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意与莉莉可丝的结盟后，苏默立马问起了问题：“所以巫师的限制是什么？”

“偏执狂。”没了影子的压迫，莉莉可丝毫无顾虑的说出了巫师的限制：

“我所认识的那些高等级巫师，他们都是一个偏执狂。”

“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

祂微微一顿，眼眸一闪，“这只会悄无声息的改变你的性格，并不会有其他危害。”

改变性格？...这与超凡者的限制比起来，简直太轻松了。

“那我该怎么驱逐影子？”

莉莉可丝早有准备，一脸神秘的说着：“等你成为等级五的超凡者后，就能够控制自己的魂海了。”

“到时候，我会配合你，在魂海里杀死那个家伙。”

等级五才能控制自己的魂海？...帕奇医生是因为非凡能力的缘故吗...才能进入别人的魂海。

“我明白了。”

说完，苏默从莉莉可丝身旁游过，来到那两个光球前。

它们的外形一模一样，但内部却是不同的景象。

左边的光球内是一片废墟的场景，尸横遍野，战火纷飞。

右边的光球内则是一条看不到边际的高墙，上面站着看不清模样的士兵，规律性的巡逻着。

“左边代表着毁灭，右边代表着秩序？或者是守护？”

“这的确跟超凡者的光球差不多，都是通过画面来判断能力。”

看着面前的两个光球，苏默一时难以抉择。

破坏力和守护力两种选择摆在他的面前。

自己已经有了‘控火’‘血液炸弹’两种威力不俗的非凡能力，而且也有着‘自愈’这个能极大提高自身存活率的能力。

六边形战士？...

守护？我守护谁？......苏默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现在似乎还并没有值得他守护的东西。

至于对于自身的守护。

“进攻不就是最好的方式吗？”

对于自身的认知判断后，苏默伸手前去触碰左边的光球。

灼热感从球中释放，包裹苏默，在海水中翻涌。

火焰烧伤着苏默的皮肤，剧烈的、难以忍受的痛感深入骨髓，但这股感知，很快就像球中释放的烈火一样，被寒凉海水浇灭。

……

缓过劲来，苏默的意识已经重归身体，占据大半视线的是莱尔斯那布满褶皱、仿佛一卷古书黄皮的脸。

“你选择的是哪条路？”

莱尔斯拿着小树枝，扶起苏默。

“偏向进攻的那条。”苏默实话实说，道：“我现在算是成为巫师了吗？”

莱尔斯松开搀扶的手，略有不满：“你应该称呼我为莱尔斯老师。”

额...苏默改口道：“莱尔斯老师，我现在算是成为巫师了吗？”

莱尔斯露出满意的笑容，微不可见的点头：“跟我来吧。”

跟随莱尔斯，苏默进入到了巫师塔内。

前两层与莱尔斯描述的并无差别，第一层就像是一个大号的教学楼层，第二层很安静，丝毫听不见楼下的声音。

越过复杂如迷宫的书架，苏默来到了第三层。

越是往上，空间越是狭小，从灰色石阶而上，踩在充满神秘色彩的黑紫色的地板上。

十字走廊只有两处有着出入口，分别向上和向下，从单调色紫墙走过，苏默估摸一下这里的房间。

十六个房间，只是不知道内部区域怎么划分。

第四层就更加狭小了，只有四个房间，而莱尔斯也在这里停下。

他走向左上角的房间，对着苏默招呼：“进来吧。”

房间内并没有分割出其他小房间，甚至连厕所都没有。

十几米的石桌靠在墙边，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动植物躯体和药剂，让整个房间染上无法描述的气味。

所幸这种气味并不难闻、刺鼻。

至于其余摆设，就十分简陋，木板床上什么都没有铺，四角的垃圾也堆起了半人高，就连墙壁上烛台滴落的腊水都风干许久，未曾清理。

“你是叫苏默吧？”莱尔斯回忆着合同上的名字，“巫师就是这样，生活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们更在乎对于魔法的探索。”

“莱尔斯老师，我并没有感受到与之前的不同。”

苏默开口道。

直至现在，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该在的始终都在，没有的也从未有过。

“这很正常，不管是白巫师还是黑巫师，在级别较低的时候，身体强度都跟普通人差不多。”

莱尔斯走向自己的书架，从上面诸多的无名书籍中抽出了一本。

“你选择的是偏向攻击力的黑巫师，这与我正好相反。”莱尔斯停顿了一下，提醒道：“对了，不要认为黑巫师是邪恶的巫师，在辉煌时代，黑巫术基本已经没了踪影，而在那之后，对于黑巫师这一概念，就逐渐从邪恶巫师转变为偏向攻击魔法的巫师。”

说完，莱尔斯把书仍给苏默，继续科普：“两类巫师学习的魔法自然不同，在你成为巫祝前，我会一直担任你的老师，但你成为巫祝后，你就只能去找其他更高等级的黑巫师学习魔法了。”

“巫祝？”苏默耐心听着莱尔斯解释，同时对于这个词语感到好奇。

“这是巫师的等级划分。”

莱尔斯仿佛置身于教室，给入门者讲述着基础知识：

“巫师的等级划分可不像你们超凡者，就是个简简单单的等级几。”

“在说明等级前，你还需要了解‘魔力点’这个概念。”

说完，莱尔斯走到石桌旁，弯腰伸手向石桌下，拿起一个有着紫黑底座的水晶球。

他走向苏默，将水晶球捧在手中：“来，手放上面几秒试试。”

苏默照做，几秒后，空白的水晶球内慢慢浮现出了一个数字。

3。

“这就是你目前的魔力点上限。”莱尔斯将水晶球放在了地上，心中略有失望，道：“我们将释放一个最基础的魔法火球术所消耗的魔力视为一个魔力点，借此来衡量其他魔法的释放消耗和巫师的等级。”

“一个刚进行完入门仪式的人，其魔力点上限一般在1到5之间，同时，这也是决定着人的天赋。”

“你的初始魔力点上限是3，不好不坏，普普通通。”

“普普通通吗？”苏默心中无感，询问起了等级划分：“莱尔斯老师，巫师的等级是怎么划分的？”

“进行入门仪式后，就是‘学徒’，然后通过晋升仪式，依次是‘门众’‘咒术师’‘巫祝’‘巫师’‘大巫师’‘贤者’‘不朽人’‘律令’。”

莱尔斯一口气说完，便挥了挥手，道：

“至于其他问题的，你可以回去看看那本书，一个既是超凡者又是巫师的家伙写的，我好不容易从别的巫师那里弄到的，你可别弄坏了。”

“还有，你随时可以离开这里，但只要我巫师塔中响起铃声，你就必须在一个小时内赶到巫师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