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顿没有说话，他知道卡尔博哈尔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这些机械佬不会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莽撞发言，这和他们追求真理的科学之心不符。

“在我们的全力援助下，卡迪安防线将薄弱不堪，我们通过沉思者集群推演着未来的画面，预料到伪帝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泰拉方向会派来援军。”

“泰拉也会遭到入侵，血神的军团会让泰拉的土地浸满鲜血，他们无暇顾及卡迪安的战事。”阿巴顿补充着。

“他们有精力。”卡尔博哈尔不赞同的摇摇头，“伪帝之力将会下场，他的存在会让泰拉的守军有喘息之机。”

“那他也不可能将军团直接空投到卡迪安！”阿巴顿声音略微放大，他觉得卡尔博哈尔的推测是无稽之谈。

“他可以将军团投放到卡迪安，镇守太阳系的山阵号要塞会被伪帝用灵能送到卡迪安上空，你确定你的战舰能和这个黄金时代的遗产碰撞吗？据我所知，你们对黑石要塞的探索度只有可怜的15%，机魂正在抗拒着你们的操控。”

“他将山阵号要塞传送来？怎么可能！他的力量也被帷幕和黑石阵列阻挡着，他不可能突破如此多的障碍实现如此强度的传送法术。”

“你思索的方面实在是太窄了。血神军团会在泰拉上大肆屠戮，亡者的灵魂和亵渎的仪式将会猛烈冲击泰拉的帷幕。”

阿巴顿还想说些什么，但卡尔博哈尔没有给他机会，继续用冰冷的机械声向他继续推演卡迪安战局的走向。

“你在卡迪安发起的入侵也是如此，这个世界的帷幕会变得同样薄弱！而这两个薄弱的点可以被灵能法术沟通起来，到那时伪帝将会把山阵号要塞直接砸在你的脸上，而你只能干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在你的舰队中间制造无人区。”

阿巴顿紧紧抿着嘴没有说话，卡尔博哈尔的推演太合理，他无法进行任何有力的反驳。

“但不要因为这些小小的问题熄灭你的野心，只是一个山阵号而已。我的朋友可以感染山阵号，让他为你所用。”

这指的便是阿玛拉加，阿巴顿也在和卡尔博哈尔的激烈讨论中也明白了他所谓的通往火星之路是什么意思。

这些机械佬会趁着黑色军团在卡迪安死战时临阵脱逃，顺着山阵号传送过来的线路直奔火星。

“我本以为我们会是盟友。”

“暂时的。”

“那么撼动卡迪安防线你们能出多少力？”

“等战争开始后，你就知道了。”

阿巴顿阴沉着脸想了许久，然后才表示同意，临走前卡尔博哈尔还送了他几箱子爆弹。

阿巴顿登上战舰后暗骂了卡尔博哈尔是个混球，然后他的一名巫师毕恭毕敬的靠近。

“伟大的掠夺者、帝国毁灭之人、黑色军团唯一的战帅...”巫师向阿巴顿行礼，恨不得将自己的身躯和地面贴在一起。

“少说这些恭维话吧！有什么事情赶紧说。”阿巴顿冷冷打断了巫师的赞美声。

“在遥远的东部星区，我收到了一条模糊的消息，我觉得这很重要。”

“说来听听。”

“小心大食堂。”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大人。”

复仇之魂号离去，卡尔博哈尔带着阿玛拉加向工厂的更深处走去。

一座大厅传来哀嚎和尖叫声，机械臂正在给克隆杠诞生的钛族人进行剥皮工作，在一张皮被完成的取下来后，钛族人的剩下部分就会被丢在碾磨机中打成浆糊，然后灌入进克隆杠再发育。

“这些钛族人真是神奇，在亚空间中沉浸许久，我也忘记了现实宇宙中有着如此多的秘密需要探索。”

卡尔博哈尔调整了发声器的输出频率，这种高频次的声音很好的盖过了钛族人的哀嚎。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阿玛拉加淡淡地回应着，“如果不是因为该死的星神和奸奇，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而你也没有资格见证我数万年来的研究成果。”

“呵呵...”卡尔博哈尔并不生气，他尊重有知识的人，即使他作为一个异形不值得被尊重，但他学者的一面可不容亵渎。

“第十三次黑色远征和我们的目的一致。”

“只是部分的，我对于猩红之路的内容很感兴趣，但重建人类帝国？算了吧，阿巴顿的父亲都没能做到的事情，他更不可能做到。”

说到这里阿玛拉加心里吐槽着，尤其是那些基因原体现在都在主观者手下干活，黑色军团不全折在卡迪安都已经是史诗大捷了。

“他做不到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一次觐见欧姆尼塞亚，清剿叛徒和异端的机会。”卡尔博哈尔缓缓说着，“伪帝蒙着万机神的皮欺骗了我们，对此他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但我看你们可没有什么准备，只是在这里挖掘知识，然后给这些散兵游勇生产人类帝国都淘汰许久的垃圾。”

“他们是群穷鬼，给他们太好的武器只会亏本，最好的器具是向万机神致意的祭品。”

卡尔博哈尔带着阿玛拉加站在传送台上，他们一瞬间消失不见。

用几秒摆脱远距离传送带来的不适感，阿玛拉加看到自己身处一处昏暗的空间。

墙壁和地面由粗细不同的线缆构成，每走过一段路都能看见一个维护机仆被焊接在线缆之中，他们负责着线缆能量的输送和维修。

这里冰冷干燥，在跟着卡尔博哈尔走了许久后，阿玛拉加眼前豁然开朗。

光芒从眼睛无法触及的高处洒下，在被缆线和机械结构阻挡后投下标准的齿轮骷髅阴影。

因全角有三百六十度，所以这里也有三百六十座高有三百六十米表面游荡着雷霆的巨门，这些巨门刻着化学反应式、数学公理、物理公式，组合在一起后有一种深奥的秘密色彩。

卡尔博哈尔站在中心，这里刻印着以泰拉为中心的太阳系天体运转图。

（章节发错了，这里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