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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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警告
迟屹笙站起来,阴沉着面孔,冷声道:“我不管你们在底下怎么搞动作,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要是敢把心思动到我的人头上,别怪我不念老爷子的情分,请某些人从迟家出去。”
这话不止是对迟向瑞二人,另外看热闹的两人也听出了他的警告。
迟屹笙惹得,但有三个人动不得,任明嵩和郑秀祎是明白人,他们是如何都不会把点子用到老太太和万倾身上。
那个小的他们想过,可也迟迟没有实施,没想到那两个蠢货倒先去试了毒,触了迟屹笙的逆鳞。
迟向瑞脸色一变,道出不满:“怎么我们也是你的长辈,怎么说话呐?”
迟屹笙面不改色:“隐晦的话听不懂,我就把话说明白,彼此心里有数些,省得今后说我没划警戒线。”
说着,他眼眸微动,看向心虚写在脸上的邹庆,“二伯母,话我说到这里,您听得懂吧?”
指名道姓地提醒,邹庆瞄了他一眼,又悻悻地撤回视线,没应也没答。
“看来是听不懂了。”迟屹笙唇角微扬,“那不妨事,人教百次无用,事教一次入心,我会让事情教二伯母,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这话不无威胁,迟向瑞就是再迟钝,也猜到一定是自己老婆在背后嚼了舌根,这才惹迟屹笙当面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他连忙抬手拽了一下邹庆的胳膊,皱着眉朝她使眼色。
邹庆咬了咬后牙,心里有恨,但到底是不敢跟迟屹笙明面上翻脸。
玫琳就是例子,他迟屹笙想搞一个企业,有的是法子,谁也惹不起。
她深吸一口气,侧身对迟屹笙说:“屹笙,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们做长辈的有时候糊涂,你别太计较,刚才你说那些话,老爷子知道也会寒心。”
迟屹笙最讨厌这种拿着一家人的名分当幌子的人,披着人皮说着虚伪的话。
要他陪着演戏?没门儿。
他毫不给邹庆留面子,“既然二伯母知道是一家人,下次可别再犯糊涂,否则,保不齐我哪天也犯会糊涂。”
话毕,迟屹笙也没多留,径直上了楼,留四个人在下头闷气。
自从老爷子去世,每月的团聚也没了味道,虽然从前也没有感情可言,但好在老爷子面子大,彼此都还客气。
而如今就不同了,掌家的是个年过七十的女人,若不是那董事长的身份,有些人恐怕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迟向瑞越想越气,对着邹庆低吼一声:“都是你,多嘴!”
说罢,理也不理她生气瞪眼,转身就走了。
邹庆憋了一肚子的火,转头怒瞪看戏的两人,也甩手离开。
任明嵩冷笑,混血的英俊面孔上尽是嘲讽:“迟屹笙这小子,什么时候把这些人当一家人了?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郑秀祎并未搭话,抬手替任明嵩整理西装领带。
两人走出门后,郑秀祎忽然道:“听说逸伦没有终止跟尘缘的合作。”
“没有终止合作?”任明嵩狐疑。
郑秀祎挽着他的胳膊,回忆着说:“好像是见了尘缘的公关总监,不知道他们到底聊了什么。”
闻言,任明嵩又露出一抹讥笑,“尘缘的公关总监,见过一眼,年轻漂亮。”
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将他潜意识里对女人的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作为任逸伦的父母,他们再了解儿子不过,除非对自己有更大的利益,任逸伦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他们猜测,任逸伦选择继续跟尘缘合作,无非是看上了景消,而能让他改变主意的,只会是景消妥协,出卖一些东西,比如身体。
可他们没想到是,景消手里握着任逸伦出言骚扰的证据,而任逸伦也是为这一点让步。
任明嵩说:“希望逸伦把握住分寸,别因为一个女人坏事。”
“逸伦身边有曲罗贞,其他女人最多就是个新鲜感,他懂得分寸。”
郑秀祎说话没什么起伏,总是很平淡地叙述一件事,“这次让迟屹笙设计了一局,逸伦会想办法掰回来。”
任明嵩走在她身侧,眼神担忧地喃喃道:“但愿吧。”
两人走在路上,听见身后传来车子的声音,他们同时回头,看见迟屹笙的车缓缓开过来。
车窗没关,两人看见迟屹笙坐在后座,车子驶近,二人已经做好了客气回应的表情,就等迟屹笙先跟他们打招呼。
谁料迟屹笙目不斜视,直接无视他们,甚至特意在路过两人时关上了车窗。
虽然关系向来不好,但表面功夫还是维持了这么多年,哪怕是习惯使然,也应该打声招呼吧?
但迟屹笙就那么走了,二人脸色有些尴尬和难堪。
迟屹笙不觉得尴尬,无视他们已经是他最仁慈的做法。
余里将车开出别墅后,神情严肃开口道:“笙哥,度假酒店那边打来电话,说有工人出了事故。”
“什么时候的事?”迟屹笙抬眸看向他。
余里说:“九点左右出的事,经理打电话的时候人在医院,有人拍了视频,掐头去尾说咱们置工人的安全不顾。”
迟屹笙表情淡然:“视频谁发的查到了吗?”
“发视频的账号被注销了,还没查到。”余里蹙眉道:“目前把热度压下去了,视频也没被流出去。”
迟屹笙靠在椅背上沉默片刻,又问:“工人那边什么情况?”
余里眉头又皱紧几分:“家属拖家带口在工地闹,我们的人怕起冲突,不敢上手,家属不听劝,还找了记者。”
迟屹笙不语,眉心微微拧了一下,余里接着说:“再闹下去估计得停工。”
“你觉得他们想要什么?”迟屹笙问,语气还算淡定。
余里直言:“想要我们乱。”
迟屹笙面目阴沉:“拿人命来赌,就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手。”
“就怕工人伤势严重。”余里始终面色凝重,“从八楼掉下去,虽然有安全绳作缓冲,但人当场就没有意识了。”
迟屹笙眉头微皱,沉声说:“先去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