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真正的雷之律者权能吗？”芽衣的手中一颗赤红的电浆球细细感受着其中的权能。

“是，虽然因为时间太短你对它的感受还不是太深刻，但这确实是雷之律者的权能。”沈竹关闭空间解释道。

“那她呢？”芽衣四下张望并没有看到雷之律者的身影。

“她是雷之律者的律者意识，脱胎于你和律者权能，并依附在权能之上。如今权能被你掌握，她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沈竹说着把玩着手中的一块镜片，其中晦暗不明的景象似乎是一片赤红的羽毛。

“怎么？一时接受不了她的离去？”沈竹看着芽衣低垂的眉眼收起手中的镜片，上前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换个说法，在你掌握到雷之律者的权能后她重新回到了你的体内，从一开始你们就是雷电芽衣的两面。”

“真的就……打了一架就成为了雷之律者？”芽衣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虎口处已经被一层轻薄的红色护甲包裹起来。

向上延伸的小臂与肩部也已经覆盖上了轻便的护甲。

但与沈竹对阵时不同的，初次真正掌握权能的芽衣身边并没有那两只形似巨手的赤刀鬼面。

除了平常的神色变得有些冷冽之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似乎没什么实感，要不沈竹哥你陪我练练吧？”芽衣突然提议道。

“别，你还是等琪亚娜吧，到时候我下手没轻没重给你打坏了琪亚娜可是要找我的。”沈竹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

“卧槽！鸡窝头，出大事了！”特斯拉博士抱着平板指着上面崩坏能水平大幅提高的数据向着爱因斯坦展示着。

“一次崩坏能波动而已，特斯拉博士，我建议你冷静一点。”爱因斯坦倒是如同往常那般一副什么都不值得她提起干劲的样子。

“说的也是，自从那小子出现之后这种事情也已经屡见不鲜了。”特斯拉如此说着，但还是开始查询这次波动的位置。

许久过后，特斯拉再次出声：“鸡窝头，这次恐怕是真出事了，波动的发生地点在逆熵总部。”

“反应不错，下次可以再大声一点。”气动门因为沈竹的出现被开启。

“原来是你小子，每次都让我心惊肉跳的。”特斯拉没好气到上前一脚踢在沈竹身上。

但因为对方娇小且文职的身材，沈竹倒是一点都没有被‘打动’的迹象。

拍了拍并不存在的脚印，沈竹道：“很抱歉，特斯拉博士，这一次的崩坏能波动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特斯拉刚落到椅子上的屁股再次弹起，惊疑的看着沈竹。

“是芽衣，我……帮她掌握了雷之律者的权能。所以这次反应就是她搞出来的。说起来前两天澳洲应该也有反应，那件事我也知道。”沈竹道。

“该怎么说你好呢？”特斯拉十分无奈的坐回来椅子上看着眼前跳动的数据。

良久沉默后沈竹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了便凑到电脑边看着那堆他根本看不懂的数据跳动。

“这是啥？”沈竹开口问道。

“前些天发现了些空间波动，能量级挺大的，不过这些天没动静了。”

“不会是我吧？”沈竹略显尴尬的说道。

“空之律者的空间穿越技术的波频要是达到可侦测层级恐怕就得考虑你们夫妻俩要灭世了。”特斯拉斜眼看着沈竹。

“大概位置知道吗？”沈竹的心中似乎有了什么猜测，眼神却不自觉飘向了那片风沙漫天的沙漠。

随着特斯拉将画面放大，沈竹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凝重。

但他依旧做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态度道：“嗯，看来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行了，突然想看老婆了。”

匆忙离去的沈竹在气动门开启到瞬间撞上了一个棕色头发的小男孩，一股熟悉的的感觉涌上心头，却又说不出什么。

怯生生道了句抱歉后，小男孩从沈竹身边钻进了实验室内。

心里有事的沈竹没有去理会对方的身份，抬手一道空间门联通世界蛇。

……

“凯文，你到底做了什么？”挥手关闭空间门，大厅中央的凯文手中却正拿着天火圣裁。

“消灭崩坏，仅此而已。”凯文恢复了以往那般冷若冰霜的感觉。

“世界蛇今日之后就不复存在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问了吧。”凯文站在阶梯上。

“你见过崩坏意识。”这并非询问，而是一种笃定。

“是。”

“你有办法彻底消灭崩坏？”

“没有。但我知道有人可能做得到。”

“你是指，我？”

“是，也不是。”

“一天天的，你们前文明的人都这么喜欢当谜语人。”

“你知道鸟儿为什么会飞吗？”凯文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因为它想飞，或者说它必须要飞。”沈竹明白这是个哲学问题，但他现在没心情和凯文掰扯哲学。

“至少我认为，世界蛇是逐火之蛾是延续，你也加入过这个组织，我想让你最后帮一个忙。”凯文依旧延续着他谜语人的属性。

“告诉我你究竟要做什么。”沈竹依旧执着于这个问题。

“从乐土出来之后，我会让你知道的。”凯文扬起手中的天火，似乎是在威胁，又或者只有沈竹认为这是威胁。

压下心中的疑问，在沈竹看来如今就算真有拯救世界这么一回事那也不能让自己来做。

昏暗的甬道中沈竹进入了往世乐土，而凯文，则选择止步在了乐土之外。

璀璨的大厅并不像之前来时那样辉煌，尽管摆设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就是在一些极为主观是方面有一些异样。

原先进入往世乐土的机械此时化作一扇光门。

“克莱茵，那是什么？”沈竹向着乐土中为数不多的现实物体发问道。

“前往永世乐土的入口。有关爱莉希雅，也是这个往世乐土中最大的秘密。”克莱茵如实回答道。

浓浓的不详萦绕在沈竹的心头，而上一次这种感觉是在天命之战的前夕……

踏入永世乐土的阶梯，入眼是一片游乐园般的场景，与欢快的音乐不符的，漫天飞舞着苍白到纸张，而这些纸张都在宣告着同一个消息——凯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