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我靠看风水养崽崽
作者:香鱼香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15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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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围堵
李夷光也发现了。
盛筱淑虽然言笑晏晏地看着自己这个方向,目光却根本没有聚上焦。
他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毫无反应。
只听见她说:“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地道,这抱在怀里的大美人被搅和了,不过郎中你放心,以后一定给你介绍更多美人,咱们……”
话没说完,忽然感觉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
盛筱淑没去摸,凭感觉猜测应该是一根针扎了上去。
她苦笑:“郎中,扎针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
李夷光狠狠剐了她一眼,又忽然想起她根本看不见,纯属浪费表情,于是更气了,切脉的动作都粗暴了许多。
看得谢维安直皱眉。
“我是大夫,你皱眉有什么用,你来治?”
这句话一说,无往而不利,谁见着都得心里发怵的堂堂右相谢维安,登时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李夷光被搅了春秋大梦涨起来的血压这才稍稍降下去了些。
半晌,他挪开手指。
在谢维安紧张的目光,和盛筱淑因为啥也看不见而多少显出了几分“睿智”模样的那张脸面前,板着脸道:“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你中的暗器也不深。给你调点解毒药,休息几天就能渐渐恢复了。”
盛筱淑绷在心里的一根弦被这番话给说得松了下来。
其实她不是不在乎。
没有一个正常人在得知自己可能会变成个瞎子过后还能心如止水的,至少盛筱淑觉自己做不到。
但是她也知道,还有人比她自己更在乎这个结果,所以心里的那点恐慌和焦虑便不能泄露出来。
总归,运气还是站在她这边。
谢维安没说话,本来想按按她的肩膀,但是此时此刻盛筱淑的肩膀上被李夷光扎了一排金针,下不去手,于是他只能转而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似只有藉由她的温度,才能将这份心安落到实处。
李夷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快要瞎了。
凭什么他大半夜的,明明是美人在怀、春宵一刻的美好夜晚,却要被人从床上拎起来给一对小情侣看这随便在宫里叫个太医都能治的小病?
他收了金针,满脸不耐烦,“赶紧滚。”
盛筱淑心有抱歉,期期艾艾地开口:“郎中,你先别气,下次我要是看见貌美如花的姑娘,必定给你介绍。”
“真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李夷光狐疑地盯着她,“我的要求很高,不仅要生得好看,性子也要好,不要太聪明的,会让我想到你这个麻烦精,也不要太笨的,理解不了我的用意,最好还要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你是找共度春宵的花魁还是找后半辈子的老伴啊?”
盛筱淑忍无可忍的一句话倒是把李夷光给整沉默了。
谢维安弯腰将她抱起来,一点都不想听李夷光废话了,“我带你回去。”
“啊?哦。”
直到两人扬长而去,李夷光还坐在原地若有所思。
半晌,他目露精光,仿佛大彻大悟一般。
“对哦,我李夷光也该找个媳妇了。”
盛筱淑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让李夷光想起来了早二十年就该想起来的事,她心里还记挂着九重塔的池舟。
据李夷光所说,自己中的毒来源于景术的暗器。
虽然池舟似乎没中暗器,但是难保那变态没在自己的剑上也抹些奇怪的毒药,再加上他的外伤原本就重,不知道监察司的人有没有将他送去太医院。
不确认一下,她不放心。
谢维安拗不过她,只好又带着她进宫。
前脚刚踏进宫门,后脚卫凌就到了,身后还跟了不少人,却是皇帝直属的御林卫。
两拨人打了个照面。
卫凌看见谢维安怀里抱着的人,震惊道:“盛姑娘没事吗?”
谢维安没答他这个明显是废话的问题,反问:“你们这是要去哪?”
“陛下派遣属下前去千伞坊支援……”
“照去。”
谢维安丢了块令牌出去,那是谢府的私印。
“我的人在那里,底下的道路错综复杂,想要将各个口子堵住需要的人手不少。此令可调动影卫,你应该有值得信任的手下吧。”
卫凌眼神微微一动,转身谢府私印给了一个跟在他身后的中年人。
“按照皇上和谢大人的命令,控制千伞坊,不能让任何人从千伞坊逃出去。”
“是!”
御林卫很快就离开了。
卫凌道:“二位是来看那个叫池舟的护卫吧,人已经送去了太医院,不过有些棘手。”
盛筱淑的心狠狠往下一沉。
不等她问,卫凌似乎也察觉出来了自己这句话有歧义,一边走在前面带路一边解释,“伤势虽然重,但都是外伤,躺个十天半月的就能好。只是他非要跟着御林卫出去,不肯接受治疗——”
说话间,太医院已经到了。
推开一扇房门。
谢维安和卫凌看见了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池舟。
“我没事,你们放我走,我要——”
他的目光接触到谢维安怀里的人,话语戛然而止。
盛筱淑拍了拍谢维安的胳膊,“放我下来。”
他往前紧走了几步,在床前将盛筱淑放了下来。
她听声辨位,笑着说:“你要去哪?我没事,你赶紧听太医的话把伤养好。”
池舟紧绷了一晚上几乎快要疯掉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
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而被他的意志强行压下去的痛楚猛地卷土重来,疼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盛筱淑听着他的动静,连忙对太医道:“赶紧给他治伤,就算是外伤,不及时处理伤口也很危险。”
她被人拉着往后退了几步。
便听见几道脚步声往自己先前在的地方聚拢了过去,应该就是太医了。
盛筱淑松了口气。
这才安心跟着谢维安出了房间。
走了几步,身边又多了一道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风见早辨不清喜怒的沉声,“你的眼睛怎么了?”
盛筱淑解释了一遍。
风见早那张沉得仿佛随时能滴下水的脸才算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