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明子得到消息之后，屁颠屁颠的去找屈老六，屈老六听完，也摩拳擦掌，带着五六个兄弟，手持刀枪棍棒，来到曹亚涛家。

屈老六稍有一些脑子，知道不能凭着一面之词，就去判定老曹是杀人犯，警察办案讲究证据，混社会的也不能听风就是雨。

曹亚涛家住平房，环境非常一般，院墙大概一人多高，上面堆满碎酒瓶子，玻璃碴子之类，略微起到一点防护作用。

“六哥，翻墙时候，小心别扎着你！”

大壮好心好意的提醒屈老六，却被屈老六拍了一巴掌：“翻你MB的墙！”

屈老六在徐大伟面前很卑微，在外面却挺嚣张，他没像大壮那样，偷摸过去，而是咣咣几脚，踹开院门，领着兄弟们，明目张胆的一顿搜查。

老曹家推门就是厨房，东边是锅台，西面放柴火，东屋住人，并有火炕，西屋供着祖宗板儿，相对比较杂乱，整体面积大概60平米左右，根本没啥可以藏人的地方。

这时候，四平小姐已经死了两三天，曹亚涛也是鬼迷心窍，一直把她的尸体扔在灶坑里，也没想过进一步的处理，或者说，前面几次成功的行凶，已经让他的警惕性变得非常差了，他觉得，警方也就那么回事儿，没什么可怕的。

屈老六一伙人翻箱倒柜，折腾半天，都没找到什么线索。

啪！

二明子抬手给了大壮一巴掌：“你他妈不是说，姓曹的杀人了吗？线索呢？”

大壮满脸委屈，指着地下，接近火炕灶坑那里说：“上次我来，这地方都是鲜血！”

二明子凑近了，蹲下闻了闻，不由得皱眉：“六哥呀，这地方确实有点臭！”

屈老六也蹲下，闻了闻地面：“是有点血腥味！”

嗡嗡嗡，一只苍蝇从灶坑里飞出来，屈老六眯着眼睛，抓起旁边的炉钩子，往灶坑里捅了几下。

很奇妙的手感，就好像捅在极有弹性的胶皮上。

“拽出来！”

屈老六吩咐二明子去扒灶坑，二明子硬着头皮，往里一看，顿时，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他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心里知道不好，连忙吩咐大壮说：“你去，把里面的东西拽出来！”

“……”

大壮左右看看，谁他都惹不起，只能捏着鼻子，从老曹家厨房里，拿出几张厕纸，把手上缠了几层，然后从灶坑里，拽出那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女尸。

女尸一出灶坑，气味就熏得这群社会人连连后退。

“草他妈，破案了！”

众人互相看看，都问屈老六：“六哥，你看咋办啊？”

二明子问：“咱们报警吗？”

屈老六摇头说：“报个鸡拔毛，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找大伟哥，这事儿怎么处理，咱们得听他的！”

临走之前，屈老六又吩咐说：“如果姓曹的回来，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那几个兄弟连忙点头，他们都是敢打敢杀的刀枪炮子，手里又有武器，以多欺少，极有信心。

屈老六出门打车，找到徐大伟之后，诉说事情经过，徐大伟非常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六，你他妈真是好样的，这事儿办的，漂亮啊！”

徐大伟打个电话，给熟悉的警察，让警方去处理那个尸体，然后招呼七八个兄弟，兜里揣着两把短把子手枪，开始四处寻找曹亚涛的踪迹。

老曹每天出没的地方没几个，吃饭的，睡觉的，打牌的，再加上工厂。

这些天他吃喝玩乐，都没回家，一切全在工厂解决。

两小时后，徐大伟在工厂门口的一颗大树底下，把正在下象棋的曹亚涛抓个正着！

“别让他跑了！”

徐大伟一挥手，手下兄弟如狼似虎的冲上去，不容分说就把曹亚涛按倒在地。

曹亚涛身材矮小，体力不行，哪里打的过这些职业社会人？

“哎哎，干嘛？救命啊，杀人了！”

