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笑问道：“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更加波澜壮阔一些？”

萧明有些麻木的点了点头，心说这叫什么事情。

红莲圣女在一旁道：“波澜壮阔，我看是蛇鼠一窝才对，今日之事鬼知道到底有多少双手在背后推动着，早按我的计划将华夏握在手里何至于如此被动？”

见萧明不解，月神开口道：“她说话虽说有些难听，但也不全错，你已经知道月神曾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顶尖存在，在自身所处世界毁灭后带着位面本源的力量降临到这里，她比其他的很多流浪者都幸运，是活着来到这里的，而不是坠入星空。”

萧明忍不住问道：“那星空到底是什么？”

红莲圣女冷笑道：“现在才想起来问，你觉得什么地方才能够容纳这些存在？”

萧明闻言一怔，但旋即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个世界的位面本源？”

事实上，这个答案并不难想到，只是萧明从未真正的进入过一个世界的位面本源，感受其中力量自然不清楚，虽说曾经见过，但那只是一个世界的，而这里，显然和他一印象中的不同。

以前从没有朝着方向思考，可现在眼前为实，又有人提点想到这个答案倒也是情理之中。

月神摇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两个位面本源互相接触最终不过就是一个吞掉另一个罢了，很不讲道理，但本能如此，就像是你与人各持己见，争论不休，总要说服对方一样。”

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的萧明下意识道：“那这星空？”

红莲圣女道：“妥协的产物罢了，事实证明，那些流落至此的本源之力都没有扛过那场危机，即便是吞噬了这个世界的本源之力，将这里据为己有也不过是重新走一遍以前的道路罢了，何况本源之力哪有那么容易吞噬的，而且又不只是一个本源之力。”

月神接口道：“因为可能性，已经成型的位面本源很难改变，事实上，位面本源是一个世界所有生灵的结合体，或者说是所有生命创造出来的神明，能够改变这个神明的也只有众生之力，来到这里的位面本源大部分都已经定型，但这个世界的还可以成长，于是乎一场本应该你挣我多拼命的死斗换了一种方法。”

听到这里，萧明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后果。

这分明就是许多神明聚集在一起各自教化众人，培养信徒，让底下的人战斗从而决定他们的存亡。

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谨慎地问道：“那魔族？”

月神点点头道：“他们来自于混沌，但在星空中也有信仰。”

萧明一时间神色黯然，有些后悔当年惜命没有一窥那本源之力的神秘面纱。

红莲圣女倒是有些不耐烦道：“你说这些前因后果有什么用，就这么说吧，月神的本源之力有窥见未来之能，所以能够趋吉避凶，呼风唤雨，但这家伙相信自有定数不肯过多干涉，我这个护教人只好代劳做些改变，今日之事虽然大局上已经注定，星空现世，那群老不死的要出来下棋了，你愿不愿意与他们对弈？”

萧明心理再次咯噔一下子，他自然能够明白红莲圣女话中的意思，所谓对弈便是和那些掌握这本源之力的存在争夺这个世界的信仰之力。

如何做？

怎么做？

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有什么对方不对。

想到此处，萧明的目光看向月神，希望得到一些建议。

月神见状叹了口气说道：“老实说我的意思也是如此，或许现在来看这场对弈还要持续很久，没有人能够预知最后的结果，但你若是在棋盘上总归好一些，至少不会做的太绝。”

萧明闻言陷入了沉默之中，月神的话说的客气，但他听的出来其中的凶险。

信仰之力，争夺位面的控制权。

最终的胜利者不光是可以掌控这个世界，甚至可以吞噬掉整片星空，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力量，那或许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没有人能够抵御这种诱惑。

但问题是，这又如何？

萧明下意识问道：“那些世界是怎么毁灭的？”

红莲圣女在一旁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月神倒是饶有兴趣地回答道：“推论倒是有一些，有的是自取灭亡，有的则应该是归于混沌，但说到底都是走向了极端，你见过通天路吧，若是我所料不差，我们眼前的星空若是走得不好可能也会是一样的结局。”

萧明闻言诧异道：“你是说，不，不可能吧。”

红莲圣女冷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这个世界有什么特殊的么，不过是机缘巧合汇聚了这些位面本源吧，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说不定以后也有，也有其他人追问着我们是如何灭亡的。”

月神解释道：“我的力量可以窥见未来，从未来窥见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番交谈几乎颠覆了他的世界观，让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红莲圣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当我们离开月神便彻底消失，但还有些余力将你安排进入这片星空之中，这局棋我们还可以继续走下去，但如果你拒绝，我们将会沦为别人的棋子，这种时候你还考虑什么？”

月神同样说道：“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只是日后的道路走起来会很困难，世界已经改变了，你的选择很重要。”

萧明摸索着手指，此刻虽然千头万绪，但脉络倒也明晰，似乎只要答应下来便会有天大的好处，只是……

沉默半晌，萧明再次抬起头来眼中迷茫不在，坚定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能够给我什么，但，我还是想自己去寻找我的道。”

此言一出，月神突然变得面目狰狞，红莲圣女却哈哈大笑。

无形之中，两个人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