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这一切都是墨少爷的意思。”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区区五年牢狱生活，就想给阿离的赔罪，你做梦！”

“顾染，你一个杀人犯，你有几条命赔，跪下求我……”

梦里白光乍现，女囚猥琐讥诮的脸面，男人冷眼厌恶的目光，像一把把寒霜利剑，向她身上射去。

几秒后，顾染才从梦中睁开眼睛，额头上已经冷汗涔涔。

她又做这样的梦了，深吸了几口气，她侧眸看向前方。

厚实的铁门将地下室与外面的一方世界隔开，而因为这里长期没有通风的缘故，也滋生了一股浓浓的味道。

被关在这里一天又过了一天，时间过得很慢，像是度日如年的感觉，就像温室里的花朵渴望不到外面的阳光。

而这段时间，为了能够出去，她甚至节食了好几天，如今浑身无力的只能像植物人一样躺着。

就在这时，“哐啷”一声，铁门的门被打开，保镖阿大准时出现在地下室。

地上的女人一身旧衣贴在身上，身形瘦弱，唇畔毫无血色，原本的鹅蛋脸因为瘦弱而下巴变得尖尖的。

保镖阿大走到顾染的面前蹲下，然后又从衣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把锁在她身上的枷锁全部打开。

接着又朝门口挥了挥手，很快，在门口候着的两名女佣走了进来。

“顾小姐，少爷吩咐来接你出去！”

保镖阿大话一落，女佣立即将顾染架起走出了地下室。

出了暗无天日的底下室，顾染被转移到了一间卧室。

随同的两名女佣很快速的将她的衣服脱下，然后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拿起花洒对着她胡乱冲水。

半个小时过去后，三人才慢慢吞吞的从浴室里出来。

看着洁白无瑕的大床，以及外面碧蓝的天空，顾染顿时泪眼婆娑，手里摸着的床单告诉她，这不是假的。

她终于出来了！

终于从那个黑不见影，度日如年的牢笼 出来了。

可高兴的同时不过几秒，一道黑影笼罩在顾染的上空。

忽然出现的墨瑾言让顾染抱着双臂不断后退，眼里尽是提防和惶恐：“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染，放你出来对我就是这种态度?”

男人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身型流畅而笔直，眉峰如刃，挺拔的鼻梁如工刀刻画，与往常一系严谨的西服不一样。

无意间对视，男人的双眸子里熠着冷光，让顾染有种风雪俱灭的清寂：“墨瑾言，是你把我囚禁在地下室，凭什么现在还想让我给你好脸色?”

然而下一瞬，男人的脸色一沉，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捏住了顾染瘦骨嶙峋的双手：“这么看来，顾染……这段日子是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都能爬到我头上大放厥词。”

说着，一巴掌甩在顾染那张丑陋瘦骨苍白的脸上。

啊！！

顾染一声痛呼，可奈何双手被墨瑾言抓住，而身上又没有多少力气反抗。

因为几天没有进食的关系，再加上男人用力的这一巴掌，导致她现在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墨瑾言，你看看我这张脸还有我的腿，整整五年的牢狱生活……欠季离的，欠你的，我就还清了。”

“你不能囚禁我，还有……季离，她死得活该，活该！”

顾染捂着胸口，近乎怨毒的声音刺激得墨瑾言失去了理智。

他瞳孔一瞬间变得怒红，一手掐住顾染的脖子，将她狠狠压到床上，言语尽是阴戾：“顾染，你找死！”

面对男人的怒意，顾染像是有一种痛快的发泄感。

他最好掐死她，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还是她自己，她才不是害死季离的凶手。

“墨瑾言，你以为你是很爱季离的吗？”

顾染哈哈大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不……你只是喜欢把季离的死，还有自己的变态欲望加在别人身上。”

嗤！

空气中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墨瑾言直接撕下了顾染的下身长裤，扑身而上：“顾染，你给我闭嘴！”

墨瑾言怒吼着，他一双血红的目光死死盯着身下的这张歹毒的脸，就是这张脸，曾毁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可眼下，他恨不得一层一层的撕碎她的伪装。

面对墨瑾言这狼一样的疯狂，顾染害怕的开始拼命挣扎，“墨瑾言，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被这样的墨瑾言掠夺而去，这让觉得耻辱，更觉得恶心。

“墨瑾言，你口口声声说爱惨了季离，可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一个虚伪的男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也不懂得什么是信任。”

推不开身上的男人，顾染张口咬在了他的手腕，刹那间口中溢满了一种鲜血的滋味，尝到血腥味的她一惊，急忙松口。

而墨瑾言却是闷哼一声，声音森寒至极，接着用力一推，还没反应过来的顾染直接摔了出去，倒在桌脚下。

看着手背上的深深的咬痕，男人紧实的喉结上下滚动，顷刻间，三步并做一步上前蹲下。

随着大手一拽，撕拉一声，直接将顾染身上仅剩的贴身衣物也随之全被撕开。

下一秒，呈现在男人眼中的是一具白中带着伤痕的躯体。

“墨瑾言……”

顾染歇斯底里着男人的名字，下一秒，又爬起身缩在墙角：“你囚禁我，不就是要将我一寸寸的磨掉傲骨，然后让我再去祈求着你的施舍么？”

呵！！

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应答，像是默认了她的话，审视了她几秒，头也不回的出了卧室。

墨瑾言前脚离开，后脚女佣进门将那被撕碎的衣服扫进垃圾桶。

“可以给我一件衣服吗？”

纠结了许久，抱着身体的顾染还是朝女佣开了口。

“不能……”

女佣摇摇头，继续道：“少爷说了，动物是不需要穿衣服的，让我们把顾小姐当做家禽一样对待。”

顾染认命的闭上双眼，身上没穿衣服，一丝不挂从上到下一览无遗，可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静静坐在二楼阳台看向远方，这里唯一能陪伴她自己的，只有那一闪而过的轻风。

命都不想要了，剩下这点自尊，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