情，又不是记录所有的事情。”

“你怎么确定，佛教一定就是释迦摩尼原创，而不是他从某处得到的传承呢？！”

姜帅提出的观点，以及随后抛出的假设，看起来很像胡搅蛮缠。但是仔细想想，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史书可以篡改、遗失这些问题都不用说，就算史书上面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但是，你怎么保证佛教不是释迦摩尼从某处得到的传承呢？！

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坚持佛教就是释迦摩尼创造的，但是同样的，你无法反驳姜帅的质疑，反驳佛教其实是来自于其他人的这种可能性。

因为，这东西压根无法被证明，亦或被证伪。

“怎么样？！是不是没话说了？！”

“何况除了这个，你之前难道就没发现，佛法和道法，其实很在非常多的相同地方吗？！”

“而这，也能侧面证明佛本是道的事实。”

在黄眉僧和其他人全都陷入“无言以对”的情况之后，姜帅随即笑着使出自己之前准备好的后招——求同存异。就像老话说的，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好不容易才唬住了黄眉僧，自然不能给他留反应的时间。

“佛法和道法，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不止黄眉僧，其他看客的注意力，也是很快被姜帅调动到了这个问题上面。

“当然！比如说，无论是佛法，还是道法之中，都有轮回转世的说法，都有劝人向善的理论，都有清心寡欲的要求，都有和这个世界其他生灵和谐相处的存世方式...”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佛法和道法，除了外在的一点点不同，两者底层运行逻辑其实完全相同。”

“不信，那你可以试着说出一个佛法和道法不同的地方？！”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姜帅看来，无论是佛教还是道教，亦或者是基督教，其实全都一样，其基础运行逻辑，无非就是创造出一套惩恶扬善、保证社会运行、促进社会发展的行为规则进行推广，进而让人或主动，或被动遵守。

“这...”姜帅突然踢过来的皮球，是真的把黄眉僧给难住了。一来，潜心修佛的黄眉僧，就没怎么看过道家典藏，二来，就算黄眉僧勉强说出几样佛教和道教不同的地方，也更像是在胡搅蛮缠。

姜帅可以不顾脸面随便说，黄眉僧却抹不开这个面子。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当你认输了哦。”姜帅这看似玩闹的语气，不由让围观的众人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佛道之争，这么严肃重要的事情，似乎也只有姜帅这种年轻人，才会当做过家家吧？！

“嗯。你赢了。”到了这个时候，黄眉僧也算看开了。输了就输了，反正自己能够代表的只是自己，就算自己真的认输，那也只是表明自己说不过姜帅，又不是意味“佛本是道”这个观点就一定正确。

“嗯，行了，你可以走了。至于和枯荣大师见面的事情，完了你们定个时间通知我就好了。”姜帅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系统界面，准备查看一下自己的主线任务进度条了。

“怎么才百分之二？！难道是黄眉僧水平太低了？！还是说自己其实并没有真的说服黄眉僧认同‘佛本是道’的观点？！”看到主线任务进度条开始增长，姜帅还是挺满意的。只是这个增长的幅度，就让姜帅有些蛋疼了。浪费了半天的唾沫，才只有两个点的增长？！那想凑齐一百，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这附近还有什么佛法比较高深的和尚没有了？！”感觉到了紧迫的姜帅，还没等段誉、段正淳等人离开，就开始朝段延庆、钟万仇询问起下一个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