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发露是林桑后世主打的明星产品。

里头的高活姜因子不仅能控油固发，长期用还可以唤醒毛囊活性，让秃子也长出头发来。

市场充分证明了产品的效用，这款洗发露对于熬夜脱发的996人群特别友好，所以林桑囤了不少在农场。

这些年，加上老神医又往里头添了不少有效材料，洗发露整体的药效越发好了。

不仅能固发育发，还滋养发根。

在九州还有其他国度，这款产品凭借它硬核的生发能力，治好不少癞痢脑袋。

现在针对罗马人的梅毒脱发，生发露虽说不上百分百对症，但生发原理都一样。

林桑保证。

“大家只要远离水银，加上用抗生素治疗，再过几个月，不管梅毒还是脱发，都能得到改善。”

贵妇们一听立即垮下了脸。

“什么，还要几个月啊？”

也就是说，大家还要继续忍受头上的假发套。

林桑知道她们在急什么。

对于罗马现在的假发，林桑也表示忍耐无能。

要知道如今的欧地还没有啫喱和发蜡，想要将一头鸡窝一样的假发打理得服帖柔顺并不容易。

为此，罗马人选择用油脂。

林桑亲眼见到王后公主们将牛油马油抹在假发套上。

第一天闻这个味道，还尚有几分开胃。

大冬天的，坚持个二三天倒也问题不大。

可是到了第四天上，渐渐就有些不对劲了。

十几天过去，一群抹着陈旧油脂的假发贵妇们围着自己，林桑只觉得滂臭！

怪不得人人引得臭虫跳蚤横行，甚至还有老鼠每日进行颅上战争。

林桑看得清楚，闻得明白。

她早已经不顾礼节将防毒口罩蒙到了脸上。

但没人怪她失礼，因为这味道，就连贵妇们自己都受不了。

戴上防毒口罩，林桑又能顺畅呼吸了。

她忍不住好奇起来。

“你们这么多假发都是哪来的？”

上层贵族圈人手二三顶轮着戴，而且每顶的发量还大得惊人。这个时候的欧地又没有化纤尼龙，难不成，他们用的都是真发不成？

林桑又又又猜对了。

王后抚摸着自己浅金色的那一顶假发，面露得色。

“林你不知道，有些穷人会主动卖出自己的秀发。就我手上这一顶，是搜集了好几位浅金发色少女的头发而制成的。”

因为实在得之不易，王后看起来又嫌弃来又珍视。

但有几名贵妇悄悄告诉林桑。

“其实没有这么简单，许多穷人倒是愿意卖发为生。但一来头发长得没有那么快，二来，穷人的发质也并不理想。”

“所以——？”

林桑不解。

“所以，有许多不法商人除了高价倒卖假发外，还会坑蒙拐骗别人的头发。”

但这还不算最惨。

最可怕的办法据说在民间。

因为梅毒除了在贵人圈流行，许多平民也无法幸免。

有人趁王后不注意对着林桑耳语。

“那些买不起假发的人，他们经常在半夜出门——然后打开新近墓地的门，偷偷去扒死者的头发。”

看林桑嘴圈成O型，有人赶紧作证。

“就是就是！”

又一个声音在耳边悄悄响起。

“我就经常看到左邻右舍，有人光着脑袋出门，然后一头秀发地回来。”

期间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贵妇们对着她挤眉弄眼。

林桑秒懂。

这么说起来，罗马的高死亡率，墓地丛生，还为当地假发事业做出贡献了？

“我去！”

林桑这下真的惊了。

还真有半夜出门做头发的？！

所以，这就是中世纪的罗生门了？

平民努力向贵族看齐，而贵族在努力刷着人类黑历史的下限。

再回头看看周围贵妇们的假发，林桑不知为何，又开始腹中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