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水。”

“啊。水，给。慢点。”

此时的我手抚摸着她脸庞的泪痕，

“我睡了多久了。”

“四天。”

“是吗，原来已经过了怎么久了、小三他们呢、”

“去训练了。叔叔去了那里。”

“哦，哪里。”

“天斗那里。”

“为什么。”

“那个姐她给了叔叔几滴生命之水。”

“姐姐哪里来的。”

“嗯。就是你那个妹妹给的。”

“妹妹。你说的是药小丫。”

“唉。她姓药。不是姓简吗、”

“我和她都是姐姐捡回来的，我来到姐姐家了之后，一年，她才回来的，小丫这个名字还是姐姐取的，不过小丫其实是一只猞猁。不算是猫吧，而且野性难训。姐姐花费了很多时间才让她不那么凶，以前的小丫可凶了，我和姐姐都被她咬的不知多少，如果姐姐能够在坚持一段时间，到小丫化为人就好了，可惜。是我，一切源于我，之后我再找到小丫，就将她视为自己的妹妹。只要是所有能够教给她的我都没有留下丝毫，你知道吗，当年我找到她的时候，身上都没有一处好的肉，被十几个财狼猛兽围攻着，要不是师姐，估计小丫也要离我而去，所以归离是她第二个家，当我带她回宗门的时候，师傅和师娘都没有赶走她，甚至她都成为了宗门里的吉祥物。师兄师弟，甚至师姐师妹们都很喜欢。哪怕我当年离开宗门她都默默留在宗门没有踏出过。”

此时的我在回忆着。而淮竹没有说话，就安静的听着。

“小丫最喜欢师娘做的烤鱼，当然我们也很喜欢，我那时候，本就不是在修炼，只有我最有时间，所以我也向师娘学习如何做菜，我现在的厨艺基本上都是那个时候学的，至于我的乐曲，为什么是笛子，额，其实跟姐姐也有一点点关系，当然后来掌握了笛子这种乐曲的时候，还是师娘。那时候，我试着模仿着姐姐的曲调，哄着小丫入睡。渐渐的成为习惯，小丫成为了宗门里的最小的妹妹。而且那个时候，大家都不嫌弃她是妖的身份，甚至连师傅有时候，都会教她一手。直到。”

此时我的陷入了沉默。

“当年师傅阳寿已经没有多少了，但是师傅没有再还阳。因为当时师娘已经惨遭遇害，师兄弟们各个都走了，只有我和小危还在宗门，当我回来之后，接手了宗门的事务，成为宗主，并且向外宣布自己不是个男人。为了避嫌。甚至还改名为离歌笑。成为宗主，在宗门与最的师妹互为兄妹，当时师妹已经有了自己的夫君还有两个孩子，长女很喜欢我这个舅舅，常常缠着我，聊你的事情。那时是我第一次收了一群孩子，作为自己的亲传弟子。那时候我才知道作为宗主所要担起的责任。那就是延续归离，让其流传下来。我也是第一次承受了师傅那种痛苦。所有的孩子最小不过九岁，最大也才到我这个年纪，全部被天道所摧毁。当年我回来的时候，只能跟他们说上几句话，甚至有的连面都没有见到，现在他们却还愿意为我这个不称职的师傅走出那个世人都走不出的地方。我真的。真的就是一个废物。”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那时候我就有一点感觉，师傅要是没有人陪着他是多么孤独，那等待自己离世的日子到底是多么孤单，没有我们，没有师娘的日子那是多么难熬，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傅不隐忍着，在死亡的最后选择向天宣战，当年我也是如此，那时候，小丫出去了，她也有自己的学生或者弟子。当她知道的时候，此时我已经将师傅从那里带了回来，归离有一段时间有心高气傲的弟子会踏上与天为敌的道路，师傅将师兄们的尸体带回来安葬，自己却独留天上受着那不知多么煎熬的折磨。当我下来的时候，小丫来到了我的身边，一直说着自己也要参加。自己也有能力帮到我。但是这次是我太自私了，将她独自留在了那里。并没有带着她走，毕竟我原本就是孤身一人，而她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依靠了。但是我还是太小瞧她了。她居然踏过了天地之间的栈道，从那里一路的杀上来。当我们相遇的时候。我都有些难以忘怀，她的身上那是多么触目惊心啊。当我问起她后悔时。你知道她怎么说。”

女子没有回应，

“哥哥，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你走了小丫就没有亲人了，那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哥。带我一起走，好吗。”

“我第一次看到妖也会流下那真挚的泪水，我的心软了，最终还是带上她，当找到了那个世界的真相的时候，我又一次后悔了，用尽自己的手段，将她送出了那个世界，最后让那个阴谋家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甚至将秘密公布于全世界，而我则再次踏上了旅途。而小丫流落到这里，默默的等待着我们再次相遇，上天可怜她，终于是让她等到了，”

“我没有吃醋。”

“我可没有说你吃醋哦。你自己不打自招。”

“真的没有。”

“是，没有。”

“真的。”

此时女子已经流出了泪花。

“我知道，你没有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吗。不要哭了。”

“你，就是你，欺负我。”

“好了，是我错了，好吗。”

“嗯，嗯。茵茵看到了，是哥哥欺负姐姐的。我要跟姐姐告状。哼，姐姐说了，不许哥哥欺负姐姐的。哥哥是坏蛋。”

“茵茵，你怎么来了。”

“哼，茵茵不跟坏蛋哥哥说话，不跟。”

“茵茵。你怎么过来了，妈妈不是说了，不能打扰你哥哥吗，你哥哥还没有睡醒呢。”

“哼，哥哥是个大坏蛋。欺负姐姐。”

“妈。”

“嗯，醒了。醒了就好。这些你留下吧。是你姐姐给你的。”

“我就拿几点吧，剩下给妈妈，妈妈你比我更需要这样的东西。”

“你啊。这是你自己的。”

“不用，剩下的留给妈你自己吧，我知道，妈你最需要这个了，我就拿几滴就是。”

“你啊，算了，我会保管好的，哪怕我没有办法了，会交给你姐姐接着管。”

“吗。”

“命运只有天数，那是我的路，我不后悔，真的。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