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皇先是表演了一番类似于潜入深海中突然上浮的时候容易出现的减压症整个炸开成了一朵彩纸礼花，然后落了一地的彩纸又自动飘浮起来在组成了一张和小丑皇等高的扑克牌。

扑克牌上印着的小丑图案突然眨了眨眼睛然后竟然从纸牌上走了下来，刚走下来时还是平面的并没有变得立体，但是当它把右手大拇指塞进嘴里并用力吹了两下之后顿时像是充气的气球一般从2D一下跨入到了3D。

成功进入3D后这小丑却并没有停止膨胀的进度，像是气球插到了气瓶上却忘了及时取下来一般一直膨胀到失去了轮廓整个变成了一个漂浮起来的球形，最终整个炸开，这才终于把小丑皇露了出来。

“嗒哒——”

小丑皇微微歪过脑袋摊开双手发出一声俏皮的声音，像是刚刚完成了一场精彩的马戏表演在讨要观众的喝彩一般。

而在场唯一的观众也确实给予了它不错的评价：“不错的把戏，只是最后小丑爆开和一开始你爆炸成礼花是不是有些重复了？”

“哇哦！”小丑皇动作做作又浮夸地“海豹鼓掌”了一番，“能得到您的赞扬可真是我的荣幸啊，毕竟不是谁都能得到……神明的赞许的。”

虽然嘴上说着“荣幸”，可是小丑皇把话说完后却非常俏皮地对着机械邪龙兽挤了一下眼睛，一点尊敬的模样都看不到。

“你是怎么发现的？”机械邪龙兽的话语算是默认了小丑皇对自己身份的猜测。

意识到这一点的小丑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的机械邪龙兽的问题，而是欣喜地再次发出了它那诡异的笑声：“咦嘿嘿嘿嘿~”

等笑完之后它才回答道：“其实我并没有发现，是我把这个信息告诉我的。”

它这听起来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的话倒是和它现在这动不动就发出诡异笑声的癫狂状态相得益彰。

不过小丑皇也不是真的失去了理智，很快便主动解释起自己那不明所以的话语来：“在上一次轮回行将结束的时候我找准了一个机会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一块肉化为一张鬼牌扔了出去藏在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夹缝当中。

“那之后我的记忆就被清洗掉重新变回那个为了完成祂的俗套故事而埋伏在途中的愚蠢反派了。

“不过这一次我在按照剧本给我规划好的性格行为处事的时候忽然接触到了那张上一次轮回前扔出去的鬼牌，也就是另一个我给我留下的信息，这才让我摆脱了控制恢复了记忆。”

说着小丑皇右手轻轻揉搓了一下就凭空揉搓出了几枚翠绿的树叶，会变戏法就是方便啊。

这几片它凭空变出来的叶片就是之前小丑皇它们三个被真吾洗刷用必杀技轰假圣玛丽亚号电车后在被炸出来的坑里找到的那几片叶子。

只是不同的是此时这几片叶子上赫然出现了清晰的鬼牌小丑的图案，诚如小丑皇所说的这是所谓的“另一个它”给它自己留下的信息，只是当时小丑皇用自己的能力遮盖住了小丑的图案让同行的木偶兽和钢铁海龙兽都没有能够发现端倪。

“鬼牌兽还留下了这个手段吗？”机械邪龙兽似乎事先也并不知道这回事的存在。

“啊哈！你果然和另一个我是存在联系的。”小丑皇又是语气兴奋地喊了一句，“我猜猜，应该是和你那缺少了膝盖骨的左腿有关系吧？！”

“想要第一时间掌握掌握故事的发展动向避免出现预料之外的展开就必然要有眼睛距离被选召的孩子们这群故事的主角足够近才行，所以我分出一些核心数据替换了文件岛上的那只安杜路兽，就是为了能够掌握第一手信息。

“至于和另一个你相遇则是因为当初你的手法根本不够隐蔽，要不是我出手它早就已经被世界树发现然后铲除了，作为被我救下一条命的回报，另一个你自愿帮我在故事的进展中扮演了一些角色，让事情朝着更加符合我预期的方向发展。”

机械邪龙兽详细地向小丑皇解释着自己和小丑皇的另外一部分，也就是鬼牌兽为什么会相识的原因，虽然语气平淡而节制符合祂机械造物的外表，却不能掩饰祂说话有那么一点点啰嗦的事实。

“神明说话的时候出人意料的啰嗦啊。”小丑皇很直白地把这一点挑明了出来，挑衅的意味极其强烈。

“另一个你也曾经这么说过。”机械邪龙兽回答道。

“哈！果然是我，和我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如果是不知前情的人来的得被小丑皇的话给绕晕。

“另一个你在精神不正常方面和你也是如出一辙的，直接简单粗暴地把逻辑思维数据撕扯一块下来形成另一个独立的个体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有着明显的副作用。”机械邪龙兽那充满机械感的冷淡、克制的语气让人辨析不出来祂到底是不是在骂小丑皇。

“是吗？”小丑皇耸了耸肩然后继续怪笑，“咦嘿嘿嘿~要想跳出神明的棋盘摆脱棋子的身份总要付出点代价的嘛！

“倒是你刚才居然直接喊出了另一位神明的真名，虽然都是神明可是刚恢复的那些记忆告诉我你早就在那一位的手上惨败了，全靠着不断把整个世界拖入到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之中才勉强没有被祂吃掉，所以直呼祂的名字真的没关系吗？”

小丑皇对于机械邪龙兽但凡有一点尊敬也不至于一点尊敬也没有。

而机械邪龙兽则再次默认了它对于一位神明来说完全可以说是亵渎的话语，回答道：“这座基地的底部和世界树准备的那个故事的最终反派所处的空间在数据上有连接，祂为了让那个东西野蛮生长是不会提前观测它的，所以我们这里也同样不会被世界树看到。”

“原来如此，那岂不是说在这里我直呼你的名字也没有问题？！”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

“千年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