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心头一颤，脱口而出：“那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不是也是一本话本？”

在凤溟张口要答的一瞬间，他忽然面色大变，整个人往前一栽，但几乎在额头接触到桌面显示屏的刹那，他又随即坐起来，半晌不动，沉默不语。

八十九 反抗者同盟

展昭先是诧异，接着想到此前的某个场景，当即面色一冷：“白玉堂？！！”

白玉堂顿了顿，却仍然没有正面回答，手上继续之前凤溟的屏幕上的触屏操作，不紧不慢道：“展昭，在复活灵儿这件事上，我们是同一个阵营。凤溟有私心，如果我所料不差，灵儿的血对于他死守严防的记忆传承秘密有决定性作用。”

“何出此言？”在北地接触很多巫族文化的欧阳春不禁讶然，“怎么还牵涉到灵儿的血了？以人血为噱头，这些不是歪门邪道故弄玄虚的伎俩？”

“你是说当初在上古时代，灵儿无意中被水晶头骨刺破手指，从而激活凤溟记忆的那件事？”展昭一经提醒，便想起当初灵儿亲口告诉他上古时候的细节。

欧阳春嘶了一口气：“还有这种事？怎么我不知道？”随即想到，肯定是灵儿与展昭一起你侬我侬时，无话不说透露出来的细节。顿时有点儿莫名的柠檬酸。

展昭却将话题拉了回来：“我们适才和凤溟讨论的鬼道修炼与三千大世界、恒河沙数小世界，你是否全程听到？”

见他点头。展昭接着道：“为何我问到我们的世界是否也是一话本故事，凤溟就突然遁走？”

白玉堂想了想，回头郑重道：“我也很纳闷，刚才那一刻，分明感觉凤溟想要说出什么，但他的精神体突然一下子晦暗下去。如果以光亮等级来标志实力多寡的话，那种状况就好比刹那间，有某种神秘力量抽取了他一半的精神力。从前我必须是全力警戒的情况下，才能防止他夺取身体控制权。可刚才，我分明感觉得到即便让他继续掌控身体，他也只能卧病在床。”

“这算什么？”欧阳春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还有一双看不见的手？”

展昭眯眼，若有所思，接着瞳孔一缩：“天道！！！”

这两个字一出，欧阳春与白玉堂齐齐沉默。三人自然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

白玉堂长出一口气，双目中精光暴涨，道：“这于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此一来，我们可以排除凤溟故意的误导和干扰。在他重新强大起来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扭转被动局面的办法！”

展、欧二人心神一震，很快就想通环节：确实没必要害怕天道，顺势而为，化被动为主动，未尝不是一个机遇！

白玉堂站了起来，对展、欧二人伸出手来：“这是我们唯一的转机！展昭、欧阳春，合作吧！”

欧阳春沉吟半晌，郑重点了点头，伸出手来。

展昭面无表情地盯着白玉堂半晌，缓缓道：“为复活灵儿，我可以摒弃前嫌，与你暂时合作，但不代表我就会忘记你之前的卑鄙算计！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白玉堂，诸事底定，你我之间必须有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