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您是...真神。”

“我不是。”

“可是...可是...”

“所以你作为一个自称虔诚的信徒准备怀疑神？考验神？你有资格吗？”

眼见洛嘉思路十分混乱，林凡也是闭口不言，一是他不晓得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二是洛嘉他自己会脑补许多想法的，就像是当初他脑补帝皇一样。

没过一会洛嘉匍匐在马格努斯身上没了动静，旁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也无法猜测到他心中的想法。

在洛嘉安静之后，马格努斯便开口问着林凡，“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的这番话里并没有宗教的意味，只有一名学者的好奇之心。

林凡苦笑一声，“我说我是人类你们信吗？”

“哈！”马格努斯撇撇嘴，以一个没有情感的笑声回应着林凡。

“现在可不是说冷笑话的时候。”黎曼鲁斯也说了几句话，他还有更加过分的话，但又怕担心刺激到林凡而没有说出口。

你只是披了个人的皮囊罢了，从本质上来讲你比我们对抗了万年之久的混沌四神还要可怕。

林凡看到他们满脸不信，也是组织着自己的语言。难道要告诉他们的世界乃是一本书上的一段话？而自己则是来自书之外世界的一名人类？这种嵌套世界要是真纠缠起来可是没完没了了。

还没得等林凡解释，伊莎就在一旁轻轻说着，“他是主观者，在天堂之战时期就已经活跃的存在。”

“主观者...”众原体咀嚼这个词语，马格努斯又发问，“这个单词的结构和星神的名称很像，所以你是一个变成人形的星神？但这也不可能啊，据我所知，星神乃是物理的主宰，他们在亚空间这种非物理的世界是很虚弱的。”

“我说了，我真是人类，你们信我。”林凡继续解释着，但没人当回事。

“主观者并不是星神...他...他应该来自我们的世界之外。”伊莎接着说着。

“世界之外？你是指...哦...哦哦哦...”马格努斯一下子就明白了许多，看向了林凡的眼神变得更加微妙，谨慎和求知的光彩投射到的林凡的身上。

哪怕是用屁股思考，林凡都能猜出来马格努斯的心中所想。

我的老天，世界之外的存在。这会不会意味着他看向我们的世界就像是我们看桌子上的一张纸一样直白，我们世界在他眼里究竟是如何展现的？他为什么会降临到这里？他有着怎样的目的？他会不会和四神一样，将众生视为娱乐自己的玩具？

眼见马格努斯的猜测越发阴暗，林凡忍不住拍了拍他的盔甲，然后继续强调着，“我说了，我是个人类，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

“好好好，你是个人类。”黎曼鲁斯发扬了他聪慧灵活的一面，顺着林凡的意思说下去了，“那么你想做什么呢？当然我是指你以一个人类的身份，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我...”黎曼鲁斯的问题问住了林凡，他倒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他想回答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

林凡仔细考虑了一会后，向黎曼鲁斯回答着，“我...我觉得我想做的事情应该是弥补遗憾吧。”

“弥补遗憾？”

“比如说让一心求死满是负罪的克里格军团变得热爱生活；让腐朽臃肿的帝国变得开拓进取；让满是战火的银河系恢复和平；让彼此仇恨的你们如兄弟一样亲密，甚至还能和帝皇一起游山玩水什么的。这就是我要做的——弥补遗憾。从目前来讲我觉得我做的还可以，至少佩图拉博和多恩的关系恢复的很不错。”

这样的回答有些超乎众人的意料，林凡说明的意思简直就是：我看你们过的太惨了，惨的我心里难受，所以想过来帮帮你们。

黎曼鲁斯拧着眉头看了林凡许久，最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后便不吭声。既然林凡表现出来了友善的意味，他也没有必要继续追问下去了，问的太细对于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林凡身为主观者，他的力量已经不是这个世界所能左右的，保持无知的敬畏感才能让众人的关系恢复正常。

虽然黎曼鲁斯已经将利害关系理的如此清晰，也架不住他的兄弟情商低的吓人。马格努斯依然喋喋不休的问着林凡更多细节，甚至还询问他为何能将纳垢的生命本质直接抹除一部分。

“闭嘴！你这呆子！”黎曼鲁斯气急之下直接把酒往马格努斯嘴里灌去，对于他来言是佳酿的烈酒如同毒药一样烧灼着马格努斯的嗓子，这也成功让马格努斯闭上了嘴。

“没事黎曼鲁斯，迟早得知道的事情。”林凡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这些问题，他也想看看马格努斯的知识能不能帮助到他。

于是林凡将主观者用思维影响世界的能力向众人简单讲了两句，而原体们听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你可以仅仅靠着想法就能永久性的改变世界？”迪亚哥瞪大眼睛，“强大的恶魔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他们扭曲世界的法则的本质是将一层亚空间能量覆盖了上去，等到亚空间能量褪去，世界就会恢复正常。可你却...这真是太...如果你遇上的是审判官，我想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消灭你的，整个团的灰骑士也会进行部署。”

“事实上我已经跟审判官和灰骑士发生冲突了。”

“什么？！”

“冷静，我没有伤害他们。只是他们的圣武器破损不少。”

迪亚哥黑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些圣武器若是算起价值可是要比灰骑士本身还要珍贵不少。

“那么刚才的白色是怎么回事？你改变了世界的什么内容？”马格努斯继续好奇的发问。

林凡犹豫一会，还是对着众人说着，“我只是思索了一个纯白的画面，至于这个画面承载着什么意义，我没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