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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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没他活不了
他烦躁地挠着头发,想了想拿起手机说:“我现在给季裴打电话,跟他明说。”
覃湘远醉得再厉害,也没到听不懂人话的地步,听他说这话,咻一下弹起来抢手机:“不许打!”
覃江深就站着不动,她抓了几次才抓住他的手机,一把抢过来,上下颠倒拿着,手指在屏幕上点:“挂,给我挂。”
“还没打,挂什么挂。”覃江深从她手里夺回手机,按黑屏,扔到沙发上。
覃湘远刚才的疯劲儿已经散了,直愣愣盯着手机,下巴搁在抱枕上,默默掉眼泪。
看她这出,覃江深又想说她:“你说你图什么?等了这么久等来的是什么?等来他跟别人在一起,覃湘远,你到底在干什么?”
覃湘远什么也不说,覃江深拿她没辙,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想点烟,忽然记起覃湘远不喜欢烟味,又揣了回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邱浩双手撑着沙发靠背,看着覃湘远问:“你喜欢季裴?”
覃湘远不语,邱浩说:“喜欢为什么不说?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个不字,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而且他还不知道。”
这时覃湘远终于说话了,哽咽的嗓音,加上浓浓鼻音,“你不懂。”
暗恋就是甜蜜又残忍,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更怕他知道以后装作不知道。
邱浩这样明火执仗的性子,的确不懂这些复杂的心思。
他也是真好奇,暗恋是为什么?为了有朝一日对方自己对她动心?
万一那个人也是暗恋且会隐藏,而且也不敢轻易说出口的人,那不是白白错过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邱浩问:“明明喜欢,却藏着不说,到底在怕什么?”
覃江深说:“怕他拒绝,怕这辈子都没法跟他再见面。”
“拒绝就拉倒,照先前朋友的相处方式继续,该见面见面,这有什么好怕的?”邱浩不假思索。
覃江深侧头看他:“你没真正喜欢一个人吧?喜欢一个人担心的事太多了,从前再冷静的人,一旦动了真心,就会乱方寸,前怕虎后怕狼,小心再小心。”
邱浩蹙眉:“谁说的?你姐拒绝我的时候,我怕了吗?”
“那你只是表面的喜欢而已,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覃江深给出结论。
邱浩语塞,他的确没到非覃湘远不可的地步,但是她拒绝他的时候,他遗憾过后,心里也难过了一下。
客厅陷入安静,半晌,覃湘远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以为我能接受他跟别人在一起,可是听到他跟许尧在一起,我这辈子没有那样讨厌过一个人,讨厌一个我根本就不了解的女人。”
她纹丝不动,说话也有气无力,酒精的麻痹让她说话断断续续:“以前消消让我试一试,我说不,我不求回报,现在我才知道,那是放屁。”
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满腹委屈:“我喜欢他,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不喜欢我,我能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能去拆了他们吗?”
“那你就放下,天下就他一个男人了?”覃江深皱眉回。
覃湘远哭腔道:“你以为我不想吗?那我做不到我能怎么办?我就是犯贱,就是想他,就是控制不住。”
覃江深眉头死拧:“你不放下,那万一他们以后结婚了,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么巴巴瞅着吗?你自虐狂啊?没他活不了了?”
“对!”覃湘远犟得可以,红着眼看向他:“没他我就是活不了!”
这一发言让邱浩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试探地摸了一下覃湘远的额头,这妮子还真发烧了。
他只当覃湘远是烧糊涂了:“老覃,你发烧了,别乱说话。”
覃湘远软软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摇头:“我没发烧,没他我就是活不了。”
覃江深倾身过来探她的额头,的确发烧了,但不是高烧。
“你就作吧。”
他恨铁不成钢说了一句,然后把她抱到卧室床上,采用物理降温。
覃湘远已经完全昏睡了过去,怎么进卧室的都不知道,只是觉得睡了很久,半梦半醒之间,好像看见季裴在替她擦脸。
她想伸手去拉他,却没有力气抬手,也说不出话,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转身走了。
眼泪从眼尾滚进鬓角的发间,她轻轻抽噎,很快又睡了过去。
覃江深看她睡着还哭,眉头越皱越紧,一直照顾她到天亮,然后给季裴打了电话。
因为忽然官宣,季裴的事也不少,整晚都在书房,一早听见手机响,他看也没看就接通,“喂?”
那边,覃江深还守在覃湘远床边,电话一接通,他转身出了卧室,快步来到阳台。
他语气不冷不热:“裴哥,看到你的热搜了,真的假的?”
听出覃江深的声音,原本闭着眼的季裴,缓缓睁开眼:“怎么了?”
此时的覃江深对季裴有点情绪,但还算冷静,只是声音里带着整晚没合眼的疲倦:“没听你提过,以为是炒作。”
季裴沉默片刻,嗓音也是刚睡醒的低沉:“不是炒作。”
覃江深问:“那是真的?”
季裴不置可否,忽然一转话题:“你这么早打电话是跟我确认这件事?”
“不是。”覃江深声音如常:“这么久没去看你,想问问你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季裴拿着手机,微微垂眸:“还得再坐半个月轮椅。”
覃江深浅笑说:“那你好好休养,有时间带上嫂子,一起吃个饭吧。”
季裴略微蹙眉,过了三五秒后道:“好,等我忙过这阵,一起吃饭。”
“好,那我先挂了。”覃江深道。
“好。”季裴应声,等着他先挂。
电话里只剩忙音,他才拿下手机,盯着屏幕慢慢熄灭。
愣愣地举着手机看了几秒,他解锁看了眼时间,六点半,迟疑了一下,他拨通景消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景消的声音轻快:“喂,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季裴直接问:“湘远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景消拿锅铲的手微顿,随即给煎锅里的鸡蛋翻了个面,若无其事回:“我不知道,怎么了?”
“江深刚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些话,一会儿问我跟许尧的事,一会儿又说有时间一起吃饭的。”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是不是覃湘远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