曹亚涛被抓之后，大喊大叫，希望别人帮忙，而周围那些人，却没有一个为他说话，因为老曹人缘不好，更因为，徐大伟拿出了手枪。

“带走！”

众人把老曹塞进车里，车辆一路疾驰，来到二明子的废品收购站。

这地方臭气熏天，各种破烂堆的满地都是。

废品站后院，有个二十多平米的健身场地，二明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单双杠，还有举重设备，他经常在家里锻炼身体。

徐大伟让兄弟们，把曹亚涛绑到单杠上，然后不由分说，先打了他一顿。

这顿胖揍，打的曹亚涛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肚子屁股都挨了好几脚。

“大哥，大哥别打了，我没得罪你们，是不是有啥误会？”

“误会？草你M，你杀人的事暴露了，赶紧如实交代，你的犯罪经过！”

徐大伟让屈老六，拿出纸和笔，在旁边当书记员。

他心想：我抓姓曹的，属于拜师礼，这件事必须办的漂亮，杀人犯都嘴硬，让警察用手段，多少要承担风险，不如我来收拾他，到时候拜师，肯定会加分！

“杀人？没有啊，我怎么会杀人！”

曹亚涛这时候，浑身都哆嗦，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事暴露了，可是他心里，还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希望对方是诈自己呢。

“你他妈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徐大伟又踹了他两脚，然后让屈老六，给曹亚涛上手段。

屈老六这个逼，阴险歹毒，收拾人很有一套。

曹亚涛比较瘦，肋骨一根一根的，屈老六把他衣服脱掉，拿出好几根铁丝，揪着肉皮，把铁丝断头磨尖，一根一根的刺透他皮肤。

曹亚涛嗷嗷大叫，满脸恐惧之色。

“我看你皮子紧了，先帮你松松。”

曹亚涛浑身哆嗦，大喊着：“饶命，大哥，饶命啊，我真没杀过人！”

鲜血流出，他还死不松口，屈老六点燃一根蜡烛，挨个去烧老曹的伤口。

烤肉的气味弥漫在垃圾场里，那场面真够变态的。

大壮在旁边，忍不住说：“老曹，你认了吧，他们是职业社会，你……”

“我CNM，大壮，是不是你出卖的我？我没干的事儿，谁也别想栽赃！”

“行，没想到啊，你还是个硬汉。”

徐大伟有点不耐烦，对屈老六说：“给他上个套餐，整完再问他招不招，中间招了也没用，套餐必须给我整完！”

“知道了，大伟哥！”

屈老六点点头，徐大伟则跟二明子，去旁边打游戏机了。

套餐就是几种折磨人的手段，组合在一起。

屈老六先拿小刀，在老曹脑袋上划了几下，让他头皮破损，鲜血横流，然后抓了一把细盐，洒进老曹的伤口里……伤口撒盐，那是什么滋味，想想就知道了。

老曹惨叫响彻云霄，屈老六却没有停手。

他让大壮帮忙，把老曹的胳膊固定住，然后抓过一把烤肉用的铁签子，一根，两根，三根，十根……

曹亚涛十根手指头的指甲盖里，全被插入了铁签子，那个滋味，简直别提了！

铁签子扎完，曹亚涛疼的都昏迷了！

“整点凉水，给他浇醒！”

大壮跑到废品收购站的屋里，拎出一桶水，全都泼在老曹脑袋上。

“啊！”

老曹悠悠转醒，看着浑身鲜血的屈老六说：“大哥，我招了，你别整我了！”

“不行，还差一个步骤呢！”

屈老六蹲下，把曹亚涛的双脚固定住，又拿出锤子，挨个脚指头去砸，咣咣咣，每个脚指头砸一下，无一例外，所有脚指都骨折了。

曹亚涛嗷嗷直叫，好像猪羔子被杀了那么惨烈。

“你这手指甲和脚指甲，都得拿钳子拔掉，忍一忍啊，套餐，整不完我大伟哥就不乐意了，他不乐意，还得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