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将军和离后带嫁妆出府,畅快!
作者:应舒望 | 分类:古言 | 字数:13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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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瘟疫猛如虎
赵昀吃了晚饭,就让人把那辆车拉到了梧桐院,取来木棉往两边的车轮上包裹。
包裹完,赵昀围着马车转了两圈,又让李友去库里取几张皮子,要用皮子再包裹一层。
李友乐呵呵的应了声是,小跑着去了库房,今儿把李友高兴坏了,先生跟将军一块去徽州,这是想也不敢想的好事啊!
真不明白将军为什么不想让先生去,这么多兄弟,还护不住先生吗?真是!
车轮上又包了一层皮毛,赵昀又开始琢磨怎么把车厢弄得暖和点……
楚涵心里难受坏了,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害了白苏。
若不是因为自己,姨母不会召白苏进宫,皇上也不会认识她,更不会知道她的医术。
她可以继续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夫,京城离徽州这么远,瘟疫不瘟疫的,关她一个百姓什么事呢!
她此次去徽州若有个好歹,自己不是罪魁祸首吗?
延议散了,他直接去了小院。
开门的是福来,福来看楚涵的脸上露出了近乎绝望的黯然神色,喊了一声:“楚公子,陈大哥!”
然后走过去接过楚涵手里的缰绳,道:“我就猜到你们这两天会来。”
楚涵嗯了一声,大步进了内院,陈峰一边往马厩里栓马,一边小声问福来:“福来,发生什么事了?
一整天了,主子阴着脸,连饭都没吃,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看着比上次还难受呢!”
“上次是主子和楚公子各自安好,只是少见面而已。
这次我们主子去徽州,可是太危险了……”
楚涵进了后院,往四周看了一下,喊了一声:“白苏!”心里突然升起一阵酸涩,差点落下泪来。
这个小院住着他最思念的人,这里也是他最安心,最放松,最快乐的地方。
可是现在,自己不但没有了随时出入这里的资格,连这里住着的人,也要离开了。
帘子一撩,白苏从屋里走了出来,对楚涵粲然一笑:“楚涵,你来了!”
楚涵定定的看着白苏,不但挪不开眼睛,连步子都忘了往前迈。
她还和从前一样,笑起来好似冬日的暖阳,不炽热,却能温暖人心。
白苏笑道:“进屋来啊!站院子里干嘛,怪冷的,陈峰没跟你一块来吗?”
“来了,在前院跟福来说话呢!”楚涵三两步走到屋门口,撑起帘子,让白苏先进去,然后随在后边进了屋。
两人分宾主坐下,白苏倒了杯热水递给他:“暖暖手吧!”
楚涵接过来,两手紧紧的捧着水杯,道:“白苏,不是我不听你的话,我本打算在十一姐家宴会上见你来着,我都想好了。
谁知道徽州那帮没用的畜生,把百姓治理成那样儿,害了这么多人不说,还连累了你!
我……我……。”
白苏笑道:“天灾人祸,都是没办法预料的事。
我知道你会担心我,没事,你放心就行,治病我最拿手了,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瘟疫猛如虎,寒冬腊月的,你身子又弱,和徽州又远隔千里,路上怎么撑得住啊!
我怎么能放心!
白苏,我恨死我自己了,要不是我,你就和宫里扯不上关系。
任瘟疫再厉害,谁也找不到你头上,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楚涵越说越激动,眼眶又开始发红。
白苏咯咯笑道:“楚涵,你干什么呢!你这样一点都不像你啊!
什么叫你害了我,说的我好像回不来似的,晦气不晦气啊!
不许这样说了啊!
我又不是泥捏的,一碰就碎,我呀!身体结实,命也大着呢!
你也不要往你身上揽责任,去徽州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任何人都无关。
这是我和徽州的缘分,也是我愿意面对的挑战!”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皇上,白苏,我真希望你自私一点,你……
唉!”楚涵把杯子放到桌案上,两手捂着脸:“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想帮那些灾民。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你去。
我一想到你白天颠簸一天,晚上睡在荒山野地里受罪。
到了徽州,还得天天接触那些染了瘟疫的人,我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你本可以好好地在京城过你的日子,为什么要你一个女子去承受这些!”
白苏道:“你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希望我平安无事。
但是,若我真的这么自私,为了怕苦怕累怕死,而袖手旁观,我就不是你认识的白苏了。
就跟你在肃州剿匪一样,匪患不除,你宁可待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五年都不肯回京。
剿匪是你们官兵的使命。
我们当大夫的也一样,治瘟疫是我们当大夫的使命。
这跟我是男是女无关,跟我拿没拿朝廷俸禄也无关。”
白苏调皮的笑道:“这叫‘位卑未敢忘忧国’,还叫柔肩勇担重任,巾帼不让须眉!
你该为有我这样的朋友骄傲才对,哈哈……”
白苏的笑声和话语,像是有种神奇的魔力,轻易的就抚平了楚涵焦躁不安的心。
好像白苏去趟徽州,只是出次远门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涵咧了咧嘴,笑道:“我都快难受死了,你还跟没事人儿一样。
若是我能跟你去徽州就好了,我一定能护你周全的。
可皇上偏不让我去,朝堂上那些人,也没一个向着我说的,说什么京城安危,哼哼,差点没把我气死!”
“这个我听皇上说了,我觉得皇上说的挺有道理,你真没必要去。”
楚涵不以为然道:“什么道理,前两年我跟赵昀都不在京城,京城的治安不也是好好的吗?
白苏,你去给皇上说说吧!让我跟你一块去,皇上听你的,只要你说出来,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不然我真不放心。
赵昀这个人,你别看他平时还凑合。
一带兵就既不通情理,又不近人情,老拿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别提多古板的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