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使灵是只小狐狸
作者:沙海行驼 | 分类:仙侠 | 字数:10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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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急躁的美尔隆大公
“李墨城越有底气就越不会动你们,只需派出一支队伍监督你们即可;但李墨城越是虚弱,其行事也就会越发激烈。如今伽罗国内忧外患之势已起,李墨城若是觉得他的掌控力不足,那么他大有可能会对一众诸侯动手。”
黎羽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吓唬美尔隆大公,而是从种种迹象判断李墨城已经察觉到魔教教主来找他麻烦了,这必然会令其生出危机感。
“不可能!他怎么敢同时对众诸侯下手?一旦败露,伽罗国瞬间分崩离析都有可能。”美尔隆大公满脸怀疑道。
黎羽叹了一口气,这其实不怪美尔隆大公本人,严重的信息不对称判断出来的结果当然会迥然不同。
若不是他提前知道魔教教主过来了,他也不会相信李墨城会在这个时候对一众诸侯动手,缺心眼才会那么做。
可如今……
如今的情况已不适合离开了,黎羽索性留下陪着坐立不安的美尔隆大公等候消息。
柏斯没有回来,倒是那些去别的诸侯处打听消息的人开始一个个地回来了。
“巴尔金公爵家小公子受邀去皇宫陪驾。”
“柯尔特侯爵的两个女儿受邀进了皇宫。”
……
每多一个消息传来美尔隆大公的脸色就会难看一分,当第十个报信人走后,他的脸色已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吾要亲自去接伊莲娜,吾倒要看看谁能阻止一个去看望女儿的父亲?”
美尔隆大公腾地从石凳上站起来寒声道。说罢就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还边对着一枚通讯戒指吼道:“迪波卡,点齐所有还能动的人,全数随吾去接大小姐,立刻!马上!”
迪波卡就是当初护送狩猎队伍的指挥官,也是伊莲娜的姨夫,在与罗格斯家族的战争中被救了回来,这次随美尔隆大公出行,任护卫队总指挥。
一股子浓浓的战火气息传来,黎羽摇摇头,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剧情进展。他虽然希望美尔隆大公发作去牵制李墨城的力量,但绝不是在这个半生不熟的时候。
可看如今美尔隆大公其意已决,怕是劝不回了。
长叹一口气,黎羽起身打算回城,他要先与韩堰等人汇合,再决定是否要趟这趟浑水。
突然,一骑战马闯入庄园,根本无视地上修剪整齐的草地,更不知撞毁了多少郁郁盛开的珍贵花株,马上人边策马边大声喊道:“大公,不好啦!不好啦……”
美尔隆大公身子一震,忽地大怒道:“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你说谁不好啦?吾还好好的!
“汤言,你给吾好好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呢?”
汤言冲到大公面前猛地止住战马,整个人和马都立了起来,还没落稳就痛哭流涕道:“小姐、小姐出事啦!大公,今日小姐随女皇去打猎,结果被不知从哪里闯入的暴云雕打成重伤,您快去救救小姐啊!呜呜呜……”
美尔隆大公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勉强稳定心神才问道:“小姐在哪里出的事?快带吾去看!”
美尔隆大公正要跳上战马随哪个汤言离去,忽觉身后劲风袭来。可此刻的他正是心神激荡,哪里躲得过去,结果被结结实实的一拳打了个跟头。
不过他也算个老牌的王级,反应也快,才摔到地上就双手撑地顺势让身体向后避开。正要放出使灵迎敌时却见黎羽站在他方才被打的地方,一条胳膊还没有放下。
“黎羽,你要干什么?”美尔隆大公勃然大怒,不过理智还是让他准备听听黎羽的解释。
黎羽都快被气疯了,这个美尔隆大公遇到女儿出事降智降得也太狠了。既然嘴上说不清,那黎羽也不介意用手将其打醒。
“小心有诈!”黎羽也是怒气冲冲道。
“有什么诈?汤言跟了吾二十年,难道还会背叛吾不成?”
“还有一周就是登基大典,新皇不在皇宫练习礼仪,你觉得他们还有时间出城去打猎玩?”黎羽嗤之以鼻道。
美尔隆大公收起戒备,神色迟疑地看向汤言。
汤言仍坐于马上,一副随时纵马驱驰的模样,见大公望向自己的眼神不对,立刻看向黎羽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新皇的行止规划岂容你来置喙?何况新皇登基狩猎魔兽来彰显勇武乃是宗主冕下定下的仪式之一。”
复又看向美尔隆大公泣道:“大公,奴才勤勤恳恳侍奉您二十多年,从来不敢有半点差池,您怎能因一个外人所言就怀疑奴才?何况小姐的伤势可不等人,再不过去可就晚了,大公!”
眼见美尔隆大公又恼怒地看向自己,黎羽知道此刻的他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干脆冷笑一声指着汤言道:“大公,可不可以让我问此人三个简短的问题,若是回答都能让大公满意,那我也不会再有任何异议。”
美尔隆大公愣了一下,但很快道:“好,你问吧?”说着又看向汤言道:“好好回答他的问题,本公自会为你做主。”
汤言点头遵命,复又看向黎羽神情悲愤道:“你快问,莫要耽搁大公去救小姐!”
黎羽却笑笑完全无视汤言眼中的怒火道:“好!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小姐受伤的地方离此有多远?”
听到这个问题汤言的神情明显有些意外,也有一些放松,遂回答道:“新皇狩猎在西山,离此大概有二十多里?”
黎羽点点头,再次问道:“你是否在知道小姐受伤后就匆忙跑来报信?”
汤言蹙了蹙眉头,他不明白黎羽为什么要问这种白痴问题,但还是回答道:“那是当然!大公对我恩重如山,得知小姐伤重我就马不停蹄地跑来了。”
黎羽冷冷一笑,从其马身上取下两片粘附的花瓣草叶道:“那么你来解释一下为何你的马身上只有这个庄园里被践踏的花草的痕迹,却没有外面的草木痕迹?而且这匹马也看不出有多少疲惫感,难道此非凡种,连跑二十多里都不带喘息的?”
“这……”
汤言脸上一下子汗出如浆,支支吾吾再也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