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纤凝的住处。

潘南榭已经抽了五六根香烟了。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不仅有溢着香气的一杯茶，还有一个文件袋。

上官纤凝静静地望着面前这个有时像霸道王者，有时又像沧海桑田中的行者，有时候却又满身市井味儿十足的痞子，更多时候却又是一个有着阳光一样笑容且风趣的邻家大男孩一样的男人。

潘南榭掐灭了一个烟头，又点起一根。上官纤凝微笑道:“我来陪你抽一根儿吧。”说着自己拿出自己的烟，点起。十分优雅，没有丝毫风尘和油腻。

上官纤凝微笑道:“最近海川市来了很多财团和家族，且不说那些土鸡瓦狗，当中有几家你要注意的。一会儿把他们的相关信息发给你。他们基本是来屯地炒房的，这且不说，还有几个高官的衙内，他们会动用关系强行入资占股甚至吞噬优质公司。这是这帮人的老一套手段了。你可要小心了，你们身边那些红颜知己，肯定会有人瞄上的。到时候处理起来掌握分寸，不能太极端，刚刚处理了司马家和殷家，上面的意思不能太过频繁动手。”

潘南榭笑道:“怎么总有这些渣渣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上官纤凝微笑道:“你也不看看，鸿影和你的这通操作，把艾氏日化，林氏医疗，整得这两个股票最近蹭蹭的天天涨停。谁不眼红？人嘛，贪婪，侥幸，加上嚣张跋扈惯了，给他们看了杀掉的鸡，他们也未必会往自己身上联想啊。太顺了，顺过头了。就像一个人，在健健康康衣食无忧的时候，大谈生老病死，可以淡泊从容，但是一旦自己到了那一刻，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老病死。可是，那个时候来不及了。”

潘南榭说道:“那就让他们来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全部炖铁锅。”说着走到上官纤凝身边坐下，一把搂住上官纤凝的腰肢，在她的粉面上嘬了一口。上官纤凝顿显娇媚态。

潘南榭一边手不老实起来，一边还问着:“鸿影跟我说飞鸿可能会找我，要我锤锤几个愣头青，这事儿你知道吗？另外，等影下回来，让她护着你。这事儿鸿影跟你说了吗？”

此时的上官纤凝被潘南榭上下其手给撩拨得面红耳赤，呼吸短促，娇声道:“呵......她说了，随便你们安排吧。快放手，有事没说完呢。”

潘南榭放开了手。望着上官纤凝。

上官纤凝整了整衣衫，说道:“鸿影让我转告你，她已经计划在购买南边的一个小岛，这些小岛呢，在地图上是没有标注的。她想听听你的想法。”

潘南榭想了想，问道:“她这是打算建立退休的养老乐园了？”

上官纤凝笑道:“确实有这个想法，可能还有别的打算吧。”

潘南榭说道:“那就随便她弄呗。对了，听说轩辕家一个丫头要来海川了？”

上官纤凝道:“对，过来做个总监理。辅助我。怎么了？”

潘南榭问道:“轩辕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或者谋划呀？”

上官纤凝想了想说道:“目前应该没有，轩辕家应该不是那种钻营投机的家族，可能也就是让她来实践一段日子，毕竟轩辕家那么大的产业，家族子弟都需要培养的。这类家族不比暴发富，他们很讲究家族弟子的培养和传承的。轩辕智慧人也很不错的。不过，这丫头做事很率性，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经常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思维和行为让人啼笑皆非。”

潘南榭深呼吸了一下，说道:“不管这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姐，我问你个事。”

上官纤凝说道:“嗯，你说。”

潘南榭双眼迷茫，说道:“姐，我总感觉我的记忆有缺失，这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纤凝一愣，说道:“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潘南榭摇摇头，说道:“碰到一个陌生人，却又好像很熟悉过，但是没有细节支撑，是空白。但是同时又有迹象表明我跟这人有过交集。会不会多年前我在境外的那次任务中受了重创，落下的后遗症？”

上官纤凝道:“应该有点儿吧，不要刻意去追想，也不要刻意去回避，你那次受伤确实很重，到现在你的综合症还没有彻底痊愈吧。”

潘南榭点点头，说道:“好多了，但是我能感觉，心里有个魔鬼始终存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有时候自己内心挺忐忑。”

