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渊:我在大渊搞扶贫
作者:独唱何须和 | 分类:历史 | 字数:19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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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韩炎点拨吕元礼 祁翀搜捕盗墓贼
“吕都知看着脸色不大好啊!”韩炎微笑着一步踏进了房里。
“韩总管?您不是随秦王殿下出京了吗?”吕元礼惊讶地问道。
“有事,回来了一趟。”
“哦,可是殿下有吩咐?”
“殿下想知道齐王染痘之事是怎么回事?宫里一向防范极严,贵人身边尤其严格,怎么会有痘毒出现?”
“唉!殿下想知道,我还想知道呢!”吕元礼长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怎么?陛下让你查?”韩炎也坐到了对面。
“是啊!可这事儿不好查呀!”吕元礼哭丧着脸道。
“正阳宫里的人都查过了?”
“这两日已经问过一遍话了,也用了刑,可还是无人招供。这事儿说来也怪了,按说齐王殿下整日就在正阳宫里,也不怎么出去,染毒应该就是在正阳宫里染的。可正阳宫里的内侍、婢女都是伺候多年的老人儿了,不应该有二心啊!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所有宫人都难逃罪责,谁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去做这样的事呢?”吕元礼百思不得其解。
“正阳宫里都是老人儿吗?就没有新进的人?或者有没有人来串过门儿?”
“新进的人?咝——”吕元礼思忖半天,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有这么个人!您还记得前些日子您和秦王殿下在宫中留宿一夜,顺手抓了个人吗?”
“是有此事,不是听说是个偷情的禁军吗?”
“跟他偷情的正是正阳宫一个婢女,事后被处死了,换了个新人!”
韩炎眼神一亮:“没重点查查此人?”
吕元礼摇摇头道:“还真没把她当重点,因为她不是能接触到齐王的贴身婢女,就是个粗使丫鬟,基本上接触不到齐王。”
“都在正阳宫里,总有机会能接触到。查查吧!”
“诶!”
二人说完正事闲聊了几句,韩炎突然想起一事来便道:“对了,最近有新去势的小内侍吗?府里缺人手,麻烦给再分几个来。”
“亲王府按例是准用内侍十名,现在算您在内也就四个吧?是该添些人手了。最近蚕室那边还真有一批新人,不过还在养伤,得等些日子了。回头我瞧瞧,捡好的给您送过去。”
“最好找个认字的,白郾手底下缺个能帮着整理医案的。”
“认字的可不多,但凡能让孩子读书的也不至于送到宫里来呀?除非——诶,还真有一个!刘文安!”吕元礼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刘文安?刘琰的孙子?”
“没错!陛下生气刘琰害死皇嗣,便要他也断子绝孙,可刘文安年纪太小,又非主犯,按律是免死的,邱寺卿坚持不让杀,还跟陛下争执了半天。陛下一怒之下便亲口判了刘文安宫刑,没入宫中为奴。这不,前几天刚割的。”
“那就他吧!”
“行!对了,还有一事我差点给忘了!”吕元礼突然又严肃起来,“您稍等,我去找个东西。”
吕元礼匆匆进到内室,很快就捏着一张纸条出来了。
“这是前天殷天章偷偷塞给我的,说是让我交给您或者殿下。上面是一个地址,我也不知是干吗用的,反正给到您我就算完事儿了。”
韩炎隐约猜到了这个地址的含义,但没有声张,只是对吕元礼道了谢便告辞离开了。
次日一早,着群臣议立储君的诏书便明发了出来,在朝野上下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大渊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由臣子议立储君的先例,京中各部各衙今日都在议论此事,可谁也不敢率先表态——这要是站错队了,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
韩炎今日本来是要回中垣县复命的,但柳明诚再次将他叫到大长公主府。
“侯爷有何吩咐?”
“议储之事听说了吗?虽说我们已有安排,但还是让殿下早点回来吧!一个如海抓到最好,抓不到也无妨,无关大局。”柳明诚今日已经能勉强下地走路了,便拄着拐杖在屋里慢慢踱着。
“是!奴婢一定把话带到。”
“崔林找你,说是有个什么东西给你,你去看看吧。”
“是!”
拿到了崔林给他的一本小册子之后,韩炎不敢再耽搁,快马加鞭往中垣县而来。
然而傍晚时分赶到营地之后,却发现祁翀和一众小兄弟都不在营中,只有少数禁军留下来看守营地。
“殿下去哪儿了?”
“殿下今日去县衙听审,至今未归。”一名小军禀道。
“其他人呢?”
