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所看到的高台上的阵法，就与那本书里所记载的西南一个崇拜鸟首蛇身羽龙的国度里所记载的天祭仪式十分近似。

据说此种仪式，是为聚拢天地灵气，唤醒羽龙的神通。而“方国”也正是因为有了羽龙，才在上古时期成为西南最强大的国度，四处征战，扩大版图，掠夺回大量的人口和财富，一直传承了五六百年。

但是林思嘉根本就不是羽龙啊，她怎么会被困到这样的一个阵法中心呢？

白玉堂言简意赅地和展昭介绍了一回这个祭台的传闻。非但没能安慰到展昭，反而令他更加担心了：“越是这些难以考据求证的传说，越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灵儿的出现，本身就打破了我们原有的认知：这个世界是有神存在的。”

白玉堂倒吸一口凉气，难得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还在用以前的目光去看待问题。关于羽龙，我后来也查到了一些传说，据说这种羽龙是神仙的坐骑和宠物。但它们却是神仙炼制兵器后镀剑灵时溢出的能量凝聚而成。羽龙的诞生并非朝夕之功。因此羽龙的数量极其稀少，但神仙们对于有如此便捷的坐骑却不能大量为他们所用，而有所不满。于是在三十六重天里任选了一重天，命令那些开了剑灵灵智的兵器们培养羽龙。”

展昭讶然：“这也是你从书里看到的？”见白玉堂点头，展昭忍不住道：“灵儿应该会很重视这些信息。”

白玉堂不以为意道：“那也等先解决眼下的困境再说吧。”他没有说的是私心里他希望用这些孤本古籍里记录的信息引诱林思嘉和他回一趟杭州。有一些事情不愿意深想，但一旦开启了某个闸门，那么便是自然而然的筹谋计划。

眼下，鬼工墨染不愧是江湖传闻之墨家大能，白玉堂与展昭被逼得使尽浑身解数也闯不过第七关。想要凭借轻功飞渡那是想都不要想：石碑四周都是不及一人高的灌木，且隐藏其中的还有攒射型的暗器。只凭夜空中可见的泛着冷蓝色光泽的金属反光，便知道这些暗器划破一点油皮便让人有得受。

那么，此时的林思嘉究竟遭遇到了什么？为何会出现在天祭仪式中心，而且还是神智昏昏状态？

事情还要从地道中，林思嘉突然虚化身形时说起。

正如白玉堂所猜想的，药物对林思嘉的作用很有限，因为林思嘉仙灵体的存在，涉及到一个根本的哲学问题：活着VS体验。是人因为活着才会去体验，还是说人因为有了体验才觉察得到自己活着？

所有学科当中，哲学或许是看似最无用的学科，但从人类文明的发展来看，哲学又是最有用的学科——是统领诸学科的王者之学。因为哲学每向前一大步，就意味着人类文明的一个重大跨越。

林思嘉的仙灵体实体，就是高等文明对于物质与意识的研究深入以后的成果，也可以说所谓的神级文明，其实就是能订立天地法则、哲学系统足以解释宇宙万象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