上官纤凝沉思片刻，说道:“坏东西，你的潜意识太强。这不好。这种综合症，不管你武道境界多高，能力多强，还是去除不了的，你只能靠你自己的意志力啊。”

潘南榭突然有些不自在，轻声问道:“姐，我那么多女人，会不会跟我有综合症有关啊？”

上官纤凝怜爱地看着潘南榭说道:“既有关系，也没关系。我给你说个事儿吧，国外很多政客，压力大，精神状态始终处于高度紧张下，无论身处多大权势的官位或者拥有比肩全球的财富，内心深处依然是在高压之下，于是，镇定剂，安慰剂，以及性释放成了他们减压的辅助手段。有些人还因此得了性瘾。当然，这是比较严重的，也是常见的。也别说高官和富豪以及顶流明星这些特殊人群了，就拿一些普通官员来说，有时候新闻动不动就会爆出某官员被查，除了贪污腐败，还包养了情妇几十个甚至上百？一些二代，衙内，坊间动不动就传出和几十个数百个女人保持着关系，这是被爆出来的，那么没爆出来的又有多少？再则，别说这些特殊阶层特殊人群了，根据民调，一个极其普通的小生意人，小官员，甚至平平无奇的人，都会有十几甚至几十个性伙伴。这都不算交易的那种，如果要算上交易的，甚至潜规则的或者威逼利诱的，且不说女人，一个男人有点小权有点小钱，轻轻松松数十个女人很容易得到的。很多年前，在国内的有名的一家媒体上爆出，普通百姓，一生会有评论几个性伙伴，标题是谁平均了我的性伙伴。那是几十年前，还是固守传统的年代呢。包括，一些长期在建筑工地，工厂打工的男女，处久了，在这个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环境下，都会组成所谓的临时夫妻。儿在这个临时夫妻的屋檐下，甚至都会有一个能力强的男人有多个女人，这都说明什么？就是感情和精神寄托，彼此取暖，而性，只是外在表现的一种行为而已。”

上官纤凝顿了顿，柔声说道:“而你，并不是因为综合症的问题啊，你别那么想，你本来就招女人稀罕。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什么固守时代了，性，既是感情的必需升华剂，也是感情的在外行为绽放，同时，对于部分特殊人群来说，也是身心安慰剂，身心调节剂，性，没那么神密，当然，也不能把性完全当作动物交配那样滥交。那样的话，就不是人了。傻弟弟，为什么网络小说曾经会盛行后宫文种马文？那也是心理臆想的释放，男女都一样，写的人过瘾，看的人过瘾。仅此而已。这，就是人！”

潘南榭听着觉得奇怪。没有一下子听懂，也没消化过来，想着上官纤凝的话，他又点起了一根烟。

上官纤凝笑道:“有时候对于一些人来说，性，就是如同你抽烟，有瘾，也分牌子，也有讨厌的牌子，也分时候，有时候抽的越多越表示愉悦，有时候烟瘾明明很大却一支都不想抽。倭岛为什么性文化盛行？还合法？为什么在战争时期还会有军妓和慰安妇？你好好想想。”

潘南榭怔怔地发呆，喃喃说道:“我跟他们一样了吗？”

上官纤凝忍俊不禁地噗嗤笑了出来，说道:“傻弟弟，如果你是那样的人，你觉得鸿影和我还会搭理你吗？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跟那些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别给自己下暗示。你记住，孝道，论心不论迹，论迹天下无孝子。好色，论迹不论心，论千古无君子。男女都一样。当然，你也知道，也常说的那种，任何一个观点一句话，没有绝对的。总有例外的。你就是那个特殊的例外。咱们都在一个特殊的阶层，既是欣慰也是悲哀的。”说到这里，上官纤凝眼神暗淡。

潘南榭侧过身体，看了一眼上官纤凝，慢慢张开双臂，把上官纤凝搂在了怀里。

上官纤凝在潘南榭怀里轻声说道:“傻弟弟，别自我暗示。咱们不威逼利诱，不裹挟，不强迫，不哄骗，不坑人，不算计，对事对人敞亮着来，朋友来了好酒，爱人来了有怀抱，敌人来了有拳头，豺狼来了有猎枪。以此为则，人活于世上，唯心所为。”

潘南榭听着上官纤凝的话后，把她搂的更紧了。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