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和先生是说如今之下曹孟德已然不局限于针对我等城中耳目而是转向以对仲达及主公提前所置下以备不时之需的山越乡勇等人了吗？如此之下确为要事所在不过此刻城外为中郎将及其麾下程仲德所率欲往江夏尽为襄阳蔡氏所拦截…为今之计不知文和先生以为我等于何处突围而出可解此局若必要之际张绣可亲率大军而出定护先生无碍前往江夏以避其势！”

“威侯无需这般刻意而行如今之下其定然未曾手段而出否则不会这般令你我二人有所反应的时间以此更进一步分析其所为根本所在况且此刻过度而行反倒为其所掌控今夜之行动取消但城中定要有所动静以安其心亦可混乱之中同霖虎麾下取得联系，城外之局势唯有依赖章陵太守所行方有可能既是如此威侯不妨今夜趁乱领军而出以耳目为掩护可令其自另一侧突围而出而今其余所置无绝对之令定不会有所举动因此这般所行定会招惹曹丞相关注。”

贾诩的话语瞬间令张绣明白此刻宛城之中这些突然出现的襄阳蒯氏信物以及各种印记根本就是曹操为了引导自己所置并且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自己可以信任其所显露的讯息以此相互制约，纵使有霖虎以及刘备等人的绝对指令这些隐匿的山越乡勇为了保持相互之间的联系同样会于特定的时间以及地点进行各自的讯息交换以此确保各方之间不会出现缺漏以及过分延缓的战机。

不过现在曹操的举动令所有人都难以猜测其接下来是否会对宛城之中的势力进行清剿然而发生的事情却是在城外且由郭嘉主导这便是向张绣、贾诩明说此刻宛城附近的一举一动皆在其掌控之中不论内外，只是这次的试探也令曹操明白这遍布于宛城以及南阳诸地的山越乡勇并非此前如自己那般肆意随流民北入许都的一般这远超斥候以及精心豢养的死士的山越乡勇将会是曹操南下夺取襄阳的最大阻碍。

并且现如今的宛城内部情况同许都内情形完全不同虽有黄射领军淯水对峙以此多限制郭嘉等人行动但是蔡瑁此刻却依旧于新野不断试探进攻宛城，而城中内部情况更是鱼龙混杂难以判断究竟哪一方真假而且如今曹操假借襄阳蒯氏之名虽然张绣、贾诩尽知但是其中的目的却是为了干扰正确的讯息往来南阳、南郡之间。

如此细想之下贾诩不自觉将目光转向此前江夏刘表命人传来的书信以及荆南四郡之中止而不断的流言，这般思虑之间贾诩再度将蔡瑁所行以及曹操近日所为联合一块贾诩很快就确定了曹操接下来要做的计划只是如今宛城之中各种迹象都在向两人传递此刻其中危险所在。

如果当真任由曹操配合郭嘉、程昱而行将隐藏其下的山越乡勇尽除那么接下来整个南阳都陷入被动之中因此贾诩并不着急行事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如何从这些凌乱的讯息之中找出真正需要的，明暗交替之间纵使此刻曹操及其耳目占据了绝对的主动但是贾诩坚信荆南四郡的变化就是这整场对弈之中的关键所在因此襄阳蒯良、蒯越等人的信息便显得十分重要。

而且最令贾诩难以判断其中所求的便是这宛城往来潼关以西庞统之间的联系曹操未曾理会或者说曹操甚至多望两方之间往来促成张绣和袁绍的同盟，这种情形以及接下来的步骤是令贾诩十分琢磨不透的并且曹操似乎早已深知以心计、诡变甚至多方共行方能令贾诩本人都难以推断其中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十分有限的。

内忧外患加之司隶、冀州甚至荆襄以南和东部江夏诸地之间皆有起意多乱其中讯息往来众多如此之下曹操占据主动且多以暗中而出张绣依贾诩之言所置的耳目根本难以掌控这些隐匿百姓之中的曹操耳目，相反曹操此刻还利用张绣、贾诩二人反制其行以此寻找这些同样隐匿且行为、能力都远超自己所置的山越乡勇试图以此助蔡瑁更进一步也好让自己所散布的耳目尽可能的掌控整个荆襄之地以便夺取之行。

“如今情形只怕江夏多有难行之道且依文和先生之言如今之下若是荆州贸然向扬州求助只怕多有不妥而得以令其上谏朝廷之中多行不利南阳诸地之举，既是这般只怕接下来所行自当谨慎且荆州牧此刻于江夏只望襄阳所行能尽快而至以免当真为异族所得而内乱其中以失战略之地！”

