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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渊:我在大渊搞扶贫

作者:独唱何须和 | 分类:历史 | 字数:198.5万

第137章 无良商囤积居奇 柳别驾抄家抓人

书名:牧渊:我在大渊搞扶贫 作者:独唱何须和 字数:2429 更新时间:2024-11-16 15:10:56

有了两万石粮食打底,柳明诚宽心不少。

三四日后,大约有近一半的流民选择了领取口粮回乡,而剩下的一半多则落户望州,州衙抽调了所有的书吏日夜连轴编造户籍名册,总算将流民之事解决。通过各种招工,一大半流民都有了活儿干,剩下极少的老弱妇孺平原农庄便全部接纳了,至少能给口饭吃,不至于流落街头。

滕巍也将儿子滕致远送了过来,柳翀看他知书达理,倒也是一表人才,就留在身边了。

五日后,平原船队回港,带回了四万石粮食和十万匹夏布,柳明诚让人给宁州、兆州各送了一万石粮食,算是缓解了二州的燃眉之急。郢州因为没有遭受流民过境之苦,情况没有那么差,再加上之前方深甫带走的五千石粮食,所以倒也还能勉强应付一阵子。

邹浩回来后,邹汉勋便让他直接去军营找冯柯报到了。见邹浩回来,冯柯便将自己负责的那一队交给他了,自己专心去研制火器了。此次守城战中,火器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冯柯对于火器的研制便更加上心了,再加上柳翀的将作局又从流民中召集了不少工匠,现在军营工匠和将作局共同研制火器,效率提高了不少。

柳恽、邹浩小哥儿俩再次聚齐开始练兵,他们学习了柳翀给的兵书,又实践了半年,现在已经总结归纳了自己的一套练兵法门,施行起来卓有成效。常愈将门出身,也有一些自己的方法,三队常常比试,互有胜负,倒是不相上下。

船队休整数日,又装上了一些瓘玉制品和座钟之后在王家兄弟的率领下再次出发往江南而去,这次柳翀又趁机招了一些水手,船队上的人手更充足了。

段弘正最近做的瓘玉花瓶越来越雅致了,这其中当然有柳翀的意见在,但也与他的技艺日益提高有很大关系,他现在已经琢磨出在瓘玉中添加不同的材料从而制造出不同颜色瓘玉的技术了,从而使制作出的瓘玉摆件呈现出极强的艺术性。此次运到东吴的便是这第一批成品摆件。

连家制作的座钟和镜子也更加精美了,用料和装饰上极尽奢华之能事,总之是一副看上去就买不起的样子。

这批珍品运到江南后,并不是单独出售的,而是以“钟瓶镜”套装的形式打包出售的,一钟一瓶一镜,取“终生平静”的谐音,讨个好彩头,价格则是一千贯,概不讲价。而且数量有限,一共只有一百套,先来先得,来得晚了嘛,呵呵,那就只有再等三个月了。

东吴多富庶,一千贯对于富贵人家不算什么,关键是面子!既知是稀罕东西,没有那便是没面子了,于是,一百套“钟瓶镜”不过数日便被抢购一空,随即又换成了满船的粮食和布匹。

柳翀是不管这些琐事的,商船出海的这些日子里,他在琢磨其他的事。

“老韩,咱在望州这么些年,还没人敢这么不给面子吧?”柳翀眯缝着眼睛,撇着嘴巴,摆弄着手里的扇子,双腿翘在几案上,还当真是一副“衙内”的嚣张表情。

韩炎当然清楚他所指何事,就在何继、魏益之拒绝了柳翀借粮请求的第二天,望州的粮价开始上涨,每天涨一百文,几日后便涨到了一贯钱一石,再之后干脆半天一涨。百姓买不起粮怨声载道,柳明诚派手下市令去警告了两家,但两家根本不予理睬,依旧我行我素,只说是粮食不多了,想要粮就得高价买。市令一怒之下带人查抄了粮店,却见店中果然只有少量粮食,并没有多少存粮。

柳明诚气的吹胡子瞪眼,心知他们把粮食藏了起来,囤积居奇,可又无可奈何。本来常平仓存在的意义就是灾年备荒及平抑粮价,可现在就剩两万石粮食了,还有六万没有土地的人口要养,要养这些人就得委屈望州百姓吃高价粮,要想把粮食放出来平抑粮价,那刚安抚下来的六万人就又得饿肚子,总之顾得了这头便顾不了那头。

柳明诚发愁,柳翀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韩炎知道少主何意,便俯身问道:“那要不要查查?”

“查!查他们背后是谁撑腰,查他们的粮食存放在哪里,查他们到底存了多少粮食!整不死他们小爷我就甭在望州混了!敢惹我们家老爷子生气,反了他了!”柳翀气吼吼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这一向是柳翀的处事原则。他本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但是何继、魏益之这发国难财的做法触碰了他的底线;气坏了柳明诚,这更是触了他的逆鳞,所以这次他发了狠。

“少主放心,明日便给您回话。”这点小事对韩炎来说不算什么。

一个时辰后,府中几名护卫做便装打扮悄悄从侧门出府,不久后便分别出现在两家粮店的周围并借地势隐藏住了身形,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几辆空车从粮店里出来,几名护卫纷纷跟了上去;与此同时,一道人影先后出现在何继、魏益之的书房,带走了一些书信、账册。

次日早晨,韩炎来报:“少主,查清楚了,从账册上看他们一共存了四万石粮食,地点也摸清楚了。不过......”韩炎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

“他们背后似乎是楚王。”韩炎说着将书信、账册等交给柳翀。

柳翀大致翻了翻,撇了撇嘴,起身去找了柳明诚。

“义父,抄吗?”等柳明诚将书信看的差不多了,柳翀问道。

柳明诚放下书信,靠在椅背上,眉头紧皱,双目微闭。柳翀知道他是在思索对策,便没有出声打搅。

片刻后,柳明诚缓缓道:“从信中看,这俩人就是楚王用来赚钱的两个小喽啰,打掉便打掉了,但是,楚王那边也不能没个交待,毕竟我们现在还有合作,不能闹翻。打掉这两个小喽啰,便得再给他找个代替的,不能损了他的利益,如此方好。”

“找个代替的没问题,有人选,”柳翀想到了王业,“但是,不损他的利益有点难。如果我们接手粮店,不可能按他们那样的价格卖粮,如此一来必然会少赚钱,楚王能拿到的钱便少了,我怕他不肯善罢甘休。”

“这恐怕就要靠范夷吾的三寸不烂之舌了,”柳明诚笑了笑,“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

“那我这就带人抄粮去!”

“我给范夷吾写信!”

父子二人分好工各自行动,柳翀让柳忱拟好了牌票,由冯柯出面率人查抄了何继和魏益之的粮铺、家宅以及仓库,将两家人全部逮捕下狱,随即州衙贴出告示,宣布二人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的罪状。何继、魏益之万没想到柳明诚真敢抓人,连连大呼要面见柳明诚,想要将楚王抬出来说话,可没想到柳明诚根本不理他们,既不打、也不审、更不见,只是关着,二人求告无路,好不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