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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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白给都不要
景消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不烫,她将勺子拿出,将碗递到迟屹笙唇边,“温度刚好。”
迟屹笙盯着碗看了几秒,缓缓抬眸,“就这样喂?”
“不然我一勺一勺喂你?多矫情啊。”景消面色坦然跟他对视。
迟屹笙静静等了几秒,发现景消是真不打算用勺子喂他,干脆就端起碗三两口喝了。
见他喝得精光,景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
她端着碗起身,回头问:“你现在睡吗?”
迟屹笙看着她:“干什么?”
“如果你现在要睡,我去给你拿睡衣,换了睡觉舒服点。”景消说。
迟屹笙的重点在于:“你家有男士睡衣?”
景消说:“季裴的,新的,你俩差不多高,应该能穿。”
“你们俩关系这么好?连睡衣都给他备着?”迟屹笙醋了。
景消面色无异:“我俩从光着屁股就在一起玩儿,你说关系好不好?”
迟屹笙瞥着她,狐疑道:“不会也是情到深处能亲两口的交情吧?”
景消不语,忽然左右转头闻了闻,疑惑:“什么这么酸?”
接着,她又幽幽地看向迟屹笙,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原来是我们迟先生的醋坛子翻了。”
迟屹笙仰头靠着床,直接承认:“我就是酸。”
景消挑眉:“那你穿不穿?”
“不穿。”迟屹笙说:“就算是新的,那也是别人的东西。”
“那你穿我的?”景消开玩笑。
“你的?”他动了动胳膊,“能穿进一只胳膊算我输。”
景消扫一眼他衬衫裹着的粗壮胳膊,的确,塞都塞不进去。
看了胳膊,不再看看其他地方实属有点亏,她的目光移向他的胸膛,衬衫开了三颗纽扣,露出麦色皮肤和若隐若现的胸肌。
这是景消第一次仔细打量迟屹笙的身材,不得不说,真不错,肩宽腰窄,肌肉线条很漂亮。
欣赏了半分钟有余,她收回视线,拿着碗转身准备出房间。
迟屹笙忽然出声:“只看,不想摸摸?”
景消惊恐地回头看他,这人,怎么还耍流氓呢?
迟屹笙眉眼带笑,贼实诚:“手感不错,要不要试试?”
景消抿着唇皱了皱眉,双臂环胸,表情严肃:“迟屹笙,咱别太开放,显得有些轻浮了。”
迟屹笙脸黑了:“白送给你都不要?”
景消说:“白给的我怕有毒。”
迟屹笙老干部似的点点头:“始终对陌生人充满警惕,嗯,是好孩子,继续保持。”
“谢谢领导的理解,我会继续努力的,还请领导多指教。”景消也装模作样点头。
迟屹笙:“指教谈不上,别对自己人防备心太重,比如多疼疼你亲爱的男朋友。”
景消:“领导说的是,爱屋及乌,为免我亲爱的男朋友的家人担心,我等会儿就逐他出门,撵他回家。”
“……”
两人相隔三米对视,迟屹笙望着她,话锋一转:“我想洗澡。”
景消微愣,“喝酒洗热水澡不太好,容易导致低血压。”
迟屹笙说:“不洗睡不着。”
景消犹豫片刻道:“我给你擦一擦吧,别洗澡了,将就一晚,明天早上洗吧。”
迟屹笙沉默了许久,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开口说:“我还要解决一些个人问题。”
他话刚说完,景消下意识将视线挪到他的胯部,脸瞬间就红了,然后光速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和脖子。
“那,我先出去,你…”
她想说你完事了再叫我,可是这样说好奇怪,又想说你结束了叫我,也很怪。
半晌,她憋出一句:“你好了叫我,我去客厅。”
说完她要出房间,迈出一步又顿了一下,脚尖一转,到衣帽间取了一件浴袍放在床尾。
“这件浴袍挺宽松的,你凑合一下。”
迟屹笙看了一眼浴袍,轻轻嗯了一声。
景消没看他,端上碗,拿起手机,快速退出房间,关上门。
门关上以后,迟屹笙靠在床上闭目醒酒,过了一会儿才下床,拿起浴袍直接走进浴室。
解决个人问题纯属借口,解不解决都无所谓,这点难受他还是能忍耐的,只是不洗澡真不行。
快速冲了个澡,他套上浴袍从浴室出来,边用毛巾擦头发,边光脚走出房间。
景消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迟屹笙出来的时候没有声音,她感觉身后有人是因为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
回过头,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迟屹笙赶紧抬手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一会儿把择霖吵醒了。”
他手上还有水,景消联想到什么,立马慌乱地躲开,站在沙发前看他。
“你,你好了?”
迟屹笙走到沙发坐下,闷闷地嗯了一声。
景消盯着他,有片刻怀疑。
这才十几分钟,就好了?
察觉到景消探究的目光,迟屹笙抬眼看她。
刚缓和的神志,因为洗热水澡加快了酒精吸收,这会儿又上头了,看人又有了重影。
他说:“我只洗了澡。”
好像没说,但又好像说了。
景消又诧异两秒,出声问:“那你,还好吗?”
迟屹笙说:“除了有点酒精上头,还好,我能忍受住。”
他说完,感觉脑袋有点沉重,仰头搭在靠背上方,“有点晕。”
景消看他光着脚,这才想起房间没有多余的拖鞋,她先到鞋柜取了拖鞋拿到他脚边,然后又洗手盛了一碗醒酒汤放在茶几。
最后,她绕到沙发后面,从他腿上拿起毛巾,给他擦头发。
迟屹笙闭着眼,酒精的作用,只让他感觉身边有人来回走动,分不清她的方位。
直到有毛巾盖在他的头上,他缓缓睁眼,看见景消站在他的后面,低头看着他,一点点擦拭着他的头发。
隔着毛巾,他感觉到景消手上的力度很轻,他安静地看着她,露出一个笑容。
景消没有看他的脸,而是盯着他的头发,余光瞥见他慢慢扬起的嘴角,她手上顿了一下,“笑什么。”
迟屹笙半晌才回道:“笑你擦头发的手法真好。”
景消也笑了,“给我儿子擦头发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