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为了印证这一点猜测，特意强调了“回春之效。”

果然，华妃捕捉到皇后眼神中那点子一闪而过的遗憾之色。

皇后她果然是不能生了，才会去一个两个的害别人的孩子。

自己得不到，大家都别想要。

所以皇上膝下子嗣稀薄。

想到上一世皇上对年家的种种，这一世皇上依旧忌惮年家，华妃还真想就任由皇后这么动作了。

薄情寡义的帝王配上掐死所有孩子的皇后，他们才是绝配啊。

可是华妃喜欢孩子，即便自己不能生，看着别人的孩子呱呱坠地，听着婴儿那嘹亮的哭声，华妃都会觉得重活这一世是值得的。

华妃讥讽皇后人老珠黄，敬妃和沈眉庄两个站在后面就像失了语的鹌鹑静默在那不吭声。

至于齐妃，也是许久没听着华妃怼皇后了，别说，冷不丁一听还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因此齐妃也没替皇后斥责华妃不敬。

反正，华妃不是一直都这样吗？皇后应该早就习惯了，不会生气吧。

“哎哟，都别在这杵着了，咱们要去快去吧。”齐妃看看皇后又看看华妃，开口说道。

“皇后娘娘，请吧~”华妃侧身给皇后让开道路。

皇后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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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后、华妃几人到启祥宫时，章弥已经赶到了启祥宫。

也早已经为凌香诊脉，施针，这会儿正在给凌香写药方子。

“凌答应可有什么事？”皇后关切地问道。

“回娘娘，凌答应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引起一时的晕眩。”章弥拱手回道。

华妃瞟了章弥一眼，自然而然翻了个白眼。

这章弥也真是滑不留手，收了自己的银子，在富察贵人这事儿上背叛了皇后，现在还能取得皇后信任，继续在太医院任职。

这章弥医术是不是精湛华妃不敢确定，但是这老头子官场上来几个后空翻还不会摔跟头，那是肯定没问题的。

“那就好。”皇后放心地坐下，“或许是宴会上人太多，凌答应一时呼吸不畅吧。”

皇后自顾自地说道。

华妃就看不惯皇后这道貌岸然的场面，这会子若是凌香小产了，皇后才会真的放心的舒口气吧。

华妃将视线转开，在凌香这屋子四周上下打量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凌香晕倒，要么是自己装晕，要么就是有什么问题，太医都看不出来。

章弥怎么也混了十来年的太医院院首，会看不出什么问题吗？

若是有了问题，章弥当时会告知自己的，毕竟他收了那么多的银子。

既然章弥私下里从未和自己说过什么，那看来这凌答应是装的了。

主子装的像，做太医的自然不能说主子没有病。

说主子没睡好，就是最好的理由。

华妃觉得这凌香做事实在缺乏逻辑，想不明白她为何要装晕，就不愿在这小小的启祥宫久留了。

来的路上，华妃打发周宁海去查查十王爷没事儿抽的什么风，向自己点头示意，好像他们关系多好似的。

等周宁海回来，再让他来启祥宫打听打听消息吧。

“既然凌答应没什么事，本宫就先回去了，一大早的起来这会儿子确实有点累了。”华妃摸了摸鬓边的华翠，悠悠起身。

华妃敏锐的觉察到寝殿里间有点什么动静。

果然，凌香是装的。

“既然凌答应和腹中的孩子无事，臣妾和惠妃也先告退了，适才出来的着急，也不知这会儿温宜和静和是不是还在牡丹台。”敬妃本就是想提前从宴席上撤退，才跟着皇后来了启祥宫。

面上的工夫做完了，自然也就告退了。

只有齐妃还憨憨地上前想搀着皇后起来：“娘娘，凌答应无事，臣妾陪您回宫吧。”

这下皇后该知道谁是自己人了吧，自己多关心皇后啊。

“你先回去吧，本宫等凌答应醒来，看着凌答应无事了，再走。”皇后甩开了齐妃的胳膊。

“哎呀，娘娘您真是，尽心啊，您可是皇后啊，竟然这么细心照看一个答应，凌答应真是有福气啊~!”

刚走出西偏殿的华妃、敬妃和沈眉庄：······ ······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齐妃姐姐你真是后宫第一人。

齐妃：本宫是发自肺腑赞美皇后，你们不懂。

齐妃跟着被皇后打发走后，皇后也让章弥退了下去，殿内只留下了剪秋一人。

“起来吧，这会子没旁的人了。”

······ ······

殿内寂静无声。

“你若不起来，本宫即可做主，等你诞下孩子，就将他交给丽嫔抚养。”

寝殿内传来窸窸窣窣被子被翻起来的声音。

随后凌香从床榻上下来，跪在了皇后面前。

“臣妾欺瞒皇后娘娘，劳烦娘娘挂怀，臣妾知罪。”

“今日为何如此？”皇后看都没看地上的凌香一眼。

凌香低着脑袋，左瞧瞧，右看看，双腿局促地并了并，不发一言。

“本宫当日扶持你时，竟没看出你的本事这么大，既然你这么有主意，又何需本宫帮助。”皇后想到之前凌香擅自做主对玲珑下手，就很生气。

“娘娘，臣妾知错，臣妾知错！”凌香跪移了两步抓住了皇后的裙角，“娘娘，奴婢···奴婢···没办法呀。”

“奴婢近日总觉得胸闷气短，身子不适，想请太医，可丽嫔娘娘总嫌臣妾没事找事，可臣妾实在担心自己身子，所以才······”

“适才太医不是说你没事吗？”皇后斜睨了地下的凌香一眼，这丫头是有几分小聪明。

“是奴婢多心了，可奴婢确实这几日觉得心口不适······”凌香讷讷地说道。