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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第197章 初生口角

书名: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字数:2218 更新时间:2024-11-16 15:26:50

一大两小三个人陪老太太聊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景消准备回那边别墅。

两个孩子放学回来就在主楼跟老太太吃了饭,这会儿不饿,还想在这边玩玩再过去。

景消由他们给老太太解闷儿,自己独身下楼。

走到楼梯拐角,碰见陈姨上楼,陈姨笑着问好:“少奶奶好。”

景消礼貌地浅笑点头,没有多聊,陈姨继续上楼,径直去了书房。

一楼客厅坐着三个人,郑秀祎和任明嵩,另外一个年轻女人,是任逸伦的姐姐任欢翎。

景消下来的时候,正听见任欢翎说了句:“她会帮我吗?”

郑秀祎想说什么,眼尖地瞥见景消走下楼梯,适时闭上嘴。

景消无心听人讲话,对三人简单颔首问候,快步出了主楼。

回到别墅,刚开门进去,饭菜香扑鼻而来。

景消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迟屹笙回来了?

换了鞋走进去,正看见王岚从厨房出来,肉眼可见地脸色差,一点掩饰都没有。

又是一个意外,王岚向来和善,脾气也很好,这么明显地拉着脸,实属少见。

看见景消回来了,王岚脚步飞快走过来,颇有告状的气势,她皱眉道:“我提前跟她说了你回来会做,谁知道她趁我们去接孩子,把食材处理好了,这会儿全都下锅了。”

景消看她气得脸都红了,一时狐疑:“谁啊?”

“小珂。”王岚说。

她说完,又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解释道:“我也不是想背后嚼人舌根,实在是想不通,做保姆的,连主人家的吩咐都不听,这叫什么话?”

好巧不巧,这话正好被刚出厨房的焦珂听见,她三五步走过来,面带愠怒看向王岚:“王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岚一点不畏惧地回视她,大大方方地说:“小珂,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咱们做保姆的,主人家说什么,咱们做什么就成,替主人家做主,有点不像话。”

焦珂想出言回怼,可寻思着跟王岚说再多也没用,倒不如直接跟景消解释。

她转向景消,态度明显好转,“太太,我的初心绝对不是想替谁做主,而是我看您这么晚没有回来,怕您饿着肚子在厨房忙活,所以才做了两个菜。”

说着,她看向王岚,眼里只剩委屈:“没想到被王姐说成替主人家做主,做保姆又不是做一个只会听命令的机器,替主人家着想有错吗?”

王岚没有牙尖嘴利的功夫,被焦珂怼得哑口无言,好像真是冤枉了她。

有些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某些时候还真不好说谁对谁错。

景消听了一阵,看着王岚无语的神情,以及委屈到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的焦珂,心中悄悄权衡着。

客厅安静了十来秒,焦珂看向沉默不语的景消,越发委屈,眼泪啪嗒一下滚出眼眶。

她说:“太太,您上午说的话我都记得,您是好人,不管外人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初心是好的。”

话音刚落,迟屹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出什么事了?”

景消回头看时,他已经快步走到了面前,习惯性地抬起手臂揽住她。

“回来了。”她笑道。

这么自然的一句话,迟屹笙心里别提多美,终于,一回家的时候就能见到她。

“怎么了?”他低头轻声问。

焦珂脸颊挂着两行泪,闻言,她侧头擦掉泪痕,主动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每一句都诚恳至极:“如果我的做法真的让太太心里不舒服,那我道歉,对不起,但是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质疑我。”

这句外人让王岚胸口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噎得心口疼。

她想反驳,可又怕说错话让景消难堪,嘴唇张了一下,到底什么也没说。

景消从始至终没掺一句话,也没有表过态,之前也是静静观察,不过焦珂最后外人两个字眼,还真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迟屹笙并不知道景消此时什么心情,但他听了外人两个字,唯一的感觉就是,不爽。

跟了景消五六年的人是外人,那谁是自己人?

就在他要开口时,景消忽然笑了一下,声音如常柔和:“王姐跟我时间久,知道我的习惯,小珂也是一心为我着想,这事儿没有谁错,都是好心,我明白。”

焦珂垂着眼眸,王岚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两人都没接话。

景消看向焦珂,笑道:“小珂,那今晚的菜就麻烦你了。”

这时焦珂终于抬眸看向景消,态度恭敬:“好,先生太太,那你们稍等一会儿。”

景消含笑点点头,焦珂抿着笑朝两人颔首,转身再次进了厨房。

焦珂一走,景消对王岚道:“王姐,这事儿你别放在心上。”

她边说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王岚的肩膀,“今晚你照顾择霖睡觉吧,他晚上想听故事。”

王岚微愣一下,怎么突然说起择霖的事了?

她慢半拍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见她答应,景消便不再多说,侧头对迟屹笙道:“去书房吧,我有话跟你说。”

迟屹笙说了声好,直接搂着她往楼梯走,正好,他也好奇景消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个遇事就掉眼泪的保姆。

二人来到三楼,景消前脚刚进书房门,迟屹笙就从身后抱住她,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

“什么事?”他低声问。

这熟悉的触感让景消回想起昨晚的翻云覆雨,顿时让她感觉脸颊发烫。

“别闹,正经事跟你说。”

她想挣开他的手臂,可迟屹笙不让,怎么也不松开。

“说呗,我又没堵你的嘴。”他漫不经心,唇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景消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脸,却听出他话里的挑逗,她恼羞成怒:“你这样我怎么说?”

迟屹笙笑道:“怎么?我勒住你的声带了?”

刚还羞恼的景消,突然被他这句话逗笑了,这什么鬼逻辑啊。

她笑着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他道:“真有事情,你不松我就不说了。”

迟屹笙听话地减轻了力道,但依旧半搂着她的腰,“你说。”

景消不再纠结他是不是搂着她,认真道:“之前医院那个家属说给他们钱的光头,八成是曲罗贞的人,准确来说是任逸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