“中午时分,殿下传话回来,让元队长、严将军带着大伙儿去抓什么人,他们便把人都带走了。”
韩炎没有再问,直接去了中垣县衙。
到得县衙已是掌灯时分,但衙门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似乎颇为忙碌。
进到大堂,果见祁翀端坐堂上,刚刚上任的中垣县令程岩和县丞鲁光庭分立两侧,方实则站在他身后。
“殿下,奴婢回来覆命。”
“回来啦!”祁翀神情严肃,挥手让众人先退下,只留下韩炎说话,“齐王如何了?”
“回殿下,用了您的法子,痘毒已经发出来了,已无大碍。”
“京中还有何事?”
韩炎将承平帝下诏令群臣议立皇储之事、吕元礼奉命调查痘毒来源之事一一禀报,又道:“侯爷让您早点回去,说抓如海之事无关大局。另外,薛尚的外宅地址查出来了,您要的《高升录》崔总管也帮您抄来了,请您过目。”
“先放下吧,这些事回京再说。”
“那您打算何时回京?”
“这两日抓捕若顺利,我们最迟后日便启程吧。”
“抓捕?抓什么人?”
“前日县城当铺来了个人,拿着一堆瓶瓶罐罐要求死当,当铺朝奉是个有眼力的,一眼便认出这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东西,还带着土腥味儿。按大渊律法,偷坟掘墓乃是死罪,销赃者同罪。这朝奉胆子小,便一面稳住了那人,一面悄悄报了官。官差将人拿住审问之后,那人供认确实是个倒斗下墓的,经过连夜审讯又招出了几个同伙。昨日,鲁县丞带人抓住了他的同伙,哪知审了一天之后竟又招出了更多的同伙,这才知道,原来在中垣、纪陵一带竟隐藏着一个庞大的盗墓团伙!因为盗贼人数众多,住的又分散,衙门人手相对不足,我便让景淮、元明分别带人去协助中垣、纪陵两县衙门抓捕了。纪陵县略远一些,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祁翀大致解释了一下当前的局面。
“可这样一来,您身边就不剩多少人了。”韩炎心中祁翀的安危是首要的。
“我这两日便宿在县衙了,再说了这不是有你在吗,”祁翀笑道,“难道还有人能近的了我的身?”
“总还是要小心为上。”
“对了,不是还有个如淳吗?该把他放出来了!”祁翀突然想起牢里还关着个大和尚呢,“来人,将如淳和尚带过来。”
很快衙役将带着镣铐的如淳带至大堂,如淳直视祁翀,不卑不亢。
“你知道我是谁吗?”祁翀沉着脸道。
“那日被绑来衙门的时候听他们称您为秦王殿下。”
“既知我身份,见我为何不跪?”
“出家人不行尘俗之礼,只跪佛菩萨,不跪君王,佛菩萨面前,众生平等。”
“出家人也是血肉之躯,惧刀斧否?”
“纵使斧钺加身,其志不改!”如淳说话音量不高,但语气坚定。
他这态度倒赢得了祁翀的好感,祁翀笑道:“这几日委屈大和尚了!还不快给人家去械!”
衙役们收走了械具,如淳双手合十问道:“阿弥陀佛,贫僧可以走了吗?”
“走?去哪儿?”
“自然是回少林啊!”如淳不明白祁翀卖的什么关子。
“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祁翀将如澂的字条和手串拍在了条案上,如淳接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疑惑地望着祁翀,眼神里充满了询问。
“你们方丈师兄的字和手串,你不会不认识吧?”
“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不知师兄让小僧追随殿下做什么?”
“抓一个人。”
“抓谁?”
“你另一个师兄——如海!”
“如海师兄到底是惹祸了?”如淳这话看似问,语气中倒更似感慨,似乎早有预料。
“怎么?你知道他会惹祸?”
“师父生前曾对我说,大师兄性情偏执,又好争强,最容易惹祸。”
“令师是懂人性的!的确,他惹祸了,而且是足以抄家灭门的大祸!幸亏他早就离开了少林,否则少林恐怕要遭受灭顶之灾啦!”
如淳闻言神色一凛,从祁翀的神态来看,他绝不是危言耸听。
“殿下需要小僧做什么?”
“暂时我也没想好,你就留在我身边,随时听候差遣吧。”
“遵命!阿弥陀佛!”如淳合十躬身答道。
祁翀笑道:“这次你怎么这么听话啊?不是说众生平等,不行尘俗之礼吗?”
“贫僧敬的不是殿下,是方丈师兄的法旨。师兄让贫僧追随殿下,贫僧自然要遵命。”
“也罢,不管你敬的是谁,结果都一样。过两日便随我回京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