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国营厂,开局考上萝卜岗
作者:吃一块曲奇 | 分类:现言 | 字数: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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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他真的我哭死
众人震惊,异口同声道:“什么?”
小斜眼开口说出藏在心里许久的秘密,此时也畅快不少,他刻意压低声音:“真的!我当时是不小心听到的,当晚吓得都没睡着。”
时队长插嘴问:“秦达山的女儿没了我也听说过,可不是说那是上半年生病没的吗?”
“不是。”小斜眼打了个哆嗦,似乎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是被田少安他们给…给欺负了,那只是说出去的借口。”
“所以秦达山以此威胁田家?”时夏突然开口。
小斜眼看向时夏,狠狠点头:“对!我那天听到田少安在那里骂秦达山,说他这个人贪心得很,迟早要找个机会把他给弄死…”
时队长紧握拳头,难以置信道:“他们这还算人吗!一个在外欺男霸女,祸害小姑娘,闹出人命,一个亲身骨肉被害死,却只想着跟仇人要好处,阎王爷怎么不收了他们!”
时秋这个大小伙子也被吓到了,想到自家妹妹,都开始后怕。
小斜眼又哭了,直抹眼泪:“我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狠,我以为只是跟以前一样在外面耍耍威风,这种坏事我是真不敢做啊!”
谢知屹又开口问:“还有其他事吗?”
小斜眼猛地摇头,带着哭腔说:“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了,这个只是我不小心听到的,他们也不跟我说。”
时夏看向谢知屹,两人眼神对上,心里也有了打算。
她对小斜眼说:“等下时队长装样子打你一顿,我们让你姑来接你,今天的话以后谁都别说,这段时间你先留在杨树村养伤,最近先别回南庄公社。”
小斜眼破涕为笑,高兴极了:“好好!你快让我姑来接我!”
于是,当晚大队又上演了一场全武行。
等小斜眼心心念念的大姑赶来,一听自家倒霉大外甥干了些什么好事,二话不说,黄翠妮就抡起旁边的大扫帚,把小斜眼打得连连求饶。
这下是真得在杨树村养伤了。
意外从小斜眼这听到的消息,他们也很快反馈给了军区那边。
上次军区足足将矿山秘密封锁了三天,可谓是翻了个底朝天。
村里人也被吓到了,还以为真的有什么敌特分子。
直到不久前才又恢复正常。
时夏继续留在杨树村处理矿厂的事情,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但实则暗流涌动。
自上次内参一事让田宾丢了大脸,时夏便知道这梁子是结大了,身为东省革委会主任,要想让给她这样一个小人物找点麻烦,那完全是几句话的事情。
果然,没过多久,时夏就体会到了省革委会主任的威力。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猴子称大王。
一连几次,厂里申办各种手续都被或多或少卡住,若说只是添点麻烦,那倒也不算事,但对方已经开始从资金上下手。
杨主任刚跑完县委,神色十分不好看:“上次还信誓旦旦说县里财政出资金修好到城里的路,现在说变卦就变卦,一个个跑我这儿来哭穷,我呸!”
时夏二话不说,直接让杨主任带她去找相关负责人。
面对气势十足的时夏,对方语气不由得变软,但依旧是两个字——没钱。
“时夏同志,我们也十分理解你着急的心情,但是县里最近财政压力实在有点大,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给你们修路啊。”
时夏微笑:“方主任,瞧您说的,这财政突然吃紧也是实在没办法的是事情。”
方主任自然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意味不明道:“时夏同志,有些事儿我们也没办法,你还年轻,自然不明白,有时适时低头接受现实也不失为一种智慧选择。”
时夏一连看了对方好几眼,快把人看毛了,才淡淡说道:“方主任,事情的缘由如何,您自己心知肚明,本就在于您,而不在我,不是说两句就能把责任撇清的。”
方主任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
时夏转身就告辞。
回去路上,看见杨主任还在愁眉苦脸,时夏安慰他:“杨主任,修路的资金先不用担心,之前我们评上促进创汇的重点项目,会提供一部分资金支持,这笔钱他们不敢拦。”
杨主任这才放心了:“有就好,有就好,咱们得赶紧动工把村里的路修起来。”
时夏也点点头:“我回头再去问一下。”
打电话给蔡主任,提及资金一事,他果然说这笔钱最近应该快下来了。
时夏松口气。
“小夏啊…”蔡主任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透露。
不过,时夏很快也知道了。
余团长有约,时夏和谢知屹前往军区。
一进办公室坐下,余团长开口就说:“田宾要倒台了。”
哪怕来之前已经猜到今天来军区会跟这事儿有关,但事态发展之迅速还是让时夏吃了一惊。
她瞪大眼睛道:“这么快!”
余团长哈哈一笑:“是啊,我们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多亏了你和知屹提供来的线索!”
原来,知道田家和秦达山的牵扯后,军区便立马从此入手,摸出一系列线索。
秦达山是个狠人,为了用女儿之死向田家勒索到更多好处,他甚至让小儿子带着证据以外出学习之名躲在外地。
意在一旦发现田宾有不利倾向,那双方便拼个鱼死网破。
这或许也是田宾能一直容忍秦达山蹦跶的原因。
军区很快就抓住了秦家小儿子,没想到的是,秦达山的小儿子以前一直是田少安的亲信,跟着田少安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从秦家小儿子口中,他们顺藤摸瓜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永安钢厂的前厂长陈厂长。
余团长道:“这个陈厂长是田宾一派的老人,从前在田宾手下做过很多年的事,掌握不少秘密,此前因为贪污问题被判无期徒刑,但不久就因病去世了。”
说到这里,余团长冷笑一声,显然这个病来得有点过于凑巧。
时夏心里也不由暗道实在太巧,怪不得当初收拾金文浩这么顺利,原来是搭上了东风。
更巧的事情还在后面。
“陈厂长已死,但他的家人至今还过得挺滋润,我们之前一直怀疑是陈厂长给家人留下了证据,以此为把柄要求田宾,但却没查到什么线索。”
“直到最近,我们才把注意力转到他当初一同被处理的外甥身上。”
“金文浩!”时夏吃惊道。
“没错,这小子藏得还挺深,嘴巴也紧得很,一开始是油盐不进。”余团长点点头。
然后他又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时夏,“后来我们本来想通过揭露田家的罪行来提醒他,助纣为虐是没有用的,田宾甚至会马上过河拆桥。
可能是透露了你的名字,金文浩反应有点不一样,审讯人员便由此入手,后来他得知田少安想对付你,就一下全招了。”
余团长的好奇心全写在脸上了。
旁边谢知屹脸一下子黑得不行。
时夏:……
怎么会有这种好人啊!
他真的,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