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医院的门口大清早就开来了一辆黑色的捷豹，车驶进医院拐了个弯就径直停在停车场中央的位置上，车停稳当后，从车里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棕色卷发的女人，女人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夹，关上车门后就匆匆地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医院此时还没有到正常上班时间，值夜班的小护士睡眼惺忪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以为是哪个医生来上早班，“你咋不打卡？”小护士嘟囔了一句，来人没搭腔径直走了进去，小护士心想可能是有什么手术着急，也没往深里追究就又趴下睡过去了。

女人熟练地上楼梯到了四楼，抬头看一下门牌413，她顺着走廊往里走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到了403，在门前愣了一下，紧接着轻轻拧开门把手进了屋，天微亮，屋里的光线阴暗交错，张新阳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田园还在另一张床上睡着，昨晚张新阳在她的杯子里加了少许安眠药，一时半会她醒不了。

“新阳？”女人轻声叫道。

张新阳轻轻转过头，看到了门口的谷苗苗：“过来吧！”

“怎么这里还有一个人？”谷苗苗有点吃惊地说。

“没事，她睡着了，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哦，那就好！”谷苗苗拍了拍胸口，接着似乎又想起什么地问道：“新阳，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身体真的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吗？”

“怎么？你觉得我现在应该躺在重症监护室吗？”张新阳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说。

“如果你真的注射了试管里的液体的话，你现在的情况应该很危险……不应该是这个状态。”谷苗苗诧异道。

“所以，你已经查出了这个红色药水的成分了是吧？”

“是，但是……”谷苗苗有点欲言又止。

“你说就行，不要有顾虑。”

“这个东西准确地说不是药水，而是……是一种生化武器。”

“生化武器？”

“对，可以这么理解吧！它不是一种药水，而是一瓶生物，在营养液中培养的剧毒生物，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听明白吧？”

“病毒？”

“不是，如果是病毒的话，放在自然条件下几天就会失去活性，但是这个可以在瓶内衍生，就是一代死了还有二代，一直到无数代，而且它们的体内毒性不会减弱……”

“永久有效？那进入人体之后……不就是杀不死？”

“是，这个东西无解……”谷苗苗颤抖着说出了这个结论。

“那……注射了它会怎样？”

“全身抽搐，失血而死，试管里你现在看是红色的液体，但是一旦进入人体，它就会迅速扩张变成有形质的物体，然后在你体内血液、脏器里迅速繁殖……被注射的人生不如死！”

张新阳长舒了一口气：“好吧！”

“所以你没有注射这个是吧？你的状态怎么看都不像……”

“只差那么一点点……”接着张新阳跟谷苗苗讲述了他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