张绣得知此刻情形心中更加担忧此刻暂居东部江夏郡内的刘表虽说襄阳大半兵马为其联合蒯氏而行多往江夏之地驻扎为黄祖、文聘所掌但毕竟蔡氏虎踞襄阳已久势力不容小觑并且此前并非未曾出现军中士卒反叛之举故而这些兵马能用几何尚不可知，而此刻纵使荆州内部多乱但刘表依旧拒绝黄忠等人请求前往庐江求援的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无请示之下两州之间是绝对不能这般兵马往来其中的。

此前扬州孙策为袁术所击亦是张昭不顾性命安危独自前来江夏求援并且领军而入后黄祖等人亦是于所攻占城池暂居未曾更进一步甚至赴约曲阿之时亦是只身亲卫前往并未领军而至，如今曹操代刘协南巡并直指南阳之地若非刘表于蔡阳遇险此刻宛城之中便是其亲自接待而非张绣、贾诩二人并且以黄忠此刻的身份足以令曹操书信往返许都之间多行不利之言以此问罪其中。

第399章 风波尽显

不过早于曹操南下之际司马懿、诸葛亮以及徐庶三人便有所商议并以刘备的名义书信送达丞相府中交与荀彧、荀攸二人转呈刘协得知并且黄忠本为荆襄旧部故而此刻为刘表所用乃为报恩，对此曹操并未理会毕竟若是以这般借口而言就是其自己所行亦觉多有不耻并且这等宵小的理由根本难以撼动这荆襄九郡之中刘表的威名。

但是如果荆襄内乱南北对立而五溪蛮族趁势而出刘表不得不亲自返回襄阳治事且于归返的途中并不仅仅是遇险而是身陨其中那么接下来曹操便有了起军的名义，只是这刘表却不能是此刻身亡还需静待袁谭、周瑜尽归青州之地因此在这最合适的时机到来之前曹操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削弱刘表对于荆襄的统治拔高襄阳蔡氏的名望并不断施压逼迫刘表不得不启用隐匿其下的山越乡勇。

“威侯无需过度担忧其中情形如今之下曹丞相定不可能短时间内以此为由多行南下之举况且纵使多有内乱其中依旧为我等所掌控故而此刻其所想定然不是速取南阳之地以迫南郡襄阳所在…其中真正的目的在于如何趁荆州牧身处江夏难以归入襄阳之际更进一步的削弱其于荆襄九郡之地的威望并不断增长所需势力！如今整个襄阳分裂而行其中支持之人多为荆州牧所置故而子柔、异度二位先生尚可联合治下官员以此安定南阳局势但荆南四郡以及江夏之地的流言依旧难破故而我等荆北局势定不可贸然而动。”

贾诩此刻可以完全确定曹操必不会过急而行相反会借由此事再行极长一段时间的安定之举以此查看冀州、司隶之地的情形后再配合蔡瑁而行以此不断削弱刘表个人对于荆襄九郡的影响并不断加强汉室刘氏对于荆州之地的统治，如此之下刘表将成为荆州的过往而接下来能够代表朝廷并顺利接纳曹操大军南下的最佳人选便是襄阳蔡氏因此这混乱之下不断活跃的蔡瑁亦是深知其中缘由并不断以此劝说其余众人且借张绣奇袭刘表之名进而扩张声势而行。

毕竟于蔡瑁观之此战之后不论结果如何曹操是否顺利南下夺得荆襄以北之地都无关紧要只需刘表彻底留在江夏之地即可毕竟这蒯氏同黄祖父子之间一旦失去了刘表为中间联系所在定然各自攻伐，如此之下蔡氏目的已成只需躲避其下鼓动而行那么不出数载便能彻底掌控整个荆州为其所用至于此刻还未露面的五溪蛮族早已为蔡瑁所记恨并且其不听使唤那便日后大军清剿便是。

如今江东六郡皆以周瑜南下为主要联合修复扬、徐之间联盟为首行之策并且曹操奉命南下如今荆襄却内乱不断朝中定然对于刘表所领州牧之职多有不满其为百官所弹劾不过时间长久，此刻借助混乱以此更强蔡氏于各郡之间的统治外借天子名义而行那么刘表的威名同样会受到影响而且周瑜、孙权暂住江东之际刘表亦是绝无求救的可能。

