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深入人心。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已经把与神仙、与仙人沟通看做是国家两大重要事之一：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这里的祭祀，就是与祖先崇拜有关，故而人们是不假思索地接受了灵魂永世不灭，可以不断转世投胎的观念。

当然，相信是一回事。人死如灯灭，死而复生、借尸还魂之事，大多数都是以讹传讹，实际深究起来，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故而上层阶级，除非是那些整日里烧丹炼汞，妄想长生不老的人，其余人都是将这些当作奇闻异谈来看的。

展昭平日里，当然不会相信这些。可是现在，灵儿就在他眼前灰飞烟灭，这对他的打击简直就是致命的。他就像溺水的人，拼命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是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人有灵魂；相信灵魂附体后，就是真的活过来。

这是他唯一的退路，也是唯一的救赎。

欧阳春的心境与展昭差不多。他一路行来，早已经分不清自己对灵儿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但，他想救活灵儿的心，绝对不比展昭、白玉堂少。

凤溟想了想，不甚确信地点了点头：“也行，只要你们找到了聚魂和养魂的办法。我可以开启一个修复舱室，让你们去到神级文明的北荒碰碰运气。”

虽只是说的碰运气，但这已经足够展昭和欧阳春喜出望外了。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驾驶室看资料。”欧阳春当机立断，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展昭紧随其后，快步往外走去。

倒是凤溟落在了最后。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意识海里他对着蜷缩抱膝，封闭了自己五感的白玉堂，用上了精神力沟通——不然，就冲他那种拒绝外界一切信息的态度，想要沟通简直就是在说笑。

“白玉堂，你听见了吗？灵儿可以复活。只要找到神级文明的聚魂和养魂术，灵儿就有可能复活。”

白玉堂僵了僵，缓缓抬起头，黯淡的眼眸里有了一些光亮：“你说的是真的？”

凤溟连连点头：“我骗你做甚？现在我只能寄居在你身体里，仍然只能以你为主。你不好了，我也好不起来。”

白玉堂缓缓道：“要怎么做？”

凤溟诧异道：“这回你不跟我讨价还价了？”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你明知道灵儿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说吧，你要什么？”

“我要你帮我留下主位面展昭！”凤溟面色一沉，冷硬道。

“好！”白玉堂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凤溟是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人，白玉堂不好奇，他自己反而憋得心痒痒。

凤溟自顾自解释道：“先前阴差阳错，位面连接时，能量外溢。主位面展昭和本位面展昭，几乎差了几分钟就能同归于尽了。哪里想到裴慕文会藏在重症修复舱里，在关键时刻，将两个人放在同一个重症修复舱的修复液中。原本两人就是不同位面的同一个人。能量、气场、磁场极度吻合，修复液成了二者身体和精神力互通有无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