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乡人到守序之主
作者: | 分类:仙侠 | 字数:5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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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贝德尔人们
新历123年3月4日。
飞空艇依旧一如既往的巡视在贝德尔的上空,虽然距离公爵们的军队离去已经过了一周,但至今为止,各个报社依旧刊登着有关公爵悄无声息赶到贝德尔,又莫名其妙离去的猜测。
有人说,是因为公爵们惧怕巫师塔的里的巫师,也有人说,公爵们或许只是来看一眼贝德尔的情况,至于为什么带那么多人,可能是为了安全着想,还有人说,是威廉姆斯公爵的飞空艇驱逐了他们......
众说纷谈的空说成为了贵族们聚会时的趣谈,但这也只是他们的趣谈,对于南区的工人、东区的巫师们而言,战争退去只是让他们的生活恢复到了从前一成不变的状态中。
这段时间,恶意行凶案几乎每天都有,大多数都是一些已经失去实权与地位的贵族,也有一部分流浪汉。
警督们为此忙上忙下,处刑人也是如此。
“这是第几个了?”
齐格尔触碰着墙壁上的血迹,脑中浮现出这里曾发生过的事,片刻后,他睁开充斥血丝的眼,开口对着同行的几个处刑人道:
“凶手是一个魁梧的中年人,他用棍子从后方击中了受害人的脑袋,然后,拖进了下水道?”
他指着路边那个半开的井盖。
“这群邪教徒...真是没完没了了,这十几年,我几乎每天都要去一次下水道里!”处刑人小队队长嘴上抱怨道,走向了那个井盖。
齐格尔和其余几个处刑人跟了上去,一同跳进了下水道里。
至于血腥的现场,自然会有警督们去处理。
——哒哒
慌乱的脚步声交错迭起,在轰鸣声中显得那么轻微,顷刻间就被吞没掉了。
灼热的空气中,工人们站在机械旁操作着,淋漓的大汗洒下,被烟气熏得发黑的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
监工们站在二层的铁架台上,看着一楼忙碌的工人们,时不时吼上几句。
这时,半闭着的大铁皮门忽然被缓缓推开,一个穿着蓝白色工作便服、胸前佩戴叶形徽章的男人走了进来,见此,监工们立刻从二层跑下来,笑脸相迎。
“你好,我是贝德尔环境委员会的成员弗洛.恩德。”男人礼貌的伸手,话语温和。
“你好...你好。”监工们自然明白眼前之人的地位,连连献媚问好。
“这次我来...嗯,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各位不必担心,虽然环境保护法已经明令禁止了工人的每天工作时间不得超过十二个小时,而且对工厂的内部环境和安全问题做出了一系列的要求。
但我能理解你们,如果真要按照环境保护法那样做,呵,那贝德尔没有工厂能开的下去。
反正上面也不会来亲自抽查。”
监工们一听,自然乐意得不得了,虽然工厂不是他们的,但他们毕竟也要靠这个工作吃饭,自然不希望工厂倒闭。
“大人,感谢你。”
“愿夜主庇护你。”
祈祷词在贝德尔曾经还有四种,不过现在只剩下三种了。
象征春天、万物复苏、疾病褪去...等诸多美好事物的凛冬之主在提苏新颁布的法令中已经被规划为了邪神,其教堂‘春日教堂’也将被分批次拆除,改建为学校或者墓地,而登记在案的信徒们也被通缉。
贝德尔的春日教堂此刻已经一座不剩,大量的处刑人回收了凛冬教会神职人员没能带走的遗物或者炼金造物,警督们拿走了教堂里的值钱玩意。
继「蒸汽齿轮教会」后,凛冬教会成为第二个被提苏驱逐的教会,成为了仅次于公爵战争外的头等热点。
西区的一家点心店内,此刻顾客少得可怜,只有两个店员在闲聊着。
“呵,是个好日子,但也只有日子好,都要过年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男人望着玻璃墙外晴朗的天空,哀叹道。
“今天估计又不会有客人,都怪那该死的审判庭!”女人愤愤不平的说着,
“教堂里的拉文主教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他不会已经被捕了吧?”
“别乱说!愿他的前路时刻春日照耀!”
“凛冬之主会守护拉文那个虔诚的好人的。”
因为这一带的春日教堂被拆除,加之凛冬之主被审判庭定性为邪神,附近的店铺客人比以往少了不止一倍,更有甚者已然面临着倒闭的风险。
以前因为靠近教堂的缘故,所以房租也比其他地段高了不少,而如今,这种特殊的地理位置反而断送了他们的经济来源。
店内的夫妻俩对视一眼,同时叹息:
“唉。”
海浪拍打在码头边,像是哀鸣,穿着单薄布衣的工人们将一件件货物从集装箱中搬出,再搬到停泊在岸的铁皮船上。
审判庭在今天开放了对公海的封锁,并撤走了驻守在各个码头的士兵。
船员们聚堆站在甲班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工人,互相宽慰道:
“兄弟,往好点想,我们又有钱拿了。”
“可是这次出海,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还回不回得来也不知道...就因为公爵,唉,船长预订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今年,不能和家人一起过年了。”
此话一处,船员们都看向了船长,沉默了。
“看我也没用...我和你们一样,也想过个好年,但买家可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错过这次集体出行,下一次再出行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船长摊摊手,无奈说道。
他看向蔚蓝色的天空与层叠云层,正如同这一望无际的海洋一样,让人感到宽阔,心情舒畅。
但这副画面看久了,在见识到那些海盗的残忍后,只能令这位在海上待了几十年的船长感到厌恶,以及郁闷。
蔚蓝色的成熟眼眸中倒映不出什么,船长拿起望远镜,看着掠过海面的几只飞鸟。
其中一只扑通一声进入海下,却再也没有出来。
“贪婪啊,我们与这些海鸟又有什么区别呢?”
空灵笛声在演奏厅里回荡,台上,一人穿着正式颇有风度,双手捏着长笛,闭眼吹奏着优雅动听的乐符。
台下,只有寥寥几人惬意的坐着,聆听台上之人的吹奏。
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人突然起身,在其余人不解的目光下离开演奏厅。
在演奏厅外,好几个处刑人正等候着。
“有什么事吗?”那人问道。
“裁决所下命令了,要我们去拖住两个人。”处刑人神色极为严肃,异口同声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