“大军听令！即刻发兵宛城质问张绣、贾诩所为！州牧于蔡阳遇险难道至今尚未能给予满意答复吗？如今南阳诸地百姓皆因流言、混乱深受其害而朝中使臣当今丞相便于宛城之中暂居，难道这般之下张绣依旧隐瞒事实不敢直言朝中尽知！如今州牧围困江夏之地若是我等退击荆南之地那么江夏必为宛城之军所指且章陵太守便于淯水之上今日之战我等必胜！”

“必胜！必胜！！”

眼见时机成熟襄阳援军以及于新野所募之军尽数相合蔡瑁即刻领军北上直逼宛城以南并命人沿淯水而上告知黄射配合自己所行毕竟两人目的于蔡瑁所观尽数相同那么自然是联合行为更为妥当，只不过蔡瑁未曾得知的是沿淯水而上的士卒未近便被黄射所设埋伏之军尽数围杀随后黄射更是命斥候伪装其行巧借蔡瑁麾下士卒之行将张绣、贾诩昨夜趁乱送达的书信转交襄阳得知。

而此刻宛城内曹操依旧静静的聆听着身前之人的汇报只是其中的内容多令其意外且所意外之事并非蔡瑁、黄祖之举而是昨夜贾诩谏言张绣这般所行，以曹操对贾诩的认知其定然不会行此危境之举若非郭嘉深知曹操所思昨夜仅是佯攻未曾直面而行只怕今日这宛城之中难免腥风血雨。

然而略微思虑之下曹操却又深觉此刻多方而动各自而行贾诩仅只身一人所思多有错漏以此险境破局并非难以理解之事只是这心中的多疑又令曹操难以安静，将手中匕首静静折射这火光之上曹操借此不断盘算着此刻各方之间的联络以及此刻的情形希望借此更进一步的推算贾诩心中所想或是其心中对自己所想行至何处。

“司隶长安的逄纪、张颌潼关之地的蒋奇以及右扶风的马腾、马超同赵云以及随行的庞统…及所得贾诩至亲，凉州金城的韩遂同弘农的辛毗、辛评、段煨如此观之司隶之地想来必不平静了…”

“丞相！这辛毗、辛评二人本可入长安接管而行如今竟是这逄纪入驻若非张颌领军相助只怕早已为韩遂、马腾所得！况且这邺城南下之中最为关键的荀谌您尚未提及莫不是此人未曾入丞相之眼不成？这可是同为颖川荀氏的大才难道丞相便这般放任其所行当真联合这南阳共进我豫州之地不成？”

第399章 风波尽显

“司隶、凉州二地只要为马家所得那么便是吾等所掌控故而其中多少势力都无关紧要如今更为关键在于这周公瑾南下是否能够顺利将孙仲谋带回青州，如若这孙仲谋多有所思此刻定然有所察觉要是其反行拒绝北归那么接下来倒是多有些许麻烦于其中不过此人未必…”

“唉！丞相恕俺许褚之言且不说我等这般相助近乎十万大军又得徐州四大家相助这碧眼小儿尚不能攻克这小小的合肥重镇之地何谈野望多思之举啊！若是让俺许褚领军不出五万这合肥必破且俺曾闻奉孝先生说过这战报之中多有其借士卒、船只多行虚张声势之举多累其中竟为吕布旧部张文远、高伯平以及陈公台所破！这般领军之能比之其兄长其父只怕半点不及丞相又何须这般看重此人且让其死囚江东便是了。”

许褚明显对于之前曹操所举并不十分理解但是对于这般大军南下却被合肥几人尽破的孙权印象极深并且送达丞相府中的战报许褚还特意找了郭嘉给自己分析，如今仅是率领最高五千大军的许褚便已是势不可挡故而对于孙权的举动以及对抗合肥的手段许褚都深觉不可思议并直言这孙权根本不懂领军之道更不明为何曹操这般看重。

在许褚看来早说要取这淮南之地自己当初跟王朗、王凌对调一下自己亲自领军攻城不过片刻之间便可将这合肥南下以此不断进取寿春所在，然而对于许褚这般言语曹操未曾生气而是在其中回想起了当初孙权为了制造足够的声势所行之举略微思索之下曹操似乎多有其解而后将此刻宛城的情形尽数书写其随后简单拨弄之下缓缓起身。

“哈哈哈！说得好！这江东猛虎之子不过如此吾本以为其能为朝中所用故而助其所行如今观之倒当真不如你这虎儿所行不过这领军之道又岂是你这般轻易而为，待日后归去且先随文若、公达以及奉孝多习这兵书之上方才向吾请命这领军之行吧！”

“嘿嘿！俺就知道丞相您早有这般想法您这不是兵书大把更何况还有您亲自注解其上俺许褚多拿几本回去观看便是了又何必等到他日归去方才有所行动呢！”

