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用力拽住小五的手，让他不能再伤害自己。

“小五，别这样，别这样。”

“宋灿，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是我，你喜欢的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小五一声又一声的质问着我，我却没有办法给出他答案，为什么，我喜欢的就不能是他，他这么好，对我也这么好，可是我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对不起小五，真的，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对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我想要你喜欢我，我想要你爱我，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除了对不起，我还能对小五说什么。

小五挣脱开我的双手，下一秒，他猛的将我的脸捧在手里，我眼前一黑，他的唇已经覆盖在我的唇上。

霸道又粗怒的唇着我，我楞了几秒，然后才下意识的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小五的力气很大，连带着他的吻都变得粗暴起来，像是发泄，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吞进他的肚子里。

一股苦涩的咸味和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小五的动作顿住了，他眼里恢复了理智，他像如梦初醒般松开了，他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看我，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蜷缩在位子上，头侧向窗外。

“小五。”

我轻轻叫了他一声，小五用余光瞥了我一眼，低沉又黯淡的声音从他喉间挤出，“嗯。”

“别这样。”

小五低着头不说话，用双手紧紧捂着脸，哽咽的声音传满整个车厢。

我探过身子将他抱进怀里，“小五，别这样好不好，都是姐不好，都是姐的错。”

小五终于在我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声音里的情绪越来越悲伤。

小五哭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的眼泪流干，他才稳定了情绪从我的怀里退出去，他终于抬眼看向我，声音晦暗的对我说了句，“姐，对不起。”

我对着小五挤出一个笑，轻轻的摇头，“不关你的事，是姐对不起你，是姐，伤害了你。’

小五伸手温柔的拭去我眼角的泪水，“不是的，是我不好，姐，你没有错，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都是我的错，我给了你太多的压力了，都是，我不好。“

“小五，别这样。“

小五深呼吸一口，“姐，别再说了，我们都别再说了好不好。“

“好，我们都别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都好好的，好吗？“

“好。”

小五对着我点头，艰难的对着我挤出一个笑容，只是那个笑，着实有些难看。

我也笑了，“你笑得真难看，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笑，一直都开心的笑，好吗？”

“好。”

小五伸手胡乱的抹了把脸，“姐，你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嗯，你也回去吧，别在车里呆着了，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小心开车。“

“知道了。“

一缕金黄色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进车里，洒在了我和小五身上，我和小五不约而同的侧头看向那轮旭日初升的太阳，仿佛一切阴霾都正在散去，我的心，也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我感受到小五看我的目光，我也侧头看向他，小五脸上的浮现出温暖的笑容，我看着小五，也绽放了笑容，“小五，我们都好好的。”

“嗯，我们都，好好的。”

…

我刚到办公室就把小艾叫了进来，小艾站在我的办公桌前看着我，“宋总，你有什么要吩咐诶我的啊。”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信封丢给了她，“看看。”

“这是什么啊？”

小艾看着看我，“是要给我涨工资吗？”

小艾话音还未落下，脸上的笑就直接僵住了，整个人有些止不住的发抖，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小艾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灿，灿姐，你，你要把我调走？”

“嗯。”

我靠在椅背上，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为，为什么呀，我，我是那里做得不好吗？”

我突然笑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反问，小艾彻底慌了，“灿姐，我到底怎么了嘛，我哪里做得不好，你直接告诉我啊，我，我改还不行吗，你别调我走啊。”

小艾都快哭了，眼眶都红了。

“小艾，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我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小艾立马就答了上来，“5年了。”

我点点头，“挺长时间了。”

“是啊灿姐，我已经习惯跟着你做事了，而且，而且你也习惯我了不是吗，你为什么突然就要调我走啊。”

“你跟了我5年，你觉得你跟我够熟了，我也对你够好，我们之间的感情够深了，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将我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小五，是吗？”

小艾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张着嘴，却什么也没有收。

“所以，是吗，小艾？”

“不，不，不是的。”

小艾眼里蓄满了泪水，“灿，灿姐，我只是，我只是关心你，我只是，只是觉得小五他很爱你，他会对你好，他是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人，我担心，我担心你一直一个人，我害怕你一直单着…”

小艾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情绪很激动，可最后，她却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声音淡淡了只说了一句话，“我是真的担心你，我想让你好。”

我看着小艾一言不发，小艾抬眼看了我一眼，手里的信被她捏得死死的，都皱成了一团。

“灿姐，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会按你的意思办了。”

小艾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今天会把工作交接完成，明天，就去新的岗位报道。”

小艾低头看着手里的信，“灿姐，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和提携。”

小艾对我鞠了一躬后转身往门外走，那个转身满是悲壮，好似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壮士一般，小艾往办公室门口走的每一步都极其慢又沉重。

我看着小艾的背影，最终没有憋住，笑出了声。

小艾转头看向我，泪水还挂在脸颊上。

“回来。”

我看着小艾喊了一句，“你这儿跟谁演深情的戏码呢，我是让你去新公司报道，又没有让你去上战场，你跟我在这儿这么悲壮干什么，电视剧看多了吧。”

小艾走了回来，擦掉了脸上的泪水，脸上满是委屈，“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要赶我走吗？”

我无语的白了小艾一眼，站起身来狠狠的敲了敲她的头顶，“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你了，啊，你看信看半截是吧。”

小艾疑惑的看向我，“灿姐，你什么意思。”

我无奈的叹气，我对着小艾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再看看手里已经被她揉成团的信，“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小艾反应慢一拍的重新打开了手里的信，当看完最后一行字后，她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换来的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笑。

“灿，灿姐，你调我去新公司当市场部经理？”

“是啊，我的艾小姐。”

小艾兴奋的冲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臂，“真的吗，灿姐，我真的能当新公司的市场部经理？”

小艾太过于兴奋，手上的力度没有控制好，抓得我生疼。

我没好气的拍掉了她抓住我手臂的手，“轻点。”

小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不，不好意思啊，灿姐，我太高兴了。”

我用力戳了戳小艾的额头，“所以，在你眼里我宋灿就是个公报私仇的坏人，对吧。”

小艾连忙摆手解释，“不是的，不是的，灿姐，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错了。”

小艾讨好似的抓住我的手臂摇晃，“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别再生我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