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纵使裹挟着湛蓝剑气，识之律者依旧认出了飞来的那柄长剑：“程立雪也来了？我怎么记得那个小妮子已经退休了呢？”

然而似乎是被这挑衅的一击激起了识之律者的战意，没等对方靠近她就打着确认对方身份的名头奔走出去。

“无上自在门大弟子李素裳，拜见赤鸢师祖。”

城镇高台中的某根石柱上，一个衣着完全不符合时代的少女负剑站立向着方赶来的识之律者微微行礼。

“你……是哪位？”显然识之律者对于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赤鸢师祖不记得我了吗？也对，毕竟您当初在神州受了那么重的伤。”石柱上的少女虽然有些意外，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理解。

“不是，我根本就不记得你，你到底是谁啊？”识之律者此时有些许不耐烦了

“弟子名叫李素裳，师祖当真不记得了？”李素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识之律者挠了挠脑袋努力回想着李素裳这个名字，终于，在那个不大愿意回想的角落里找到了李素裳这个名字。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程凌霜的徒弟！”识之律者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

“是啊，那么师祖可还记得我的母亲，秦素衣呢？”话说到这里李素裳的神色不变，但语气却似乎凌厉的些许。

识之律者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双手环胸道：“怎么，这都五百年过去了还想着报仇？”

“当然不会，此次前来只是帮罗刹人一把而已，与我的母亲并没有关系，提起她只是想要赤鸢师祖不要忘记。”李素裳的语气恢复如常，笑答道。

“你要是来打架那我可就不困了。”识之律者露出她招牌的健康笑容。

“总觉得赤鸢师尊和以前相比有点不一样。”李素裳如此说着却见识之律者已经冲了上来，手中阴阳怪器缠绕上李素裳脚下的石柱。

随着识之律者的抽拉，汉白玉的石柱就如同豆腐一般碎成了块。

“这是什么武器？为何从未见你老人家用过！你究竟是不是赤鸢师祖？”李素裳见识之律者手中那奇形怪状的武器心中大惊，但手中若水仿佛有灵性一般从她手中飞离，将她托了起来。

“看来和神之键交情不错啊，来，让师尊看看你的神之键发育的正不正常！”识之律者收回阴阳怪器抽出有话直槊便扔了过去。

“恕我拒绝赤鸢师尊。”只见李素裳手中掐诀，脚下若水分出无数剑影前去阻拦飞来的长枪。

然而没等若水阻拦下有话直槊识之律者便立刻抽出言多必弑上前和李素裳开始白刃战。

长剑即将临身李素裳也不是傻子，翻手唤回剑影再一个掐诀竟是生生迎了上去。

不过或许是数量上的优势，一时间识之律者竟然真的拿不下李素裳。

僵持之际，李素裳出声问道：“你不是赤鸢师尊，赤鸢师尊应该不会一直使用这些外物才对！”

“因为我乐意！只用拳头多没意思，我可不是老古董那种死板的家伙！”谈话见嘲讽一波与自己观念不符的符华，识之律者顿感心情舒畅，手中的力道也越发强劲起来。

纵使有无数的剑影相助，李素裳也在此时渐渐落入下风。

随着识之律者的愈发强盛李素裳也察觉自己不敌，赶忙转过剑势不再硬抗，随即撤出此地。

眼前这人除了样貌十分形似之外半分神似都没有，李素裳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奥托的判断。

说来其实也不怪他，毕竟奥托哪里想得到沈竹真的能窝藏这么多的律者，现今文明所有的律者都多少和他有点交情。

“你，不是赤鸢师尊。”李素裳立于地面举剑质问着识之律者。

识之律者倒是显得十分无所谓：“如果你找的是当年那具身体，那我就是，但如果你找的是你的师尊赤鸢仙人，那么很抱歉，这个名号我已经给老古董了。”

“你究竟是谁？”李素裳冷脸道。

“我？嗯……我是符华，没错，就是这样。”识之律者继续试图让这个肉体意义上的徒孙向她发起进攻。

然而让识之律者失望的是，李素裳却收起了剑：“赤鸢师祖……不，符华，你只是单纯的想和我打一架吧。既然你没有阻拦罗刹人的意思，那我也没有和你交手的必要。”

见对方没有了战意识之律者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去阻止奥托，那你就跟我继续打对吧？”

“虽然的确如此，但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你……你们应该已经去阻止他的吧？”李素裳看了看手中的若水，似乎在某一刻明白了什么。

“没意思。”识之律者撇了撇嘴说道。

“符华，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李素裳突然问道。

识之律者却没有回答，似乎是真的将这个名字还给她了，摆了摆手道：“别叫我符华了，这个名字也是老古董的，叫我……小识好了。”

“你要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应该已经睡了五百年了吧？”识之律者道：“既然这样，太快融入这个世界可能会太刺激了，不如和我回太虚山见见老古董？”

“是吗？也好。”于是，奥托保卫自己的杀招便被识之律者给拐跑了。

李素裳随即跟着识之律者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李素裳看着越来越近的教堂发问道。

“现在方圆百里内唯一有能力让我们迅速返回太虚山的家伙现在正在忙着和奥托battle。”识之律者解释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

“能让我们快速返回？”李素裳瞬间觉得自己被时代抛弃了：“这个时代已经研究出这么高超的技术了吗？”

识之律者摆了摆手：“不是，那家伙有一项能力可以办到这件事，要是不想坐飞机，就只能等他。”

深夜降临，这座年代久远教堂也在阵阵崩坏能的爆发中化为废墟。

废墟间，琪亚娜背着已经昏迷的沈竹从里面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