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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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偶遇老婆
“啊!”火辣美女吓得尖叫一声,一个劲儿往旁边躲闪。
迟轶然撞在墙上,身子还没站稳,嘴先出声骂道:“草!”
包间里的其他人后知后觉,赶紧关了音乐,将频闪灯改为照明灯。
屋内瞬间大亮,等所有人看清了来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跟迟轶然关系好的朋友,都见过迟屹笙,也都知道他们关系不好。
尽管是朋友,但平时和迟轶然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会担待着点,毕竟迟家没一个是好惹的,更何况这位是作为迟家老大的迟屹笙。
此刻他亲自闯进来揍人,没人敢吱声,大气都不敢喘。
迟轶然刚还狂妄的气势,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瞬间慌了一下,“笙哥。”
迟屹笙理着袖口,目光扫向看呆了的一群人,语气平静:“都出去。”
最先迈开步子往外走的是和迟轶然贴身热舞的美女,刚才那一拳从她面前挥过去,拳头打在人脸上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她早就不敢在这屋里待了。
美女高跟鞋的声音急促又慌张,很快人就消失在包间,其他人见状,也都二话不说,东西都顾不上拿就走了。
转眼间,包间就剩迟屹笙和迟轶然,以及守在门口的余里。
迟轶然之前被迟翌庭揍肿的眼睛还是红紫,刚又被打了一拳,能清晰看见他的嘴角溢出血来。
新伤叠旧伤,迟轶然顾不得疼,他后背抵在墙上,眼神有些明显胆怯:“笙,笙哥。”
迟屹笙转身走到茶几前,垂眸在桌面扫了一眼,弯腰从中抽出一瓶未开的红酒,拿在手里端详。
“知道我为什么过来么。”
迟轶然看着迟屹笙慢条斯理的举动,脸色白了又白,他无意识地吞咽一下唾沫,慢半拍地点头:“知道。”
说完,他又立马说:“笙哥,我没想真的要他一条腿,就是想他别再找我茬了。”
他的声音掺杂着憋屈:“他回来这么几天,我三辆车都废了。”
迟屹笙丝毫不为之所动,好看的面孔反而露出不加掩饰的轻蔑与鄙夷:“没让你人废算你运气好,他为什么跟你过不去,你心里清楚。”
迟轶然微怔,却无法反驳,他暗自咬了咬牙,索性就跟迟屹笙明说:“笙哥,他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话吧。”
迟屹笙面不改色,将附着在酒瓶的目光转向迟轶然,语气淡漠:“他说过,偿命。”
短短几个字,让迟轶然哑口无言,心里却是不屑,想要他为那个女人偿命,做梦去吧。
见他半晌不吐一言,迟屹笙眼底的鄙视愈发明显,出声嘲讽:“孬种就要有个孬种的样子,办不到的事,就别放在嘴边,丢我迟家的脸。”
这话何止是难听,简直是羞辱。
迟轶然怒火中烧,奈何对方是迟屹笙,他不能也不敢发火,后牙咬得咯咯作响。
迟屹笙将酒瓶握在手里,回到迟轶然面前,冷着脸问:“今天的账,怎么算?”
迟轶然火气已经冲到头顶,心想反正迟屹笙不敢弄死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便。”
他话音方落,迟屹笙无半点征兆地将酒瓶挥向迟轶然的头,酒瓶应声碎裂,赤红的液体炸开,混着玻璃渣溅到两人身上。
迟轶然毫无防备,只来得及闷喊一声,头晕了一下,身体软塌塌坠向地面。
其实迟屹笙并不在意他怎么回答,横竖这瓶酒都是要消耗在他身上的,哪怕他求饶。
迟轶然满脸红色液体,已经分不清是酒还是血,他跌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捂着头。
迟屹笙随手将仅剩的半截酒瓶丢在他脚边,啪嗒一声响后,居高临下看着他,开口道:“姓迟不是你猖狂的资本,先学会做个人。”
说完,他像是看了什么脏东西,蹙眉移开视线,转身朝包间外走。
余里推开包间门,随他出去,迟屹笙走到这层公共洗手间,低头清洗手上的红酒时,他道:“两拨人。”
余里顿了两秒,回道:“有人故意引火到迟轶然身上。”
迟屹笙说:“再问,问不出来就送公安。”
“好。”余里点头。
迟屹笙关掉水龙头,抬眸的一瞬间,看见镜子里走廊路过一个身影。
这可真是太巧了。
他转过身,声音不大不小:“景消。”
景消闻声脚下一顿,回头看见盥洗池前的两人,意外又惊喜:“你们怎么在这儿?”
迟屹笙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擦手,也问:“你怎么来这儿了?”
景消将手里的袋子拎起来,“湘远在这里,她说想吃蛋糕,我刚买了过来。”
说完,她又问:“对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迟屹笙迈步走到她面前,理所当然道:“老婆大半夜把我扔在家,我出来找我老婆。”
景消飞快地瞄了他身后的余里一眼,视线又回到他的脸上,漂亮的眼眸微微一瞪。
余里轻微地咳了一下,憋着笑说下去开车,然后走了。
周围没人了,景消看一眼他身上未干的红酒,伸手戳着他的肩膀,“老实交代,干嘛来了?”
迟屹笙抬手拨了拨西装领,一本正经:“老婆不在家,出来找点乐子。”
景消像是见了什么新鲜事儿,挑眉:“哟,迟总,新婚没两天就这么玩儿,不好吧?”
迟屹笙伸手搂她的腰,提醒:“我很不老实的,我会半夜溜出门,你最好把我看紧点。”
“哎?不带这样指桑骂槐的啊。”景消美眸微瞪。
迟屹笙黑着脸:“谁让你一声不吭就走?”
景消知道他在闹小脾气,笑着说:“我这不是有正事儿嘛?你总不能让我结了婚就跟朋友断绝来往吧?”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迟屹笙惩罚性地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下,语气不悦:“半夜出逃,我以为你让狼叼走了。”
景消笑出声:“谁是狼?你才是狼好不好?披着羊皮的恶狼。”
迟屹笙想了想,颇为认真地点头:“也是,不然也没法把你骗到手。”
两人聊了几句,景消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是我不好,不该不打招呼就出来,呐,给你个小蛋糕,抚慰你受伤的小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