“哈哈！好！那你便去看看那些叠放好的挑选几本好好看看到时候要是问你答不上来可就莫怪吾对汝不悦了！”

许褚听闻曹操之言当即表示现在自己就可以从这里带走几本兵书观阅又何必等到回去再找荀彧、荀攸以及郭嘉来讨论索要更何况曹操本人就在自己直接问不是更为妥当而且不必每次都前往丞相府中求问，得知许褚想法的曹操亦是大笑间轻拍其臂膀随后任由其前往屋内从注解完成叠放的兵书之上寻找合适的带回观阅还直言到时候自己会抽问要是许褚没有进步这领军之事便算是更进一步的搁浅了。

而汇报完毕紧随曹操身后的头目此刻亦是对曹操的行为多有不解不过下一刻接过刚刚其书写之物后头目当即行礼而后迅速退下依照其上而行，曹操则是在许褚翻找之际望向南方以此推断此刻即将临近宛城南面的蔡瑁并思虑如何将这宛城之中的山越乡勇引诱而出伺机捕获其中以此逼问其余行踪。

了解到这些山越乡勇常年隐匿山涧野林之中曹操自知若是依旧如此前试探那般于林中进行追踪同捕捉那么无论多少耳目而行也难以功成因此能于城中所行那便是最合适的战略计划所在，不过这其中还隐藏着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贾诩、张绣二人本身是如何联系这些山越乡勇的毕竟暗处之人联系表象之上的二人十分轻易但是贾诩又是如何准确的联络才是曹操首要任务。

与此同时宣威侯府内张绣面对斥候的汇报久久不语且对于蔡瑁成功于新野募兵亦是感到了些许危机所在毕竟这新野为刘表、刘备共治一段时间自己于其中亦是多有往来之意故而此前根本无需担忧蔡瑁在此不断积累势力再行北上，如今看来当真如贾诩所说那般各方而起多行扰乱之举并且此刻的江夏、襄阳不求支援所在且看联络之为都难以往来因此张绣心中尽是担忧毕竟若是不能清除这些隐匿的曹操耳目平定难以动荡那么此前提议的联合淮南共御北方势力不过是笑话。

而今南阳就连自己治所宛城之中都难除其中隐患更别提协助其他地方而行了并且此刻贾诩仔细观阅书信之后发现往来江夏、南阳之间的讯息多为伪造所行，如此之下便是表明此前江夏告知的刘表等人并未有所慌乱依旧尽在掌控不过是异心之人所行诡计而真实情况至今尚未可知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刘表得益于黄祖、文聘以及黄忠的保护于江夏之地还算周全。

并且这极为关键确可以被证实的书信便是由黄射于那夜混乱之下命人舍命交付如此之下张绣足以肯定的黄射只要不出意外那么刘表于江夏便不会有事那么现在的关键就在于蔡瑁是否会联络黄射胁迫其所为，而这般连自己都能看破的事情贾诩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不过其心中更担忧的在于曹操很早便看明白了刘表这般操作但是却没有告知为其所用但蔡瑁得知。

加上之前曹操大军明明驻扎城外足以拦截宛城之中送往司隶、淯水之地的书信然而却选择视而不见如今蔡瑁所行正如其所料但是曹操却又这般而行，贾诩可以确定黄射必然遵守刘表的指示将蔡瑁秘密遣派的斥候于淯水之上围杀并伪装成同为蔡阳遇险所见一方但是目的仅是为了坐实其同宛城之间的关系以此降低蔡瑁、曹操大军对黄射所率之众的戒心以便成事。

如此细想之下贾诩将诸多于襄阳而至且其上多印蒯氏信物印记的书信找出并将其叠放至一旁而后将其中的未曾有所印记显现的书信以此前方式尽显，最终这些书信之中并没有如贾诩所想那般得到自己所想要对此贾诩心中推断曹操或是城外的郭嘉、程昱有所察觉有可能将这些讯息分散于各自书信之中仅取些许数字其中。

对此贾诩心中只得放弃毕竟这书信内容当真还原不知要于何时方能成事而此刻的情形显然无法支持到那一刻了随后贾诩只能拿起黄射送来的书信转身欲同张绣商议，然而接过书信的张绣则是有着同之前曹操所授之法当时的感觉随后当即将其略微厚重些许的背部撕开拿出了极薄近乎透明的一面随后对视之下将其浸泡茶水之中。

“此物若当真如此前曹孟德所行那般只怕这书信内容…当真如此这南阳之中恐怕远超你我之间此前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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