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十年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5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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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两性的话题
孙浅难得的没有出去,蓬头垢面的趴在床上摆弄着她可怜的手机,只见她一会趴着笑,一会仰着笑,浮夸的声音飘荡在三楼的楼道里不绝于耳,幸好是大白天,大家最多诧异地说声神经病,如果是晚上,就这造型,就这声音,旁人还以为是起灵异事件呢?
“注意形象啊!”白青柠虽习以为常,但今心中有事,略显烦躁,忍无可忍道。
“青柠,你听听这个笑话多搞笑。”孙浅笑的像被电击了一般,直哆嗦,“冰棍和冰箱一直幸福快乐的生活着,冰棍说他永远不要离开冰箱。有天冰棍和冰箱吵架了,冰棍离开了冰箱,冰棍走着走着,就开始融化了。他开始觉得懊悔了,于是回去找冰箱,给冰箱道歉。冰箱回应道:上来,自己冻。”
青柠满脸黑线。
敢情这厮瞅着道貌岸然衣冠楚楚,满脑子的却是男盗女娼。
“自己动……”说着孙浅又笑了起来,继续道,“一个女孩到西饼店买早点。她对老板说:老板!买个巧克力娃娃。老板:你要男娃还是女娃?女孩:当然是要男娃娃喽!因为能吃的地方多了一点。”
孙浅见着青柠竟然不笑,好奇道:“你不会听不懂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不过就是男女那些事儿。
“是你笑点太低。”青柠道,“再说你一个大姑娘看这些好吗?”
“看哪些?”孙浅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食色性也,看些男女那点事,不是人的本能吗?”
“我可没这本能。”
“哎,可怜的人呢!新时代解放了你的双脚,但是你的思想还裹着缠脚布。”孙浅佯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道,“为何男的提性就是风流,女的则谈虎色变。男的出去寻花问柳就更容易被包容,女的就该被人指指点点。这个社会的某约定俗成的东西对女性太过于苛刻。”
“那你不要触碰禁忌就好了。”
“禁忌?你所谓的禁忌,是男女之间身体达到一定的成熟程度的正常需求。既然是本能为什么要禁,为什么要忌?大禹治水,宜疏不宜堵!压抑的最后就是不了解基本常识偷偷摸摸的爆发,你看那么多学生时期堕胎的,染脏病的就是无知无畏的代价。”孙浅侃侃而谈,“依我看每个女性在初中时期就该开门课,当然不是咱们初中时候的那种欲遮还羞生物课,是正大光明的讲授一下男女性的生理知识,男女性生活的具体事宜。”
青柠一时觉得匪夷所思,又觉得理应如此。
青柠自小就被长辈灌输一种理念,那就是女孩应当端庄、自爱、不能争、要顺从。她偶然间会在行为上有种分裂,一半是耳濡目染的顺从,一半是接受学校教育和大量阅读后引发的独立思考。这两种思潮影响了她在目前生活中的很多选择。比如情感上,想到李修宁,她心底有一丝闷痛,又有一丝遗憾,如果她能勇敢的说清自己的心意,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那你遇到你喜欢的人,会释放你的天性吗?”青柠舔了舔嘴唇,略微不好意思的问道。
“会啊!做好措施就行了。在最鲜活的年龄里,在最美的爱情中,享受最好的肉体交流,那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再说,如果你压抑了许久,万一你因感官上的刺激影响到你对婚姻的正确选择,那不就惨了。”
“恋爱的结局难道不是为了结婚吗?尤其是发生关系后。”
“恋爱的最好结局是结婚,包括上床。却不是唯一结局。”
孙浅说毕,看着青柠在忙着的背影,突然觉得她很好看。
青柠的发质很好,又没有经过后天的染烫,每一缕发丝乌黑饱满柔韧顺滑,平时青柠总会将头发成马尾,整整齐齐的绑在脑后。此时,见她半干的头发随意披撒在肩上,不似往昔的严谨,平白多了许些慵懒随性。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袍,睡袍是简单的T袖款式,随着步子的移动,轻薄的面料可以清晰的勾勒出青柠的身型曲线,白皙纤长的大腿隐隐约约,不时似露非露,诱惑力十足。
“青柠!”
“嗯?”青柠将自己的衣服翻来翻去,始终找不到一件适合出门见客的。
“你好性感。”
只见青柠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沾惹上许些绯色。
只见她转过头嗔怒道,“你满嘴胡吣些什么?”
不知是怒气还是害羞,使得本来气血不足的脸上添许些娇羞,因为近视,未戴眼镜的眼睛不自知的眯起来,雾蒙蒙的让人多了些怜爱。
“恼起来更好看,可惜我不是男人。”孙浅摇头晃脑做遗憾状。
“庆幸你不是男人,不然要毁了多少无辜黄花大闺女的清白。”
青柠见孙浅竟然不知廉耻的点头称是,忍不住将手里的白短袖扔向她。只见孙浅伸手接起,竟然放在鼻尖轻嗅一番,闭目陶醉,啧啧称香,十足的纨绔姿态。青柠实在受不了她这番难辨真假的浪荡模样。见时间不早了,她得提前去汽车南站接白父,便几经对比,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轻薄牛仔裤,一件白短袖,准备换上出发。
“青柠,你这是准备去哪里浪,这么慎重。”孙浅恢复正常道。
青柠没有告诉过孙浅关于安嘉志多么励志成才的故事,也没有提及起父亲欲求安嘉志安置工作一事。只是随口说有一位长辈重病,她与父亲准备去探望一下。毕竟不确定的事情,不适合过度张扬,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可青柠待换衣服时,没注意到桌旁放着一瓶没有拧紧的墨水瓶,她不小心胳膊肘一撞,倾翻在桌,准备好的衣服沾了一身墨水。
青柠快速收拾了一番,又将沾上污渍的衣服泡在水盆里。她心底不禁有些懊恼,本来每个季度的衣服最多三套,那身衣服是自己最好的一身衣服,如今竟这般毁了,这下穿什么出门呢?
倒不是她有多么想要通过着装改变他人的想法,借以办成自己的工作一事。只不过在自己的朴素的世界观中,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呈现出来,就像过年时穿新衣服,走亲戚时穿新衣服一般。在贫困黑暗中生活久了,自己可以习以为常,但是对外还是想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粉饰太平。这不是想用自己能力以外的虚荣,而是一种倔强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