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应渊才放开她：“回去吧，这上面冷些，朕怕你受不住冻。”

姚莹有些不好思，趴在他怀中不想出来，似有几分难为情，藏在应渊怀里的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皇上，臣妾走不动。”姚莹哪里是走不动，她不过就是同应渊撒娇罢了。

应渊听着她娇声软语地同他撒娇，心中滚烫如火，笑得有些开怀。

“娇气。”他嘴上是如此说，可眼底全是纵容的笑意。

“朕抱你。”

应渊说完，便弯腰抱着她，像是抱着珍宝一般，一步一个脚印，沉稳地往下走。

今日应渊哪里也没去，一整天都陪在姚莹身侧，就连晚上也是宿在流萤宫。

殿内的炭火烧得旺，白天黑夜没断过，因着皇上和皇后都关照她，加上她本就受宠，宫人无人敢克扣她的东西，上好的炭像是不要钱一般狠狠地往她宫里送。

姚莹的宫中从来没缺过这些。

可应渊却有些不大满意，他忽然觉得这流萤宫有些委屈她了。

“朕给你换一个宫可好？”

“朕给你换一座宽敞些的，离得朕近些，朕看你也方便。”应渊说完，也不等她反应，脑中想着哪座宫殿合适。

“宸华宫如何？朕观这里不错，朕记得这里面有地龙，冬日也不怕你冷着。”

姚莹没想到皇上如此体贴，想到了这般多，可她并未应承，想了想终是拒绝了他。

“皇上，臣妾先住着这里，等孩子出生了再换可好？”

“若是现在便换到宸华宫，只怕她们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臣妾了，臣妾可受不住。”姚莹半是玩笑地说着。

她知晓那宸华宫，从皇上登基到现在一直空着，那是地位极为尊崇的娘娘才能住得上的，若是皇上眼下破例让她住了，只怕会引得朝中大臣不满，她不想让皇上难做。

等她的身份有一日足以匹配上了，她再去也不迟。

应渊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倒是没多说什么，顺应着她的话应了下来：“朕都依你。”

“就是委屈了朕的夭夭。”

“皇上，您看你说得哪里话，臣妾如何就委屈了？有您宠着臣妾，臣妾心里不知多高兴呢。”

“你如今这张嘴是越发会哄朕了。”应渊望着她在烛光下莹莹如玉的脸蛋，眸色深了些。

姚莹见他眼色突然变了些，带着丝丝欲火直勾勾注视着她，她哪里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上因着她怀孕的原因，已经许久没碰过她了，她也不忍心皇上忍得辛苦，便红着脸开口：“皇上，臣妾可以的。”

应渊本在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见她忽然说了这话，那些极力克制隐忍的情绪，忽然如火山爆发似的来势汹汹，带着浓浓的欲望注视着她：“夭夭，这可是你说的。”

就见平日里温润儒雅的应渊，此刻像是变了个样，眼中的温润不再，带着几分侵略性的目光朝她看着。

姚莹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便不敢直视应渊的目光，把头埋进他怀中，小声应了一句：“嗯。”

应渊把她抱在怀中，一点一点缓慢地解去她的衣裳。

他的掌像是带着火一般抚摸着她的白皙如玉的肌肤，烫得姚莹脸红心跳加速。

应渊就这般抱着她坐在怀中，搂着她的腰肢慢动，时而轻时而重。

他低下头亲着她水光红润的唇，亲得姚莹娇软无力。

应渊或轻或重地撩拨着她，姚莹有些受不住，又像是如水上浮萍一般，眼神迷离地紧紧抓着应渊，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想和他一起沉沦。

外面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殿内却被火热、暧昧的气氛萦绕，竟比春日更撩人。

这一晚，姚莹被应渊变着法子折腾了一番，她想着皇上空了许久了，便诸多配合着他，尽管她羞怯，仍旧任由他摆弄，不过应渊到底是顾着她怀孕，还是克制了些。

尽管他再是情动，也忍着几分，动作温柔又带着几分野性，倒是姚莹有些欲飘欲仙。

良久之后，应渊替她擦着额尖的细汗，带着怜惜满足的神情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抱着已经困的不成样的姚莹，一起沉睡。

翌日早上，姚莹在应渊怀中醒来过来。

“夭夭，可是睡醒了？”应渊见她眼神迷茫地睁开眼，伸出手，在她脸上抚摸了几下，有些舍不得离开。

姚莹只感觉皇上的身体像个暖炉似的，火热热的，她缩在他怀里，温暖极了，一时间想赖着不想起床。

“皇上，您的怀中真暖和，臣妾都不想起了。”姚莹说着，把头埋进他怀中，蹭了蹭撒娇。

应渊只觉得她半醒半睡的样子倒是可爱，忍不住想逗逗她：“夭夭可是还想要？”

姚莹听着这话，吓得当场就想缩到床里边去：“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臣妾！”

她腿还是软着的，可皇上看着就像个没事人似的，神采奕奕的样子。

姚莹急得连连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望着应渊。

“朕逗你的，哪里舍得再折腾你。”

“皇上！您怎么又逗臣妾，臣妾还以为您！”

姚莹脸红耳热不已，开始说着其他话转移话题：“臣妾给您穿衣吧？臣妾今日想亲自替您穿衣。”

应渊见她害羞，倒是不忍心继续逗她了，柔情蜜意满口应下：“朕都依你。”

应渊说着，便从床上起身，站在一旁等着她过来。

姚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像是要把脸上的红晕拍散去，随后才起身下床。

应渊给她拿了件外套披着，这才任由她折腾。

姚莹拿着应渊的常服，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替他穿上，一丝丝甜意漫上她心尖。

等她也穿好衣裳之后，应渊才同她一起出去。

早膳过后，姚莹望着殿外的大雪，忽然玩心大起，转头对着正在看书的应渊兴冲冲地说道：“皇上，您陪臣妾去堆雪人吧，可好？”

她上一次堆雪人还是幼年之时，那时她还性子顽皮，下大雪的时候，时常背着母亲去院中堆雪人。

可有一次她被冻得感冒之后被母亲发现了，母亲便不许她做了，后来她性子变得安静了些，却再也没做过那些有失身份的事情。

应渊见她饶有兴趣的样子，哪里会忍心拒绝她：“都要当母亲的人，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走吧，朕陪你。”应渊说着，放下手中的书，替她戴好帽子，披上披风，这才牵着她往外走。

“这雪摸着有些冷，朕给你堆可好？你指挥朕便是。”

“皇上，就让臣妾摸一下可好？臣妾不会冻着自己的。”

姚莹许是没有察觉到，她在应渊面前，越发放得开了，可应渊却是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心中满意，望着姚莹的眼底尽是纵容的笑意。

“罢了，罢了，你当心些。”

林玉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目视着二人，她心底快笑开花了，激得地跟什么似的，转头对着汪德全小声说了一句：“汪公公，您瞧见没？皇上把咱主子当小孩哄呢！”

汪德全和林玉对视了一眼，笑了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心说，那可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